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罵該死的共產黨。蒼島罵完後,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命人準備了大量鈔票,備車出發去警察局。
蒼島驅車來到警察局門口,抬腳走了進去,警察局長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漫不經心地抽著煙。蒼島將一大捆賠償費用放到他面前,一句話也沒有說,局長撕開包裝紙瞄了一眼,說道:“蒼島先生果然識大體,帶他進去。”
一名警員隨即將蒼島帶到關押犯人的房間門口,透過門上的視窗,蒼島看到了自己擠成一團,同時狼狽不堪的手下。警員開啟門,中村等人聞聲抬起頭來,看到蒼島後,又將頭低了下去。蒼島仍舊一言不發,邁步朝外面走去。
荷子當天晚上沒有值班,因此不知道醫院發生的事情,只是感覺公館裡似乎清靜了許多,再沒有別的什麼異樣。當她第二天早晨到醫院上班時,發現同事們都在討論昨晚住院急救的傷員,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打鬥,有人甚至受了刀傷和槍傷,還有一名傷員已經死亡,根據那人的穿著來看,毫無疑問是日本人。
荷子對此十分好奇,於是在工作的間隙偷看了傷員的狀況,當她來到劉世英與王名揚所在的病房並認出對方時,極度的驚訝使她的雙手失去抓握的意識,手中的病情記錄冊掉到了地上,表格撒得四處都是。荷子湊近劉世英身旁,發現他身體的許多部位都纏滿了滲血的繃帶,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在荷子的強烈要求下,院長同意了她照顧劉世英的請求,並從看護的陳建宏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荷子不明白她的父親對劉世英的態度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轉變,從從前對劉世英的讚美與賞識,變成了今天的與其勢不兩立,並且痛下殺手。荷子發現蒼島在自己的眼裡已經變得相當陌生,她已經不認識自己的父親了。
荷子握著劉世英的右手流出了眼淚,眼淚滴在劉世英的傷口上,將其從昏睡中喚醒。劉世英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痛哭失聲的荷子後,微微一笑,說道:“荷子不要難過,荷子應該相信,劉世英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被殺死的……”
荷子聽到劉世英的聲音後,又喜又悲,說道:“荷子相信世英君,但是荷子不明白,父親為何要向世英君下這樣的毒手,世英君並沒有做錯什麼啊?”
劉世英緩緩說道:“荷子可能不知道,蒼島先生的真正身份,其實是貴國軍部派來的諜報人員,來中國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經商,而是為了蒐集情報,為以後的戰爭做準備。這一切都是瞞著荷子進行的,荷子肯定也不想知道這些……”
荷子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使勁搖著頭,聲音顫抖著說道:“不可能,父親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是間諜,他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這完全是一場誤會,一定還有其他解釋的,請世英君告訴荷子,荷子不能相信,這絕不是真的……”
荷子伏倒在劉世英身旁,痛苦地哭出聲來,突如其來的真相摧毀了她僅剩的懷疑,曾經根深蒂固的信念瞬間分崩離析。劉世英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荷子,他感到此時所有的語言都是那麼地蒼白無力,有些感覺是無法用文字描繪出來的。
劉世英輕聲說道:“劉世英也不願意相信,但事實確實如此。我的一個共產黨朋友告訴了我這一切,他有著很可靠的情報來源,事情也符合我自己的猜測。也許荷子應該回去親自問一問你的父親,儘管這對荷子來說有些過於殘忍……”
荷子抽泣著,起身離開了劉世英所在的病房。劉世英目送她離去,他對此感到無能為力,許多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儘管許多事情是經常改變的。
劉世英深深地出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扭頭望向一旁的王名揚,發現他剛剛才醒過來,看到自己後,還露出了一個蒼白的微笑。王名揚瞧了瞧劉世英和自己滿身的繃帶,說道:“嗨,老兄,這回我們變成木乃伊了。”
劉世英還給王名揚一個微笑,說道:“是啊,不過這地方不太歡迎活著的木乃伊,我們會被別人當成怪物打死的。再休息一會兒,我們就該動身離開了。”
“離開?我們去哪裡,不會這個時候還去練武吧?”
“開什麼玩笑,當然不是了,我練武還沒練到那麼強悍的境界。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該換一家醫院了,這裡多少讓人感到有些不安全,你說是不是?”
“那好,我們轉移吧。”
作者題外話:在第九章中,中日雙方的衝突達到了一個高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劉世英幸運地獲得了己方人員的幫助,存活了下來。其實中國和日本並沒有必要存在什麼深仇大恨,過去的事情我們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