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加了蘇雲藩的私章。
“這是什麼?”
律師不知為何,輕輕嘆了口氣:“是這二十年來,海生你在瀛海里的所有……所有不法之舉。”
一瞬間,三個人全都驚呆了!
蘇譽在片刻之後,突然清醒,他轉過頭來,望著顧海生止不住冷笑:“我還當你這麼多年,真的是老老實實在瀛海里賣力呢!看來老話沒說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蘇麒頓時火了,他跳起來要扇蘇譽耳光:“你胡說什麼!海生從來沒做過違法的事!”
蘇譽躲開他的掌摑,他更冷笑,指著律師手裡的信封:“那,這是什麼?”
眼看著他們要打起來,律師慌忙上前勸架:“我還沒念完遺囑呢!兩位,稍安勿躁呀!”
顧海生那張臉,已然變得瑟瑟青黃,他用力咬著腮幫,下頜努力地突出著。
他將兩手握成拳:“秦律師,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這裡面,是蘇老先生蒐集的證據。”律師有些難過地看著他,“他說,你做的那些事,他心裡都有數,雖然全都是為了瀛海的發展,有些甚至是不得已而為之,但,違法就是違法,蘇老先生說,如果你和譽少爺在七年內離婚,我就把這個信封交給遺產委員會。”
他說完,停了停:“除非海生你在那之前主動辭職,離開瀛海,否則遺產委員會就將開啟信封。除此之外,如果你在婚姻中嚴重傷害到譽少爺,比如虐待、冷暴力之類的,以至他為此提起了訴求,那麼哪怕你主動辭職,遺產委員會也將為譽少爺伸張正義,開啟信封。一旦信封裡的內容被公開,海生,我懷疑,你……很可能得坐牢。”
顧海生的臉頰微微塌陷,那雙本來就不夠明亮的眼睛,此刻更蒙上了一層灰翳。
蘇麒憤憤道:“信封裡的東西真有那麼可怕?!秦律師,你能斷定麼?你看過麼?!會不會里面其實只是一張白紙?!”
秦律師看著他,忽然說:“黃海專案,七千五百萬。”
這兩個詞一說出來,顧海生和蘇麒對望一眼,倆人臉色都變了!
蘇麒騰地站起來:“秦律師,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秦律師平靜地說,“這是蘇老先生說的。他說,如果你和海生不把這封信放在心上,我就告訴你們:‘黃海專案、七千五百萬’——看這樣子,信封裡確實不是白紙。既然如此,我希望兩位千萬要慎重,別把蘇老先生的警告當兒戲。”
蘇譽在一旁,連連冷笑:“海生,你姐夫對你,可真好啊!”
“這不公平!”蘇麒叫起來,“哪家的夫妻能斷言婚後七年不離!而且離婚這種事,也得看對錯!”
律師點點頭:“離婚這種事也得看對錯,蘇老爺子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如果倆人離婚、並且明顯是因為海生有過失,是海生的錯導致他們的婚姻失敗,我才會把這封信函交出去。”
蘇譽這時候聽懂了,他笑了笑:“那,如果過失在我身上呢?如果是我導致的七年內婚姻失敗,那怎麼辦?他想從我這兒剝奪什麼?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律師搖搖頭:“不。一旦你倆在七年內離婚,並且譽少爺明顯有過失,那麼你就將失去你的獨眼傑克。”
蘇譽如彈簧般彈起來,椅子哐當砸在地上!
“他敢!”他咬著牙,一字一頓道,“誰敢奪走我的獨眼傑克,我就把他大卸八塊!”
“可獨眼傑克不是你的,對麼?”律師眯縫著眼睛,淡然瞧著他,“蘇老爺子向我提供了一份材料,它能證明,那間夜店原本的主人並不是譽少爺你,當年,是你依靠你外公的勢力,用了種種非法的手段,才瞞過了當事人,偷偷弄到了這間夜店。法律上,它原不歸你所有,可你瞞天過海,偽造證據,這些,蘇老爺子都查清楚了。”
顧海生聽得震驚無比!他不由問:“小譽,獨眼傑克到底是誰的?!”
蘇譽沒有回答他,他此刻和剛才的顧海生一模一樣了,也只剩了青黃瑟瑟的臉,再出不來一聲。
“因此,譽少爺您聽懂了麼?也就是說,除非您根本就不結這個婚,和這一切離得遠遠的,那這後面的您都不用聽了。但是,如果您和海生結了婚,無論是想把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拋售、轉讓給不合條件的他人,還是想控制經營管理權、插手瀛海內部事務……這種種蘇老先生不允許譽少爺你乾的事情,如果你幹了,我將按照他的囑託,把你非法侵佔獨眼傑克的證據提交警方——除非在那之前,你主動讓出獨眼傑克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