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潔安靜的聽著。
“接著就出現在了這裡。”林秋石道,“鐵門的意思只是意味著恐懼和折磨?”
阮白潔聞言笑了起來,她說:“我覺得現在想這些是沒有意義的,不過這樣的經歷或許不是折磨呢。”
林秋石:“那是什麼?”
“或許。”阮白潔神情溫柔,“意味著新生。”
林秋石蹙眉。
此時客廳裡只剩他們兩人,其他人都回房休息了。今天發生了那樣的事,眾人都感到疲憊不堪,於是熊漆決定修整一個小時後再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說是怎麼辦,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想要早點離開這裡,該去砍樹還是得去,就算下次砍樹的時候可能還會發生更恐怖的事。
“去吧。”阮白潔,“我餓了。”
林秋石站起來去了廚房。
阮白潔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麵條味道不錯,兩人吃完後,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於是再次聚集在了客廳之中,開始討論之後的路。
“他們應該是下山的時候被魘著了。”和其他人比起來更加冷靜的團員張子雙說,“我看到前面兩個人腳步停了一下。”
“這裡的死法千奇百怪,根本不用關心他們到底怎麼死的。”熊漆不客氣的說,“現在問題是死亡的條件。”
是砍樹,還是扛木頭,亦或者是在雪天出行,都有可能是鬼怪殺人的條件。
“排除法吧。”小柯說,“砍樹大家都砍了,但是隻有他們三個扛著木頭。”
“那為什麼我和熊漆扛木頭沒事?”林秋石問。
“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扛樹,第二種是有其他的條件。”熊漆說,“因為鬼怪每天殺人是有數量限制的,不可能一口氣把我們全部殺完。”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有勇氣將那木頭和林秋石一起扛回來的原因。
“可是怎麼驗證?”小柯問。
“為什麼要驗證呢。”阮白潔玩著自己的髮絲,很不給面子的說,“只要避開這些條件不就行了,驗證失敗的代價我們誰都付不起。”
“哦。”小柯冷漠的應了聲。她對阮白潔的態度一直不太好,平日都是愛答不理的,也對,阮白潔這種漂亮的偶爾又喜歡作的妹子,有時候總會不太受同性人的歡迎。
“那明天就不讓人扛樹了。”熊漆道,“我們搞個工具,把木頭拖著下山。”
其他人表示贊同。
“跑掉的那個人怎麼辦呢?”又有人發問,是在擔心那個情緒崩潰的隊友,“就不管他了?”
“怎麼管?”隊友張子雙道,“你看看外面的天色,馬上就要天黑了,天黑之後會發生什麼事都說不好,你去拿命找?”
眾人都沉默下來,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這樣的世界裡,大家的生命都沒有保障,能活下來已經是十分奢侈的事情,更何談去救下別人性命。
“走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繼續呢。”熊漆說完話站起來準備回房。
阮白潔卻是看了眼外面的天氣,道了句:“也不知道明天的雪會不會停呢。”
結果卻是一語成讖。
雪下了一整晚,早上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大約是昨天死了人,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恐怖的事,大家又成功的熬過了一夜。
雪太大了,連出門都成了困難的事,更不用說在這樣的風雪中砍下樹再運回來。然而和惡劣的天氣相比,顯然暗處的那些鬼怪更讓人恐懼,所以即便天氣糟糕,卻從頭到尾沒有人提出延遲一天。
沉默的早晨,沉默的出發,大家好像因為昨天發生的事喪失了對話的能力。
唯一保持狀態的就是阮白潔,她走在雪地裡,嘴裡哼著歌兒,彷彿這趟出行,只是不足為道的旅遊。
作者有話要說:林秋石:你怎麼那麼喜歡吃麵啊。
阮白潔:沒有啊,我只是喜歡吃你下面。
林秋石:嗯??
阮白潔:哦,是下的面。
枯井
雪極大,走在狹窄的山路上幾乎是步步難行。
林秋石擔心阮白潔身體受不了,一路都護她。小柯在旁邊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你們感情真好。
“女孩子。”林秋石道,“多照顧一點總歸是應該的。”
阮白潔柔弱的貼在林秋石身上,朝著小柯看了一眼,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
小柯則面無表情的移開了眼神,看起來對她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