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的確不太讓人喜歡,林秋石看完之後便關掉了網頁。
阮南燭坐在他的旁邊, 把銀色的鐲子遞給他,叮囑他未來幾天都戴在手腕上,但是有個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一進到門裡面,就一定要記得在第一時間把鐲子取下來,別讓其他人看到。
“是怕其他組織的人發現?”林秋石問。
“嗯。”阮南燭道,“這是其一,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林秋石道:“什麼?”
阮南燭看了眼鐲子:“因為這鐲子是被詛咒的東西。”
林秋石:“……”
阮南燭:“哦,對了,其實你的耳釘也是,只是效力沒有那麼強。”
林秋石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釘,這東西被阮南燭強行釘到他耳朵上後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他平時都沒注意到,聽到阮南燭這麼說才有點驚訝:“被詛咒的東西?”
阮南燭:“嗯,不過別擔心,這東西基本沒用了,一般只能用來找人。”
阮南燭這麼說,林秋石便放心的點了點頭。
不過說到詛咒的東西,阮南燭從門裡面帶出來的那本筆記本,林秋石還是沒有找到使用方法,唯一能確定的是那筆記本是不能記錄內容的,因為寫上去的東西都會無故消失。
阮南燭道:“你不用急,那筆記本的作用可以慢慢摸索。”
林秋石說了聲好。
接下來的幾天,林秋石的精力都放在了線索上,但關於雨中女郎的線索並不多,現在這幅畫已經被禁止展出了,理由是展出這副畫的時候,不少觀眾都出現了情緒波動,乃至於幻視幻聽。而原畫的作者也產生了嚴重的精神問題,當然,官方給出的說法是原畫作者在畫畫作的時候用了被藥劑汙染的原料和畫布——至於到底真的是不是這樣,沒人知道答案。
現在這幅畫到底在哪兒也是個謎,不過想來應該是封存了起來。
譚棗棗也知道了關於自己門的線索,她的情緒很放鬆,和門裡面因為一點風吹草動就痛哭流涕的許曉橙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譚棗棗對此的解釋是自己的演技,阮南燭聽完之後冷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譚棗棗有點惱羞成怒。
阮南燭說:“怎麼,你連笑都不準人笑了?”
譚棗棗哼了聲,道:“你這次還穿女裝?”
阮南燭道:“不穿。”
譚棗棗:“為什麼不穿……”她好像挺失望似得。
阮南燭:“沒有為什麼。”
兩人交流的時候,林秋石就在旁邊暗戳戳的挖冰淇淋吃,譚棗棗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撒著嬌道:“林林,你勸勸他啊,讓他繼續穿女裝吧。”
林秋石:“……這穿不穿有什麼講究麼?”
譚棗棗嘆氣:“唉,這麼好的底子不穿女裝多可惜啊。”
林秋石:“……”他怎麼感覺譚棗棗別有所圖。
很快,進門的時間就要到了,因為才是第三扇門,譚棗棗對於時間的把控也不是特別好。於是某天晚上林秋石正躺在床上睡覺,突然就驚醒了,他感到了一種驚悸,就好像原本熟悉的臥室,變成了別的地方。
果不其然,林秋石一睜眼開,便看到自己周圍不再是牆壁,而是出現了十二扇門,這十二扇門形成了一個圓形,以他為中心將他圍了起來。
林秋石從床上爬起,迅速的換好衣服,找到了第三扇門,然後深吸一口氣,拉開了門的把手。
場景瞬間轉換。
一陣眩暈之後,周遭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林秋石的眼前出現了一座高大的古堡,這古堡似乎有些年歲了,矗立在一片茂密的灌木叢中,灌木叢周圍是密密扎扎的鐵柵欄,將整個古堡圍了起來。
林秋石站在灌木叢的旁邊,周圍沒有一個人。進門後,他沒有忘記阮南燭的囑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套在手腕上的鐲子取了下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進門之後獨自一人的情況,好在剛進入門裡並不會出現什麼太過恐怖的場景,林秋石便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景象,一邊朝著古堡裡面走去。
這裡的環境非常荒涼,灌木叢很久沒有修剪了,茂密蔥鬱,有些藤蔓開始遮擋人的視線。鐵柵欄面是看不到盡頭的濃霧,那濃霧彷彿是給人的警告,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遠離。
林秋石走到了古堡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嚎哭。
“救命啊,救命啊——”這是個年輕女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