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拉起來,背在身上就往後院裡跑,躲在了一處迴廊下觀戰。
徐婉寧軟綿綿的靠在廊柱上,心急火燎的揪了揪徐員外的袖子,“爹爹,衛姑娘一個人能成嗎?”
徐員外聞聲,低頭睇睨她,“能成……吧?”
二人無辜的對視半晌,齊齊望天咋呼道:
“唐景,還不快滾回來!”
“唐大哥,你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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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想讓徐府沾染血光,衛夕一直沒有用刀,赤手空拳的將一行十幾人堵在月洞門前。
有幾個輕功好的捕快準備越牆進入,全都被她的五毒爪扯掉了褲子,連個遮羞的褻褲都沒留。
那幾個捕快只得護住了□□,呆呆的杵在原地。陽光一照,幾雙大腿白花花的那個美。
衛夕斜眼睨了睨,一腳揣在吳捕頭的肩上,沒臉沒皮的打了個呼哨,“呦呵,指揮使大人真沒騙我,京城南面果真好風光,小爺我不虛此行!”
“呸,不要臉。”吳捕頭捏了捏作痛的肩胛骨,擊掌三下道:“小賊,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眨眼的功夫,守在外院的捕快全都衝了進來。
這一下衛夕可不能輕鬆玩耍了,二三十人齊齊上陣,奈何她武功卓著也難有分…身之術,臉上捱了兩拳,沒多時便讓人攻進了後院。
小廝們見狀,只得揮舞著木棍相迎,結果也只能被打的個落花流水。
徐婉寧嚇得哇哇大叫,和婢女緊緊抱在一起。
徐員外不知從哪裡撿了把刀,擋在牧容房前拼了命的亂揮,雙目腥紅地嚷嚷道:“別碰老子的貴人!”
有兩名捕快迅速接近他,他一愣,嚇得臉都變色了,只得用力甩著刀自保,手法快的如同幻影。
衛夕抽了下嘴角,冷不防想起了小叮噹頭上的竹蜻蜓。
沒那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了,她嘆了口氣,來不及多想旋即抄起了繡春刀。總不能讓徐當家死在自己院裡頭,要不然她良心難安。
捕快們,對不住了!
這麼想著,她腳步一點準備躍身而起,誰知兩道黑影風馳電掣的撕破長空——
利箭直直射進了兩名捕快的後心,二人悶哼一聲,噗通栽倒在地,暗紅色的血頃而滲滿了青石地板。大喇喇的陽光下,開出觸目驚心的血花。
徐婉寧聽到了詭異的動靜,瞳仁登時縮成了針尖兒。正要抬眸去看,一道欣長的人影躍入廊子,迅速將她攬在了懷中。
唐子左手拽著呆滯的徐員外,右手挪著徐婉寧,對著那面色蒼白的婢女示意:“錦衣衛來了,咱們先撤!”
言談間,弓箭手已經佔據了徐府的有利地位。數十名錦衣衛從天而降,鮮衣颯颯。
他們沒有著急進攻,其中幾名錦衣衛手持精鋼網爪,對準倉惶的捕快就發了一彈,細密的鋼網迅速散開,如同漁網似得將五六名捕快罩在地上。
尋常捕快不過是捉姦拿盜,哪見過這種架勢,登時嚇毛了爪,扔刀跪地。吳捕頭也是看愣了眼,啞然失聲的杵在院裡。
眨眼的功夫,錦衣衛就控制了事態。
為首之人丰神俊朗,身著挺括的牙色飛魚服,面上雖不動聲色,眼光卻急切地在附近搜尋著什麼。
看到月拱門時,他略微一凝,壓在心間的大石終於轟然落地。那張白嫩的臉皮這些天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擾的他心神難安,徹夜難眠。
如今,總算見到了。
耐人尋味的眼光在空氣裡膠著一番,衛夕眨眨眼,臉上終於有了歡快的笑意。
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快步上前,近在咫尺時,君澄努力扼殺了想要擁住她的衝動。而衛夕卻死死揪住了他的袖闌,掖聲道:“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我以為你也會受傷……”
君澄歉意的勾勾唇角,眼波輕柔道:“對不住,我來晚了。”
“……你來了就好。”衛夕抿著唇瓣搖搖頭,同伴總算來了,猛然卸下堅強,神色倒顯得有些委屈。
君澄心尖發酸,沒奈何的按了口氣。餘光遽然留意到了她嘴角的淤青,不由蹙起了眉,用指尖颳了刮她的傷口,“怎麼弄的?”
“還不都怪他們。”衛夕回過神來,橫了這些捕快一眼,“非要說什麼捉拿盜賊,硬要往大人房裡闖,我攔都攔不住。”
君澄聞言神色一緊,揉了揉她的髮旋,道聲“辛苦了”,這才踅身接近吳捕頭,皂靴踏在地上沒有半點聲響。
青天白日裡,那過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