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碎香的瞳孔驚恐的放大望著站在哪裡居高臨下愣睨著自己的孫錦繡,這個人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她早就知道了,她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些金子是自己從她的屋子裡頭偷出來的!或者說更早,她早就知道了自己要去她的屋子裡頭偷金子,卻獨獨沒有阻止自己,而是不動聲色的擺了一道!
好可怕的女人,太可怕了!
“碎香,我雖然只是姚家的義女,你卻連同表姐想要陷害我,三番兩次的將我推進不仁不義的境地!”孫錦繡一字一句聲調沒有半點起伏,語氣也沒有半分漣漪,然而一字一句卻震進了眾人的心裡頭,令誰也不敢輕視。
那些金子的的確確是她孫錦繡的東西。
只是,這些日子帶進姚家的放在屋子裡頭的那些金銀全都是沒有做過記號的。也就是說,這些金子是碎香從她的屋子裡頭偷來的,不過她既然想要偷,那麼她就放任她去偷。
“祖母,難道您看不出來嗎?這些全都是孫錦繡設下的局啊,她用心險惡,連一點背叛的機會都不給碎香,所以才拿著那些沒有印記的金子糊弄碎香的,否則的話任是碎香一個丫鬟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的錢來呢!”蔣思思看著碎香匍匐在地上,臉色難看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急忙上前不給任何人發表意見的機會。
這個時候,只要給所有人先入為主的觀念,所有的人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她的身邊的。 “蔣思思,閉上你的臭嘴!你還想要矇騙到所有人到什麼時候!”忽然,一道聲音如渾厚的雷聲一般落下,蔣思思尤掛著淚珠的小臉一轉看見站在光影之中的人影,整個人都無法自拔的顫慄起來。
怎麼會!他怎麼會突然來這裡?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怎麼會竟然不站在自己這一邊?
“軒兒,怎麼這麼同你妹妹說話!”姚老太太從來沒聽過一向對著所有女人都是露出一張笑臉的姚煜軒竟然會說出這樣過分的話來,當即訓斥道。
“夢影是我妹妹,錦繡也是我妹妹!只是,我沒有這樣恬不知恥的妹妹!”對於做出這樣事情來的蔣思思,姚煜軒連多看一眼都覺得髒,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將少女最初的夢想打落到地獄深淵之中。
“表哥,你……你怎麼能……怎麼能……”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過分哀傷,然而蔣思思整個人都在姚煜軒的憤怒之下枯槁起來。
“那日我也在,錦繡絕沒有說過一句對蔣思思不敬的話,反倒是蔣思思已死相逼,非要將錦繡逼走。說要去死的是蔣思思自己,沒理會她的人是我,這一切都和錦繡沒有半點關係!”姚煜軒一步一步穩穩的走到孫錦繡的身前,用高大的身形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後。
“軒兒,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你險些就害死了你表妹!”姚老太太聽到姚煜軒將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皺緊了眉頭語重心長的責備他。
姚煜軒沒想到這個時候,自己的祖母關心不是別人有沒有被陷害冤枉,而是仍舊關心著她那個外孫女兒所謂的“自戕”!
“若是蔣思思真的想要死,為什麼偏偏要選在家宴開始前半個時辰在自戕?我方才也問過大夫了,大夫說那個傷口看起來雖然很深,可是並沒有傷到根本就算是沒有被人發現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姚煜軒從母親的院子離開之後,因為擔心翡翠軒的情況,雖然沒有直接來看蔣思思,卻還是找了大夫過去了解情況。等聽了大夫說了蔣思思的病情,姚煜軒便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加之這個時候菊香忽然來找他,說了翡翠閣的情況之後,姚煜軒更加確定這是蔣思思的陰謀。
“思思,你真的這麼做!”姚老太太沒想到自己一直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外孫女兒竟然是個心思這般陰毒的人,不敢置信的望向她,眼中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疼愛寵溺。
“我……我……”蔣思思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境地,孫錦繡竟然還能夠翻盤在無人意料之間讓她陷入四面楚歌的局勢,轉頭望向姚惜若和姚幽夢兩姐妹,兩人皆是別過頭去假裝看不見了。
感覺到了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不善甚至於厭惡的目光,蔣思思孱弱的身子輕輕一顫。不行,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若是這樣,她在這個家裡頭便要沒有半分地位可言了!
對,祖母一向來是最最寵愛他的。
這個時候只有祖母能夠幫著她了,只有祖母能夠幫她改變這樣的局勢了!
“祖母,祖母你要相信思思啊,這件事情真的同思思沒有關係啊!”蔣思思撲倒在地上,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