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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這下麻煩了。

寶琢肯定,他必定已經對她起疑,懷疑她上次的問話,就是在探知皇室的秘密,探知皇帝可能是雙重人格的秘密。

如果真的必須拿出一個話本,按照他剛剛的要求,與那個問題無關的不能寫,寫了也無用。可是如果真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寫了,去寫一個雙重人格的故事。她怎麼才能不保證,他不將裡面主人翁的經歷影射到自己身上?

百分之兩百五會越看越疑神疑鬼好嗎!

她把筷子一撂,氣哼哼地樣子:“陛下就會為難我,想好好吃個早飯都不行!”她心煩意亂,不知不覺地朝他撒嬌,好像覺得他能替她化解難題。

她自己不知,他確實能看出來的,只是心裡不免在想,這份自然流露的情緒是對誰呢,他,還是阿策?

一頓早膳吃得平靜下波濤洶湧。

到了午間,德碌過來傳訊,說烏婕妤邀陛下晚間看戲。

宗政訝異地問:“晚上就排好了?”

原先還說本子都沒寫好,不過一個白天的時間,竟就能看戲了。這奇高的效率讓他不敢相信。

德碌也覺得奇怪,只是湊趣兒笑說:“許是早就安排了的,恰好陛下今天提出來,她順水推舟呢。倒挺有心思,陛下可要應邀?”

“朕倒要看看,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

寶琢這藥確實賣得很神秘,等人一到,她把山薇等人都支走了,還眼巴巴的望著宗政,視線往德碌那兒瞥了瞥。

宗政轉了轉腕間的佛珠,抬手止住了德碌將出口的話。他噎了噎,往內侍瞟了一眼,沒看出什麼名堂來,終還是垂手告退。

“神神秘秘。”他的手被她一拽,由著她不費力氣拖了進去,卻不忘搖頭低斥。

她挺委屈:“還不是陛下逼迫的,既是要看我最早編纂的故事,我怕靈感跑光了,才趕緊籌措起來。不過要讓陛下失望了,找不到一群唱戲的人現學現演,表演者只我一個,著名民間藝術表演家烏石蘭寶琢。”

他露出淡淡的笑意:“少貧嘴。”

心中好奇,只有一個人是如何表演,一人分飾多角難度不小,難道她還會唱戲?

等往裡走他才恍然大悟。那裡有一架拉扯好的白色的幕布,油燈投注在上面,蒙了一層昏黃的光,地上有五六個影人散落著。他方道:“原來是皮影戲。”

“嗯,這樣既節省時間,又節省人力物力資源。免得等我寫好話本排好戲目,陛下已經失了興致了。”這件事用不了拖字訣,一拖二拖把時間拖久了,只會將那份疑心發酵得更加厲害。

她要在真實的基礎上撒一個彌天大謊,以圖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站到宗政的對面,緊張又神秘地眨了下眼:“這個故事不方便給其他人看,所以我想到了皮影戲,只我一人操作就好,陛下不許嫌我笨,也要答應我不能外傳,可好?”

“要求還挺多。”

他睨她,“好,朕應了。”

她彎了下眼睛,跑到影窗後。那幕布宛若一大張白紙,她玲瓏的身影投注在上面,因正彎著頸子擺弄影人,勾勒出姣好又引人遐思的線條,彷彿是畫中人一般。

沒有一絲一毫的色彩,卻依舊能攫取住宗政此刻全部的心神。

寶琢探出頭,那雙琥珀眼兒在燈下一晃,似有璀璨的瑩光:“那我要開始啦。下面是寶琢著,寶琢演,皮影戲《雙子》——敬請期待。”清脆的報了幕。

他聽到這出戏名,呼吸已是一滯。

幸而他慣會隱藏情緒,按捺住那幾分躁動不安,幽暗深邃的目光盯準了她的身影,只待她將所有的一切攤開給他看。

故事打從一開始就攥住了宗政的心神,講的是一對孿生姊妹花。說這對姊妹花生在某一小國,是這小國金尊玉貴的公主,自小便沒有煩惱,無憂無慮的長大。一直長到□□歲的年齡,這對公主救了個人——一個來自於強大國家的男人。但公主們並不知曉對方的身份,她只知他摔斷了腿,身邊沒有跟隨照顧,就發善心將他藏在了自己的帳子裡。

這期間,三人的相處並不和一般的話本相同,總是流轉著脈脈情愫,而是他們因為觀念、學識不同,鬧了不少笑話。

公主們是第一次照顧人,這個公主給他餵飯,把他的衣服弄髒了。那個公主偷偷幫他洗衣,卻又把衣服搓破了。她們聯合偷了族長家兒子的衣服給他,可他們兩人身量有些差距,他就像大人穿了小孩的衣服,尷尬得可愛。

但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