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之氣,奇陰與奇陽就如同水火不可交融,所以贏溪姑娘動真情就是自殘身體,毫不誇張地說,甚至可以稱之為自掘墳墓。”
孟贏溪徹悟道:“啊……原來如此!那我這怪病該如何醫治?”
她輕輕的一語竟將妙應真人點懵了,他頓時啞了口,連告辭都不說一聲就毫無禮數地背起手調頭走了,行出一段他才喃喃自語:“是啊,該怎麼治療呢?”
[第二天清晨……]
孟贏溪聽到孫思邈起了床,很有章節地進行梳頭、洗臉、穿袍、戴冠,可是他沒有與自己這個病人兼客人打招呼,不吃齋飯、不上香、亦不敲磬地就直接出了道觀。知道藥王肯定是去山中找靈感或者頭緒去了,所以她沒有去追。
她躺在床上醒目暗念:“好奇怪的人吶,世間的行醫天才居然是這樣:一旦痴迷於某事就對旁人旁事置之不理,顯得神神顛顛的,而且還是個不稱職的道士。”
奇人就是奇人,孫思邈這一走竟然到了臨近天黑才回來,他的神色無喜無憂,很淡然。
百般無聊的孟贏溪吁氣玩笑道:“妙應真人,你可終於還是歸了家。我還以為道長因為治療不了我這怪病,難以交代,所以乾脆行往峨嵋山,不回來了呢。”
他道:“贏溪姑娘,貧道在尋思事情時經常失去自我,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贏溪姑娘見諒。”
孟贏溪其實很感激他為自己的病焦慮憂心,“妙應真人多慮了,我一個人留在道觀裡蠻有意思的,可以這弄弄,那玩玩,根本不怕誰會來干涉。誒……道長你吃過東西了嗎?”
“還沒有”
她朝前笑走,“來這邊,嚐嚐本姑娘弄的齋飯,味道還不錯。”
孫思邈跟著人過去以後穩然靜坐,他沒有再象走神時那樣有失章法地即刻就吃,而是按照道家的規矩一步步地來:先念供養咒,繼念結齋咒,典灶向灶神化紙、上香,並象徵性供飯,最後才取起桌上的齋飯進食。
他邊吃邊贊:“真香!贏溪姑娘好手藝,謝謝。”
面對如此煩瑣的吃飯儀式,奇怪了半天的孟贏溪裝作沒聽見,仔細地去收拾灶臺。
妙應真人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飯後,他再次說話:“貧道思考了一整日,終於有了五層的把握。”
她定身愣了愣,“哦……是嗎?”
妙應真人頗有成就感地正了正體態,“怎麼來的病怎麼醫治,贏溪姑娘是於內功而起疾,藥物無用,必須要以內功來化解。”
她不經意地問:“如何化解?”
妙應真人又被她輕輕的一語點懵了,還是連告辭都不說一聲就背起手調頭離去,他自個嘟囔道:“是啊,如何化解……該如何化解呢?”
孟贏溪知道他又陷於沉思的狀態,於是收拾完餐具就早早回屋睡覺去了。
[第三天清晨……]
孟贏溪又聽到孫思邈很早起了床,他同樣沒有與自己這個病人兼客人打招呼,不吃齋飯、不上香、亦不敲磬地直接出了道觀。
她嘆:“唉……這個妙應真人孫思邈行事真古怪,他恐怕又將是消失一整天了。”
“妖精”隨後也跟著起了床,她無所事事,只好去收拾和整理道觀的各房間來打發時間,在將地面也清掃乾淨後,還出去採摘了些野菜回來。
中午,正是烈日當頭時,道觀外響起紛雜的腳步聲,是八個人。她聽聲以為是其他道士回來了,就十分歡悅地走出廚房,準備與他們打招呼問好。
結果雙方一照面,笑容滿面的孟贏溪發現自己迎來的不是什麼道士,而是一群刀客。她心下一緊,這是怎麼回事?
這群刀客進門後也愣了愣,對著她就是一通打量,其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猶如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他們情不自禁地私下交頭接耳悄聲起話。
“喲!真是稀奇,道觀裡怎麼會有女人?”
“好標誌的美人吶!她是妙應真人的妹妹麼?”</p
孟贏溪暫時無法辨別他們是不是惡人,就主動問話:“諸位俠士來此有何事?”
對方的領頭捏著下巴邪眼答道:“妙應真人在哪裡?快點喊他出來。”
此人說話毫無禮數,她有些惱了,“他不在道觀,你們有事可以跟我說,我自會轉告妙應真人。”
那人滿臉不屑,語音拖泥帶水地回道:“我們寨主受了極重的內傷,所以得需妙應真人及時下山走一趟,玄門道觀裡的那些個普通道士不行,還得孫道長親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