陳氏說話都沒了力氣,還是在叨叨的罵谷氏:“你個敗家娘們養的那個喪門星,都賴你的屁股沒好眼兒,冒著膿水下的崽兒,還能下出來好貨,禍害人的東西,缺德天打雷噼,老天爺下洪水淹死你們全家,一個個屍骨無存!”
陳氏罵道完了,死人一樣趴在了地上,一堆稻草精溼精溼的,在她的身下好像冒了水。
“嘩啦!……”牢門開啟,獄卒手裡拎著一大包袱沉沉的,手一抖潑灑了下來一地,饅頭點心,陶家人全懵了,喜從天降,老天爺送來了活命的吃食,待醒過神來就是一陣哄搶,谷氏爬的最慢的也搶了一懷。
周氏搶得最多,幾人都喜極而泣:這是蒼天睜眼了,救苦救難的菩薩來了。
看到陶家人的醜態,朱餘韻陰冷的一笑,怎麼能讓陶家人死呢?陶家人可是陶三春的剋星,想收拾陶三春,離了陶家人是不行的。
朱餘韻走去朱縣丞的牢房,朱縣丞可沒受罪,朱餘韻三兩天來一次,朱家的錢可是多多的,朱縣丞太會詐錢了,手伸的特別長,哪有油水是他撈不到的。朱餘韻在雨春這裡沒有達到目的,轉臉就想到了陶家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捨得花錢,反正她家的錢也不是賣苦力掙的,古人云:來之不善,去之易易。
不是好來的,豈能好走?
陶家這些人一入獄,可愁壞了劉氏,二十多畝地就荒廢了,只剩了陶司空的兒子陶永年一個勞力,父母都進了監獄,他哪還有心思種地,媳婦孫氏整天抱怨,嫌自己是個吃虧的。
陳氏的小女兒叢明整天哭哭啼啼的,跟著哥嫂她就成了受氣的,再鬼再尖也使不出手了。
嫂子把著家裡的東西,叢明一點兒實惠也撈不到,又被陳氏逞的小姐脾氣,一天氣得鼓鼓的,和孫氏一天拌嘴不得消停。
孫氏也不是個善茬,如果陶司空兩口子真回不來的話,孫氏也會賣了叢明。
劉氏的兒子陶永貴是個讀書的,一天農活也沒幹過,也是個不願幹活兒的人。
每年收秋或是種地需要人手的時候,谷氏陳氏也要幹活計的,周氏那個懶得要死的也被迫著幫忙的。
只有陶永年一人幹活孫氏是不樂意的,挑唆著陶永年到鎮上幹零活掙錢,就是不伺候給劉氏種地,劉氏不分地就落了個全部荒。
劉氏還沒捨得往外租,這樣下來陶家是顆粒不收。看來年他們吃什麼。
劉氏的心沒那麼惶恐,過了幾十年的日子,劉氏又是個精的,還是個會算計的,手裡倒攢了幾十兩銀子,陶思國又給了她二十兩,鬧饑荒她也不怕。
一開始劉氏以為陶思國幾個很快就會被放回來的,畢竟他們算不上咋騙,明擺著陶三春就那兒坐著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到了衙門審案時必會證明了三春的身份,認識她的人多了是了,幾千塊錢老頭是自己願意出的,沒想到的是一拖再拖,關了他們近半年了。
她捨不得把地租出去,指望陶司空回來種的,左盼右盼沒盼來影子,直到了這時才後了悔,她也不想想,哪個人進了衙門能幾天就出來,沒證沒據的也會被關上三兩年。
劉氏雖然有錢可她是個財迷的,荒了地心疼肝疼的,鬧得身子不爽,兒孫們在坐監,她都沒去探望過一次,盼望他們出來是真的,可是衙門的打點很是費錢的。
探望一次怎麼也得二兩銀子,不給獄卒打點誰會放她進去。
想收買衙門放人,那麼一幫人得用多少銀子,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備不住打水漂,劉氏可是個算計到骨頭裡的人,大家主出身的丫環什麼人情事理不明白。
莫說是一年的收成,就是二十年的也不夠打點的,劉氏鐵了心等,到了現在她真的知道愁了。
陶淵民躲在書房在村裡連個面都不露,說他是鐵石心腸是不對的,他確實是個老實人,純牌的書呆子,論感情,他豈不疼自己的兒子,他知道陶司空是個帶肚子來的,感情涼淡了不少,可是畢竟叫了他幾十年的爹,養個小狗還有感情呢,別說是活生生的人。
陶思國可是她的親兒子,陶永福是親孫子,他想去探望,可他沒錢,劉氏這個親孃都不去探望一次,他是非常不滿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113借錢
他是個好臉面的人,覺得自己很有志氣,和劉氏鬧過肚子的隔閡,不想理劉氏,也不想低頭求劉氏,他也瞭解劉氏的脾性,恐怕這個錢她也不會出的。
快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