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越來越差,娜芙蒂蒂開始出現了嘔血的現象,醫者們儘管在努力的控制,但是卻始終有那麼一些束手無策。
阿肯那頓再也忍受不住了,每天聽著娜芙蒂蒂痛苦的呻吟聲,他就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被幾百萬根針在狠狠的刺著一般,痛的無法呼吸。
終於他掀開阻擋著他和娜芙蒂蒂的那層紗簾,來到娜芙蒂蒂的身邊,儘管娜芙蒂蒂強烈的要求他出去,但是他卻想著要好好的陪著娜芙蒂蒂走完這一段路。
看著娜芙蒂蒂憔悴的容顏,阿肯那頓一直以來堅強的內心轟然崩塌,眼淚不自覺的滴落下來。
“我不該讓你去的。”阿肯那頓自責的低聲說道。
“這不怪你,是我堅持要去的。即便是你不允許我也會偷偷的去的。現在至少我還可以穩住百姓們的心緒,所以這很划算。”娜芙蒂蒂虛弱的說道。
“娜芙蒂蒂,隨不起。”阿肯那頓說道最後幾乎啜泣起來,從來他沒有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而自從遇到了娜芙蒂蒂,在她遇難的時候自己無能為力,這讓他很是難受。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的話,那麼久滿足我一個願望吧。”娜芙蒂蒂無力的說道,不過是菜說了幾句話,她竟然就累的已經是滿頭虛汗了。
“你說,我一定會做到的。”阿肯那頓用力的點點頭。
“我想要約會,在我們那裡男子和女子相愛是要有一個戀愛的過程的,儘管我們也有,但是我還是想要按照我們那裡的習俗來再一次享受愛情。畢竟在我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發生了,我都沒有時間來好好的感受愛情。”
“好,那麼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我們來感受愛情。”阿肯那頓擦眼淚,開始計劃起了從明天開始的一切行程。
娜芙蒂蒂輕輕的點點頭,她所期待的的平靜的日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實現。不過她也感覺的到自己可能是時間不多了,因為比起之前幾天,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忽然的輕鬆了許多,或者這就是所謂的迴光返照吧。
翌日清晨,娜芙蒂蒂早早的就起床了,為了避免拉莫爾和納莎也不感染了,她早早的就穿戴整齊,並且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東西。
看著眼前長長的桌子,娜芙蒂蒂親手點亮了燭臺上的蠟燭,火紅色的蠟燭將房間照的暖暖的。
阿肯那頓走進房間的時候,看著娜芙蒂蒂臉色紅潤的樣子,一瞬間幾乎以為她已經好了,可是再仔細看看,那似乎都是化妝時候的效果,眉宇間的疲憊還是掩飾不掉的。
在娜芙蒂蒂的指示之下坐下來,阿肯那頓看著對面的娜芙蒂蒂,逼迫自己揚起唇角,綻放出一抹笑意。
“今天……”娜芙蒂蒂正要開口,忽然覺得口中一甜,接著便是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原本端坐著的身子也開始搖搖欲墜。
“娜芙蒂蒂!”阿肯那頓見到娜芙蒂蒂口中無止盡的流出的鮮血,立刻丟下手中的餐具衝向娜芙蒂蒂,在娜芙蒂蒂快要倒地的一剎那將她接住,抱在懷裡。
“快來人啊,叫醫者來!”阿肯那頓慌亂的幫娜芙蒂蒂擦拭著嘴角流出的鮮血,而後抱起娜芙蒂蒂就往臥室走去。
娜芙蒂蒂看著阿肯那頓焦急的樣子,想要和他說幾句話,但是卻始終無法發出聲音,很快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醫者在聽到通知之後,幾個人慌亂的來到臥室裡,在仔細的為娜芙蒂蒂檢查之後,無奈的嘆息一聲,對阿肯那頓說道:“法老,王后……王后恐怕不行了。”
“你們胡說什麼,是不是不想活了!王后還有幾十年的生命,怎麼能說死就死了!”阿肯那頓卡住醫者的脖子怒吼道。
可是他心中很是明白,娜芙蒂蒂幾天前就已經氣若游絲了,可是他卻固執的不願意相信這些。
在胡亂的發狂之後,阿肯那頓坐在床邊看著娜芙蒂蒂的睡顏,感受著她脆弱的呼吸,一動也不動,任憑大家說破了嘴,也不肯離開一步。
夜幕降臨,阿肯那頓還是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的坐在娜芙蒂蒂的床前看著娜芙蒂蒂,感受著她一點一點變弱的呼吸。
忽然凱雷興沖沖的衝進了房間,手中拿著一個羊皮卷軸,高聲叫道:“法老,王后有救了。”
阿肯那頓聽到這句話立刻回過神來看向衝進來的凱雷,見他手中拿著一個卷軸,立刻接過來開啟,發現裡面寫著的全部都是草藥的名字,看起來像是一張藥方。
“這是赫梯人送來的,說是能夠治療瘟疫。”凱雷興沖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