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錯地兒。
看到這樣的人,楚玉本有點不想堂而皇之地進去,不過泠然一直沒見過張寧本人,被人家當做他的女兒那麼久了,到底也有些好奇,便拉著他們上前通報姓名。
門房上的人見三人雖無從人,但氣度高華,也不敢怠慢,那馮棋本待返身入內,一聽見襄王兩字,起意就想呵斥誰來冒充,轉頭一看,站著的二男一女皆是天人之姿,其中那一個眉目分外妖異,一臉不耐煩神色豈不正是襄王殿下?
馮棋一時大驚失色,也不及去細看泠然與紅綃了,這等小人物自然不可能知道皇帝和楚家的那些彎彎繞繞,只知道皇榜上說太傅府元宵夜起了大火,燒成了灰燼,急召襄王回京奔喪的話,卻怎麼也想不到他不服素也無哀慼之態出現在招遠伯府。他還道舅舅這個四等伯爵是因了楚家的助力才封上的,立刻堆了一臉的笑折返回來,還不忘朝下人喝道:“確是襄王爺微服到此,小子們速速大開中門迎接,派個人到裡頭知會伯爵出來迎駕”
第一卷 二七四 不同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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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四 不同的情
不等張寧等人出來迎接,三人就大踏步入府,其實今日張嘉秀高中狀元打馬遊街,這撫遠伯府的大門本就是大開著的。
泠然見馮棋根本沒認出自己來,也不知該如何對待張家人,乾脆便裝成是不相干的人,和紅綃公子並肩隨在楚玉身後一步之遙,倒裝得像下屬。
楚玉約略猜到她的心思,便也不點破。
一路上,泠然觀這伯爵府的建築好似至少有幾十年光景的老房子,雖然許多地方是重新上的漆,但庭中那些大樹和屋頂楹梁等處還是可以看出很明顯的痕跡,心想只怕是皇帝奪了別個的爵,連家產也抄沒了,用來做個順水人情。由此可見,小小年紀的成綬帝竟還是個摳門的主。
之前她總想著是否要攛掇楚玉洪曉鷗大幹一場,把朱見濟逼下皇位還給歷史上的明君明孝宗朱祐樘,也就是李唐妹的那個小兒子,她甚至想過讓李唐妹垂簾聽政什麼的,因為她畢竟比較精通文史。這麼幹的意圖,當然是為了將歷史推回到它原來的軌跡。
可是現在端坐皇位上的朱見濟既讓她看到了殺伐決斷,又讓她看到了會做人的一面,突然覺得歷史是否要回到原位不一定那麼重要。比方說,我國清代以後的歷史多半是屈辱的,國人活得很沒有尊嚴,假如歷史一直改變下去,也許朱見濟會滅了遼東之外的女真後裔,或者吞併,那麼鞭子國也就不存在了……
誰也想不到不過走了一進庭院,她腦子裡就YY了這麼多家國大事,直到被一波人迎頭跪倒大禮逢迎,才轉過神來。
當先一個面貌清癯,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身著緋紅色錦袍,眉目間讓泠然有幾分熟悉感,真的跟她之前的模樣很相似,而今天意氣風華的張嘉秀也已回府,抬頭冷冷盯了楚玉一眼,導致他行的禮就顯得不太恭敬。
楚玉本身的氣場是很強大的,再加上有她和紅綃這一對俊男美女隨在身後,小小四等伯爵府中的下人們撞見了,都是一副反應不過來的傻樣兒,待他們回過神的時候,人家早就過去了,這張嘉秀倒真是勇氣可嘉,酸得耿直,說不定是個棟樑名臣。
張寧身後還跟著馮簫和另一個年近五十的長者和幾名清客之類的人物,女眷大約是避嫌,倒未出迎。
雙方說了幾句客套的門面話,張寧顯然有話想問,不過他與楚玉素昧平生,面上神情幾轉,迎了他們進正殿上座奉茶之後,才徐徐道:“不知襄王爺紆尊降臨微臣府上,有何見教?”
楚玉的目光輕輕從左廂坐著一聲不吭的泠然臉上掠過,道:“之前本王曾求娶令愛,皇上和家父也都同意了,只是未曾正式向老大人提親,如今她雖無處可覓,不過在本王心中,永遠是愛妻。”頓了一頓,見紅綃一派悠閒自得之色,已不受他這番話干擾,倒是立在張寧身後的張嘉秀,想說又不得說的模樣,氣得臉色鐵青,心中微微好笑。
想不到張寧倒是非常感激,再次跪了下來,磕頭道:“微臣蒙王爺多番關照,還未當面致謝,今日給王爺磕頭,求王爺務必尋回小女……”說著已是哽咽,想來他一生只得一個女兒,畢竟也是心疼的。
泠然望著似曾相識的“父親”,心中也是酸楚,倒把正事給忘了。
紅綃在一旁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端茶時不著痕跡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楚玉別過眼,當是沒看到,但覺紅綃舉止沒半點輕浮的意思,也不太著惱,目光逡巡了一圈堂上的擺設,發覺雖有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