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地抱怨道:
“白無常怎麼還不會來?這扇子可真夠重的。”。
是不是她錯覺,她覺得今天熬孟婆湯的鬼火似乎在瑟瑟發抖,完全沒有平日裡一扇竄三尺高的活潑勁頭。她放下蒲扇,伸出指尖碰了碰鬼火,道:
“小傢伙,你今天想偷懶?”。
誰知鬼火竟然順著她指尖纏繞而上,三兩下縮排了她衣袖中,一副說什麼也不肯出來的架勢。
袖色見此,無語地愣了愣,沒等她開口,忽然間感覺後衣領一緊,她的身子懸在了半空中,還有越來越往上的趨勢。
。。。
 ;。。。 ; ; 被兩隻修為高深的鬼同時盯著,袖色從睡夢中轉醒,睜開眼,望著對面的兩雙眼睛,甚是幽怨地道:
“能否讓我愉快地睡個覺?”。
“袖色,你怎麼會想到從九重天來鬼界的?”。
婆娑不兜彎子,直接問袖色道。袖色巴眨了一下眼睛,打了個呵欠,道:
“未語帶我來的呀。”。
還以為有什麼大事,袖色換了個姿勢準備繼續入眠。婆娑飄到她身邊,袖色感覺額頭一涼,睡醒跑了大半,原來是婆娑把她的手放到了她的前額上。
見袖色不打算睡覺了,白無常道:
“未語為什麼要帶你來鬼界?”。
“我怎麼知道?”,袖色咕噥道,看到婆娑瞪過來的眼神,趕緊改口正色道:
“因為我把九重天的姻緣線弄丟了,沒把它們找回來前,我是不能回紅鸞閣的。鑑於我無處可去,未語剛好又提供了一個去處給我,所以我就來了。至於未語為什麼要帶我來,我真的沒問過她。”。
似乎問題指向了未語,婆娑沉吟了一下,道:
“我對九重天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未語能帶你穿過鬼界的門,她。。。我聽說九重天有個上神。”。
聽婆娑提到“上神”二字,袖色的心跳加快,為何連聽他被一隻鬼提起都會心跳加速。袖色呀袖色,你這樣真的好麼?
袖色在心中感嘆了一下後,微笑著回答道:
“未語不是上神,她是半神。”。
“那上神是誰?”,白無常在一邊急切地問道。他有種預感,這位上神或許就是他和婆娑所要的答案。
“霽沐。”。
“。。。。。。”。
“。。。。。。”。
這個名字從袖色口裡說出來,婆娑和白無常同時寂靜了。
他們或許不知道上神是誰,但一定知道霽沐是哪位,因為他們倆對這個名字可謂是印象深刻至極!
當年就是這位主,不知打哪兒抱著一位瀕死的白衣女子闖進了鬼界,差點兒把鬼界給毀了大半。想起霽沐離開時,閻老鬼那看著閻王殿廢墟一片的肉痛模樣,婆娑心裡大呼痛快!
瞧見婆娑和白無常不太對勁的表情,袖色道:
“霽沐怎麼了嗎?”。
“我記得你口裡的霽沐,是一身白衣的,對吧?”。
糾結了一會,白無常問道。袖色點了點頭,婆娑的思緒被“白衣”兩字扯了回來,腦海裡似乎有什麼連成了一條線。她道:
“他不會就是你心裡的意中仙吧?”。
袖色心裡裝著九重天裡的某位,這個婆娑是知道的,因為此者袖色無數次拒接變成鬼界的一員。
不過,太過深入的資訊,婆娑就不知道了。鬼界裡的鬼都是有分寸的鬼,不會特意去八卦過於私密的東西。這點,婆娑一向奉為她自個兒的處事原則。
能把霽沐和穿白衣掛上號,還是婆娑看袖色老喜歡捉弄白無常,一時之間腦洞大開瞎猜出來的。
乍然聽見這個問題,袖色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但是她依舊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即使一個是上神,一個是小仙,她喜歡他是事實,沒什麼不敢承認的。
“袖色。。。。。。這個霽沐你還是不要喜歡了。”。
白無常開口道,心裡有些不太舒服。同樣是穿白衣的,為何袖色偏偏喜歡上霽沐?霽沐明明是個有家室的神。還記得,閻王爺曾問過霽沐:
懷中者,誰?
結髮之妻。
那般篤定與情深的語氣,彷彿帶著絲絲的憂傷和無盡的痴戀,白無常至今還清楚地記得。袖色喜歡上他,除了心傷外,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為什麼?”。
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