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sè的剪影。
“于波?”再往前了一步,我看到了那其一個人影,是于波,他猙獰憔悴的面孔幾乎讓我讓不出來,深陷的眼窩和蒼白的臉sè在月光下顯得那麼詭異,彷彿是地獄來的惡魔。而另外一個人居然是。。。。蘇喬?不過此時于波的雙手正死死的掐在蘇喬的脖子上,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似乎已經快撐不住了。
“你放手!”我衝了過去,于波似乎沒想到這麼晚了還會有別人來到這個天台,嚇了一跳,掐住蘇喬的手也立刻鬆了開來。
“蘇喬!”我立刻一把抓住了幾乎快要躺在地上的蘇喬,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jǐng覺的看著眼前的于波。
“你想幹什麼,學長,你瘋了嗎?”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的眼睛血紅血紅的,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只見他從背後掏出了一把長長的尖刀,明晃晃的刀光讓我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時候,恐怕再怎麼叫救命都無濟於事了吧。
“既然你也來了,就讓我一併送你們去死好了。嘿嘿!”于波冷笑著,向我們慢慢逼近,我回頭看了一眼蘇喬,此時的她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遭遇回過神來,還在不停的喘著粗氣。
“學長,為什麼?為什麼要傷害蘇喬?”我希望可以拖延一點時間,或者是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為什麼,因為她借了那本書,她就該死!”于波惡狠狠地在我眼前晃動著尖刀,道:“那本書是那個賤女人喜歡的,所以,借這本書的人都是賤女人,都得死!”
我實在沒辦法明白于波的邏輯,也許,一個已經瘋狂的人的邏輯本來就是無法理解的。
“那個女人不賤,她是你的母親。”我已經猜到了她是誰,除了卓佩慈,還有誰會讓于波如此深惡痛絕?
“她不是我母親,這個勾引別的男人的賤女人,她可以不要我爸爸,不要我,只要別的男人!”于波似乎被戳到了痛處。
“可是其他借這本書的人沒有錯啊!”我努力的辯解著。
“有!她們都有!”于波大叫著,這聲嘶力竭的喊聲在這個寂寞悲涼的夜裡聲聲迴盪著,“她們都想學一手好菜,以為會燒菜就可以勾引別的男人了?”
“所以。。。”在我身後的蘇喬突然說話了,“所以你就把那些女人殺了,然後做成菜,是嗎?”
“是的,她們既然這麼喜歡燒菜那就燒到死好了。哈哈~~~!”于波大笑著,道:“我都有吃過哪,真是美味~~!”說完,于波竟然還舔了舔嘴唇,一副意尤未盡的樣子。
“很好吃嗎?你很快樂嗎?”蘇喬一字一句的問。
“好吃,當然好吃!”于波點著頭,道:“快樂,我很快樂。”
“真的嗎?就向你母親死的時候那麼快樂嗎?”蘇喬似乎鎮定了下來。
“她死的時候。。。死的時候?”于波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刀,低著頭,唸叨著。
“愛一個人,當她背叛你的時候你才會恨她。不愛,又怎麼來的恨?也許你內心極度的厭惡她,可這極度的厭惡和痛恨恰恰是因為你極度的愛才會造成的。你的母親那麼愛做菜,所以你也喜歡,所以即使是用人來做材料你仍然能夠燒的很好。那是因為潛意識裡,你一直把你的母親做為自己的標準。”
“沒有,沒有,我才沒有!”于波象是個孩子一樣的叫嚷著。
“你是那麼愛她,所以當然不能容忍她的背叛。你的母親是用燒得一手好菜去勾引別的男人,所以,在你的思維邏輯裡,所有想學一手好菜的女人就都成了想要勾引別的男人的賤女人,需要你來清理乾淨,是嗎?”果然不愧為心理學家,竟然讓我剛才想了半天的說辭全都沒了用武之地。
“沒有,沒有,我沒有!”于波使勁地搖著頭,道:“她們都得死,賤女人!”
“學長,你放手吧。你忘記了你的父親嗎?他需要你的照顧,萬一你出什麼事情了,他怎麼辦?”我突然想起了他那已經痴呆的父親。
“父親。。。父親?”于波的身體彷彿震了一下,喃喃自語道:“父親,我的父親。我已經殺了那個賤女人了,沒關係,沒人再來傷害你了。”
“卓佩慈是你殺的?”我愣住了,難道他真忍的下心殺害自己的親生母親嗎?當時,那場車禍的時候他才多大?怎麼可能?
“她該死,她活該被車撞死!哈哈哈~~!”于波似乎又興奮了起來,道:“我只是推了她一下而已,撞死她的人是那輛卡車!”
“林逍,不要再提她母親的死了。”蘇喬在我耳邊悄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