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把它弄回紅鸞閣居然還發了誓,一位小仙對著一隻喜鵲發誓這算啥?不知道是這鳥太精明還是她太愚笨。
霽沐臉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已經憋到有些內傷了。
袖色告辭時,嘴巴撅得老高。礙於她是個路痴的小仙,她只好對承沐道:
“這位道友,我不認得來時的路,能否為小仙我指點迷津?”。
瞧著明明不高興卻硬裝作沒事跟他客氣的袖色,霽沐心中嘆息,他真的不喜歡這樣的她——生疏而冷淡。
霽沐道:“我會送你回紅鸞閣的。”。
臨走前,袖色還是開口問道:“仙友,小仙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對於這個穿白衣、愛看書、說話慢的男人,袖色想結交一下。畢竟,他是她在九重天裡遇見過的很有個性的一位仙。
而且。。。。。
他知道冬善也知道自己,這說明他認識她嘛。沒理由,人家認識她,她卻不認識他。知道個名字,下次見面時好歹不用“喂”來“喂”去。
霽沐的瞳孔一縮,望著袖色,神情很認真,他道:
“霽沐,我叫霽沐。不可以再忘記。”。
袖色沒領悟到這句話的可疑之處,因為她的思維跑題了。
“積木?你叫積木?這九重天還有仙,用人間的小玩意起名?”
。。。
 ;。。。 ; ; 其實誰幫誰還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
因為真身是紅線,袖色對六界的情愛十分地敏感,往往能準確指出最好的配對方案。不過冬善才是正牌月老,資歷擱那兒,他比袖色更穩重、想得更長遠。
這一來二去,兩人倒是搭檔得不錯。
玉帝和王母在這三千年中,收到了不少對紅鸞閣的表揚信。多是寫些感謝的話,還有的甚至要求見一下月老和袖色,想親自道謝以表誠意。
感謝信都會轉到紅鸞閣,只是紅鸞閣依舊無人登門拜訪。
如果紅鸞閣開門迎客,那麼這棟小閣樓會被擠爆的。這六界中,想求一樁好姻緣的眾生遠比冷清冷心的眾生多,與其花大把的時間去應酬,不如加把勁,多牽幾家紅線。
今日,冬善有事外出,紅鸞閣只剩下袖色一個人。
袖色伸了個懶腰,決定休息一會。反正冬善不在,她偷個懶也無傷大雅。她正想越過這紅線織成的姻緣網時,一隻喜鵲撲稜著翅膀飛了進來。
紅鸞閣裡爆發出一聲慘叫。
叫完後,袖色望著被雀兒擰成一團亂的紅線,一個頭兩個大。得了,最近一年的活白乾了。袖色殺氣騰騰的眼光落到了那隻愣頭喜鵲上。
喜鵲哆嗦了一下胖乎乎的身子,以與它身子不成比例的速度,“嗖”一聲飛快地撤離案發現場。
袖色哪能讓它就這麼飛走,冬善回來時她需要一個頂罪的!
否則她等著被冬善折磨吧,至少半年內她是不能閤眼睡覺了!
喜鵲或許明白自己闖禍了,卯足了勁逃跑。袖色為了往後的日子不那麼難過,跟在它後面憋住了力氣奮起直追。
雖然王母讓袖色呆在紅鸞閣,但沒有下禁制。偶爾冬善不在,袖色會偷溜出去,逛一逛。可是畢竟出來的次數少,袖色很快就迷路了。
她不知道這兒是哪個方位,是九重天還是紅鸞閣附近。
前面的雀兒還在飛,但是胖墩墩的身子比剛才飛行的高度低了不少。
袖色索性也不考慮怎麼回紅鸞閣的事情了,她賊賊一笑,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倘若冬善責備起來,她大可說去追弄亂紅線的罪魁禍首了。
她放慢速度,不緊不慢地跟在喜鵲後面。雀兒見袖色緩慢下來,渾身一鬆,想喘口氣時,袖色猛地朝它撲了過來。喜鵲受驚,使勁拉高沉甸甸的身子。
袖色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她覺得這隻雀兒真好玩!
於是,一路上,喜鵲慘遭袖色孩子氣般惡作劇的捉弄。飛到最後它累得在半空中走起了蛇形的軌跡。
袖色見差不多了,準備收收玩心,抓了喜鵲然後找個路過的仙人問路,打道回紅鸞閣。
誰知道喜鵲好像打了雞血般,突然間一改氣喘吁吁地的鳥~樣,朝前面直衝了過去。
袖色“啊”了一聲,連忙跟上。
喜鵲飛入了高牆後面,不見蹤影。袖色在牆角下徘徊,瞅了瞅牆的高度,又衡量了一下去前門等待通報的時間,她擼了擼袖子,決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