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望著越來越旺的火頭,欲哭無淚地哀叫道:“快快快呀——潑水滅火呀——”、“老天爺爺,這火可咋滅呀——”,他們的哀叫聲剛剛落下,鐵鷹營的六十餘名將士們陡然發動了。
只見將士們挺著寒光閃閃的鎢鋼刺,一個個攻勢凌厲地如同撲擊野兔的雄鷹一般,挺刺便朝著那秦軍士卒、官吏、民夫的要害處招呼。這些趕來救火的秦人們完全沒有防備,還未明白過來,便被刺得鮮血狂噴,一個個頹然倒地。
在百夫長羋彬的指揮下,鐵鷹營將士們一擊便回,紛紛尋到大車旁的隱蔽處藏住身形,一旦看到有人過來滅火,便是閃電般致命地一擊。如此幾次出擊,秦軍士卒、倉吏、民夫竟然躺到了一大片。
火勢越來越猛烈,將庫房前後照徹得如同白晝一般,那一片片的屍體、一灘灘的鮮血,更是分外醒目。這時陸續趕來到近處的秦人們醒覺了。但直到此時才醒覺已是為時已晚。鐵鷹營將士們臨機應變,紛紛身形一縱挺著鎢鋼刺猛然殺出。
那些秦軍士卒們方才只顧著前來救火,哪裡還記得拿什麼武器,他們的木耒、陶罐自然不是鐵鷹營將士那鋒利無匹的鎢鋼刺的敵手,只是幾個照面,這些秦軍士卒們便一個個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些秦國官吏、民夫從未上過戰陣,更不是鐵鷹營將士的對手,此時的他們見狀紛紛扔下手中的傢伙,眼見不妙作勢便要逃奔。鐵鷹營將士們殺氣正盛,哪裡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將士們緊追幾步,便利索地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全部殺光——一個不留”那百夫長羋彬已經殺紅了眼,手中的鎢鋼刺進進出出之見,已是沾滿了腥臭的鮮血,那血腥味刺激得他大叫連連,往往那一刺還未刺出,便見那有秦國倉吏民夫被嚇得軟癱下去。
百夫長羋彬卻不會行婦人之仁,鎢鋼刺迅捷如血色閃電一般疾刺而出,如同收割稻穀一般,利索地收割著那秦國倉吏、民夫的性命。如此殺了大約一刻鐘,東大倉頓時安靜了下來。四下裡,只聞猛虎營將士們粗重的喘息聲和噼噼啪啪的大火燃燒聲。
“莫要遲延,這所有的糧囤、庫房全都給我點燃”那百夫長羋彬揮舞著鎢鋼刺,嗷嗷大叫著高聲下令。得令後,將士們便身形急閃,手下不停的他們從大車上抱來猛火油陶罐,又分作三隊,暢快地飛奔著,向一處處糧囤、庫房放火去了。
再說那被鼓聲引去的秦軍裨將張檬,帶著兩千士卒奔行了一會兒,便尋到了那鼓聲的來源。待湊近看清狀況後,張檬卻被氣得哇哇大叫。原來這鼓聲響起之處,乃一兩人高的土坡之後。
那土坡下架著十餘面牛皮大鼓,牛皮大鼓的架子上倒綁著一隻只肥壯的山羊。原來方才連綿不斷的鼓聲,竟然是被倒掛的山羊吃痛、以羊蹄蹬踏鼓面所致。吃痛的山羊忙著掙脫,自然會不停地蹬踏鼓面,若是遠遠地聽來,可不正恰如大軍來襲、擊鼓進軍一般。
“嘭”地一聲,那秦軍裨將飛身下馬,急衝兩步便是一個飛腳,這凌厲的一腳踢翻了身前那面大鼓,登時那被懸空的山羊失去了唯一的支撐,頓時“咩咩——”地慘叫起來。
聽著那“咩咩——”的羊叫,秦軍裨將心下更亂了,他一把抽出腰間的青銅劍,衝著山羊咔嚓一劍劈落,這一劍他用盡了全力,竟將那山羊的羊頭生生劈落下來。
“直娘賊哪來的鳥人竟敢消遣大爺”那秦軍裨將張檬罵聲剛落,心頭怒火熊熊的他突然覺得眼前一亮,緊接著便聽到士卒們驚慌地大叫起來:“將軍,不好了,東大倉那裡起火啦——”
那裨將張檬聞言,頓時身子抖了個激靈,他忙轉過粗壯的身子,抬頭往東大倉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的東大倉,此時已是大火熊熊,那沖天的火勢已經映紅了半邊天。
“完了,完了——東大倉不保,咱們還有活路麼?”
“逃吧,快逃吧——族人、鄰里都要死,我們回去也是活不成了——”
眼見東大倉火勢如此駭人,那些秦軍士卒們便是亂作一團,六神無主的他們此時心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命
還守個屁的東大倉,這下快被燒成灰燼了。秦法的嚴厲,早已在他們心底形成了條件發射,此時見到那已不可能撲滅的火勢,這些士卒們的第一反應便是自己要完蛋了,方今之計,逃,只有逃,才是上策,才是唯一的活路。
“直娘賊都給老子穩住——”那秦軍裨將張檬高聲怒吼著,衝進士卒陣列中,向著那幾個驚慌亂喊計程車卒們便是一通猛砍。在這種紛亂的時刻,以鮮血立威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待那秦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