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藥童突然驚叫:“他家有很多保鏢!他家的保鏢呢?”
趙二就把兩個藥童叫到跟前:“你們說說保鏢長得什麼模樣?”
藥童一說,子均就想起那次自己來看病,見過幾個男人在大門外石臺上聊天,就是藥童說的那個模樣。
“你幾天沒有見他們了?”子均急問。
“死人那天他們還在,第二日就不見影了。”子均一想就明白那些保鏢一定是保護這些人的,他們一定是貪了這家人的錢財,全部將他們毒殺。這些保鏢一定偷走毒藥和銀錢,解藥也一定會到了他們身上。
要是能找到這些保鏢,就一定能知道這家人很多秘密,這家人基本死光,逃走的那個老頭和他孫子一定會隱居起來,再去找就是大海撈針。
幾個侍衛也是難尋的。如同滄海一粟尋之無望。
這不是給雨春留了一條絕路嗎?
子均的心碎了,他們來晚了,不該讓錢俶挽留住上三天,應該馬不停蹄直奔這裡來,二王爺果然厲害,猜到了這家就是毒窩子。自己總怕屈賴了好人,要不阻止二王爺抓人。這個大夫看不到家人的死,或許還有生存的希望,他要是有解藥一定會交出來,如今他的家人以死,他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才自盡身亡。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是自己堵死雨春的生路,子均恨得腸子青。
雨春淡淡的微笑讓子均看到。子均的心更痛,這樣眼看著她離自己而去。掏心挖肝的感覺都讓他麻木了,還是那一個念頭隨她走。
雨春的心情很是淡定,看樣子條條路都堵死,嬈你煞費心機,這條活路再也通不開,樣樣都證明讓她去死,也許醫院裡的她正等著這個靈魂,回不去也不奇怪,兩個她都不會變成老太太,以美麗的容顏死去,給人留的只有美麗,世界上來過兩個她,她很知足了。
這些死屍全部搜過,只發現兩隻銀鐲子,這就已經證明這家人是製毒的窩點。
趙二把鐲子給藥童看:“認識這個不?”
藥童搖頭表示沒見過,趙二想: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們不會讓外人知,他們身上的東西大概是為了萬一出事,也好留作換錢的唯一出路,婦人也是不識得的。
進山洞的侍衛大約走了兩個時辰才回來,這個山洞特別遠,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山外,這個洞就像人工開鑿的一樣,兩頭都通行,是什麼人挖了這樣長的山洞,留作幹什麼用的?
是上古人居住的時候開挖的?得有多大的人力才能挖出這樣一條長洞?真真的的是神了。
趙二吩咐一聲:“把近處的乾柴草全部撿來,把這些死屍上邊堆上厚厚的一層柴草。”
這裡吩咐完,趙二就帶人到了藏東西的山洞,吩咐往外搬東西。
侍衛輪換往外搬,大堆的衣物搬出來,下邊才是箱子,二十四個精緻的箱籠都是白臘木製成,這種箱子不著蟲子,放東西不著蟲子腐蝕,盛貴重東西是要這種箱子最好。
趙二吩咐人下山把這家人扔下的牛車往山腳下靠近一點,把那些箱子挑了幾匹布做帶子,把箱子捆起來一邊一個搭在馬背上,把布匹衣服的包袱也都和箱子一樣馱在馬上,留下幾十侍衛再細細的搜尋,他就帶人先行往山下走,後邊的侍衛搜尋一遍沒有遺漏,就點燃了燒人的柴堆,柴堆實在是太大,火燒起實在是太猛,還好是南風,隊伍往前走,要是北風的話,趙二他們也要葬身火海,一時的大意點了這把火,覺得也是很後怕的。
回到了營地立即裝好車準備離開,害怕萬一風勢轉向往這邊燒來,這樣的險沒人敢冒。
這家人的牛車到了鎮子是都換了馬車,回來的隊伍更大,二十輛車變成四十輛,這家人的東西特別多,撿了些有用的,剩下的連房子一把火就燒個精光。
不管得了多少東西,這些人臉色卻沒有歡樂,都盼著到了大城鎮停下來,檢查箱子裡能不能有解藥。”
趕了一天就沒有到前邊的城鎮,只好停下來露宿,侍衛們快速的搭帳篷,伙伕生火做飯,二十頭牛賣的剩了七八頭,都捆好拉在馬車上 ,趙二吩咐宰牛一頭,一頭牛都不夠這些人吃一頓,侍衛宰了牛,就燒起了大鍋燉肉,在小鎮買了些青菜,也只夠熬幾鍋湯。
就算草草的吃了一頓飯,,帳篷裡還不算冷,蓋了被子也不算遭罪,只是南方氣候潮溼有些不適。
子英和小芳陪在雨春的帳篷裡,說了一會兒話就睡著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雨春的病情都沒有發作,御醫的心神大安,心裡升起了活命的希望,如果他們治好了公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