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來頭不小。”知道陳楓在等待自己的答案。他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從身後的手提包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陳楓道。
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陳楓沒有立馬接過檔案,而是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準確的說,是他的右手,忽然問道,“你多久沒碰過槍了?”
“大概有六七年吧,怎麼了?”韓宰榮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
“去報個俱樂部吧,射擊俱樂部。”陳楓不著痕跡的結果檔案,說:“你過的太安逸,警惕心下降了很多。這麼久沒摸過槍,手感也在下降,我來韓國,註定要撥弄風雲,可不想你這麼快死去。”
臉色一怔,韓宰榮緩緩收回了手,此時才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看起來稍顯稚嫩的臉龐。面板很乾淨,看起來很健康,頭髮很短,一身休閒服,看起來很文雅,很精神。不像是能說出這番話的人。
沉默了一會,他裂開了嘴,笑道:“我明白了。我會找回來的。”
陳楓無聲的點點頭,卻沒功夫在看他了。手上的檔案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從頭到尾認認真真的看完一遍後,他才吐了口氣,輕手合上,面上看不出任何動靜。
“島國人?”他似問似確認道。
“是。”對方回的很快。
“能解決麼?”他再問。
“要費很大的功夫,畢竟不在同一領域。”韓宰榮稍微解釋了一句,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刻意經營的人脈關係,他都沒說這話的自信。
摸摸眉間軟骨,陳楓第一次感覺有些頭疼。島國人一直都不安分,這點他早就知道,可他也沒想到,對方的手竟然已經伸到了韓國娛樂圈中,還出手打壓自己的公司。
不是沒辦法,無論是第九局還是他自己,都可以在頃刻間解決眼前的麻煩。關鍵是不能打草驚蛇,陳楓來韓國的目的,不是簡單的私事,更多的還是幫助第九局實行那份計劃。
隱秘而準確,高效而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有什麼建議麼?”陳楓手指輕輕敲動桌面,問道。
沒有立刻回答,韓宰榮稍微組織一下語言,道,“雖然知道是島國人在後面搞鬼,但出手的卻是韓國人,冒然行動打草驚蛇不說,還容易引起圈中人的反彈。”
動手的都是韓國公司,雖然都不大,但本地人和外國人無論在哪都是不同的待遇。如果對他們出手,無疑是自尋死路,最終的結果只能是陳楓自己成為他們的標靶。
島國人出手很隱秘,一些線索也抹除的很乾淨,若非韓宰榮有些本事,恐怕也調查不出什麼東西。但誰叫這裡是韓國呢,客場作戰,主人總是多些贏面的。韓宰榮怎麼也算是個主人了。
“最好的打算,無疑是改頭換面,公司多些韓國人的面孔,學習島國人的做法,弄個本地人當代表。”韓宰榮極力濾清自己的思路道,“另外,多和一些協會接觸,雖然是民間勢力,但只要贏得他們的好感,公司會好過很多。”
“還有呢?”陳楓認真的聽著,見他停頓,問道。
“還有就是,走官方渠道,以外國公司的名義,對自己的遭遇向韓國政府進行抗議,引發輿論風暴。”眼睛輕微閉合,韓宰榮不緊不慢的說道,“堂而皇之的把事情鬧大,給他們增加輿論壓力,迫使幕後黑手褪去,讓他們強忍著不失,承認公司的成立。”
“這點並不可取,”陳楓眉頭皺起,否決道,“即便讓他們勉強承認,但無疑也種下了惡感,更引來了過多的注視。韓國政府的視線會一直落在我們身上,對以後的計劃增加了實行難度。”
“說的不錯,這是最讓人反感的做法,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建議不要這麼做。”韓宰榮顯然也明白這點,讚歎道。
可是說來說去,還是沒有一個兩全的辦法,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陳楓想到自己的眼下的局面,頓時感覺無比棘手。面對韓國人和島國人的夾擊,如果不想出好的辦法,他最終將功虧一簣。
他抬頭看看韓宰榮,這傢伙倒也是個人才,可惜不是一個領域的,對自己的幫助有限。其實,辦法不是沒有,就像他化名李仕勳,重組公司又何嘗不是一種避開有心人視線的方法。
可光解決公司的問題還不夠,他還需要配合第九局的行動。
公司的事情,既是個人問題,也是第九局或者國家的事情。
自從他把那份計劃上交後,韓國的一切,都和國家利益畫上等號。可以說,他已經和第九局同在一條船上,船翻了,第九局家大業大,也沒多少損失,可他搞不好就要溺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