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子均現在為了雨春的姐妹好,真想讓楚離知道他母親的一切,祖母雖然沒有深說,鍾離子均卻聽出了端倪。
“我沒有見過親孃,可是我真的想她,要是有她的一點兒資訊。自己都想聽聽。”楚離眼圈兒有些紅。
“就別回你家了,直接到我家。跟我祖母嘮嘮,她可知道你娘很多事。”鍾離子均讓車伕:“拐彎兒回家!”車伕樂得不去河東,那個破橋糟爛得嚇人,樂呵地拐過來。
鍾離子均問楚離:“你在外吃飯住店,考試費用,都是蔡氏給你出?”
“她出?她怎麼會捨得,我家的幾個鋪子都被朝廷查封了。從逃出來就沒有啥進項,祖母去世時。我家頻有家業,都被蔡氏一手把持,我祖母是個有心計的,她去世前我才七歲,她看出蔡氏的虛偽,她是不會花錢供我讀書,祖母把她的嫁妝莊子和鋪子偷著給我留兩個,我才七歲開始管理鋪子,收入是夠我花的,”
鍾離子均問楚離:“他們現在不知道?家裡一直困難沒惦記上。”
楚離一笑:“他們知道了還了得,這麼多年我只推脫在外邊讀書,七年裡我都不大回家,直到家裡出事,在河東住下,我的年齡也大了,她的眼神也不那麼冷了,她是看著自己的兒子沒了指望,想讓我給她掙誥命,給倆妹妹做後盾,給楚森謀官位,我爹總說我小時她對我好,後媽能有好的?我卻是不信,她在面色是看不出來,總以親姨的身份拉親情。
可是那眼神總和看她親兒子不一樣,祖母是女人,可能體會出來,可我爹卻看不出來,一個勁地說她對我怎麼怎麼好,她的眼神我還看不出來咋地,典型的一個後媽心態,哪來的慈母心懷?被我爹美化的她成了聖母。”
楚離很不屑,她現在沒有對付我,我也不好對付她,她要對我不利,我就對她不利,她要是敢對付李雪,我輕饒不了她。”
“你的心計也挺深,連我這個好朋友都不告訴,原來你小子很富有,她也不問你在外邊怎麼活得?”鍾離子均就奇怪了,蔡氏那麼刁鑽的人,楚離在外邊能活,她要不猜疑他祖母給了楚離什麼?
“問,她就成天的問,能問出什麼去,我祖母的心機深沉,跟我爹都不告訴,這兩個鋪子很神秘,她能打聽到?我祖母告訴我,她送出的鋪子不會和任何人說,她問有什麼用,她還能跟在我身後監視著,我應付她的話就是朋友幫襯的,她也樂得我這個眼中釘離她遠點,我也想離她遠點,其實不是親的,就是天生的疏離感,她再裝,我也和她親不起來。”楚離悶悶地說。
鍾離子均想:楚離要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想殺蔡氏的心都有呢。
雨春和李雪這兩天倒清閒了下來,瓜苗出齊了,兩個老農是很敬業的,下過雨兩天,地裡稍一挺,他們就扛著鋤頭下地除草鬆土,每人一天能鏟幾畝地,兩天的功夫就鏟完,看人家鏟的地,苗眼兒是棵棵到根,一棵苗不殺,好高超的技術,雨春讚歎一番,李雪也是幹慣農活的,對這二人很熟,走到近前,和他們打招呼:“張大叔,崔大叔,可別這麼拼命,歇著幹,天挺熱的。”
“我們不怕熱,鏟地也不是累活兒,這都悠著呢,小雪和郡主出來轉轉?”倆老農邊說也是沒停,鋤頭掄的很剎厲。
雨春二人答應著,和他們說了會兒話就到了晚莊稼地裡,地裡的苗很高了,該薅苗了,站了一會兒,見到看地的譜子叔,倆人老遠就喊:“譜子叔!”
譜子叔答應一聲:“哦,郡主和小雪,到地裡走走?”
雨春說:“是,我看看莊稼,譜子叔,苗該薅了。”
“我找好人了,十個人,一天完。”譜子叔是個大嗓門兒。
“譜子叔受累了。”雨春笑著對譜子叔說,譜子叔爽朗地笑了:“幹啥吆喝啥,郡主看得起我,我就得細心經管,不能疏忽,薅苗也是產量高低的關鍵。”
“譜子叔是老農,可比我們懂。”李雪讚一聲:“譜子叔你忙吧,我們先回去。”告辭譜子叔,倆人就到山坡轉悠。
山上的野花開的太好,五顏六色,晃花了人眼,雨春一邊走一邊採,捆了一大束,聞一聞,真香,真是家花不像野花香,是野花太多的緣故,還是外邊陽光充足,育出了鮮花的精華,就像院子裡栽白薯,沒有地裡的甜還稀水的,宅子裡陰氣重的緣故,萬物生長靠太陽,沒有太陽就沒有人類了。
陽光真是個好東西,聞著花香,想著山裡的野果,雨春覺得山林就是一個好地方。雨春想到後代人把山裡的野菜當成寶,各種野菜都是美味,要是種滿山的老蕨菜,在城裡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