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在心裡有個疑問,那就是他晚上去了哪裡?去幹嗎了?
第二天,我是頂著黑眼圈去了畫室。就算再忙,我也要關心我那畢業作品的。覃茜她們幾個女生又開始八卦了。說那市裡某領導的兒子十七歲開車撞死人什麼的。又說我們學校誰誰也是官二代,富二代,又怎麼怎麼囂張的。
然後不知道是誰說道:“曲天也是市領導的子弟啊。也是官二代啊。”
“是啊,聽說曲天和一個女生同居了。”
“誰啊誰啊?麗麗就該打上門去,扇那女人一巴掌。”說這句話的是覃茜,當時我就坐在她身後。我的心在下雨啊。好姐妹啊,如果我告訴你,你很想扇一巴掌的那個女人就是我呢?
又過了一天,就是那被車夾死的工人的三朝了。那天我沒有急著去學校,因為……雖然我也很害怕,但是我還是很好奇,曲天怎麼去處理這件事的。岑祖航這麼用著人家曲天的身體,怎麼著都要報答一下人家的家人吧。幫人家家裡做點事是應該的。
而曲天在一大早也叫了我,讓我跟他一起去趟曲天家。
等著我下樓的時候,我看著他坐上了一輛黑色的三廂車的駕駛座,還愣了好一會呢。他降下車窗,說道:“王可人,上車啊。這不是紙車,紙車沒這款式。”
(友情提示一下,今年的年運,五黃大煞在中宮,就是房子的最中心。是整個房子,不要用單個房間來算。五黃大煞在的地方,就要保持它的安靜,不要放洗衣機,電視,音響什麼的在那。年運是每年都在變的,明年可就不在這裡了。)
第五章 五黃大煞4
這算是給了做香燭紙錢的人一個線索了。下面沒這款式的紙車啊。那麼是不是我讓我爸聯絡家店做一點,再讓曲天去跟其他鬼說,現在有這款式的車子了,可以讓他們給家人託夢,到我家來買呢?
呃,幻想一下罷了。
我上了車子,摸摸那嶄新的,還帶著很大味道的皮椅子,說道:“你真會開車啊?”
曲天是懶得回答我,開著車子回他家了。我們去到那小區的時候,那裡已經是圍著好多人了。
原來是曲天家裡請人來做法事了。下了車子,擠在人群中,人家看到是曲天,趕緊讓出了道,讓他站在最裡面。這畢竟是他們家出事的啊。
雖然這裡是公務員小區,雖然這裡住著的都是別墅,雖然這裡的人都是在唯物主義教育下的長大人才,雖然這裡的人都領著國家的工資,但是吧,我們這裡的風俗就是這樣的。死了人呢,還是這麼橫死的,都要做法事的。在誰家都一樣。就算是這件事發生在市委書記,還是那軍隊某將軍的家都一樣。
擠到裡面一看,那正在做法事的人不正是那個帶著耳釘的帥哥道士嗎?他好厲害的樣子呢,一揮手那符就燃起來了。我正看得驚呆的時候,一個力道拍拍我的背,讓我看向了身旁。
曲天偏過頭,壓低著聲音說道:“有什麼好驚訝的。他那大部分都是騙人的。”
就算是騙人,人家也弄得那麼神奇了啊。銅錢丟出去,就正好串在那香梗上了。紅線一拉,好帥啊!
零子將那出事地上的香梗拔了起來。三炷香,燒出了兩短一長,那就是厲鬼不肯走的。這種現象的還有過頭七,鬼魂力量不強大,沒有辦法對周圍的環境造成影響的。等過了頭七那就不一樣了啊。
曲媽媽上前說道:“零子,零子師傅你看,這能不能解決啊。”
“急什麼啊,對你們家沒多大影響,最多就是衰三年。倒是冤有頭債有主的,那開車的人就麻煩了。”零子說著。說完了,他就招呼著身旁的幾個工人說道:“生石灰刷牆去。整面牆都刷,地上也刷。快點啊,天黑前完工啊。完工不了,你們就等著看精彩的吧。”
曲爸爸上前問道:“就刷石灰就行了?”
“行了,沒你這房子的事了。晚上別輕易開門就行。”零子應著,然後轉向了一旁看熱鬧的梁庚,笑盈盈的上前就攀上人家的肩膀道:“梁局長啊,我們來談談你兒子的事情怎麼樣啊?”
曲天噗嗤笑了起來。零子因為聽到他的聲音看了過來,然後眨眨眼睛使著眼色。
我低聲問道:“他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讓我別揭穿他。”曲天帶著我走進了曲家。曲媽媽也跟著進來了,說道:“你們兩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啊。家裡出了事,正忙著呢。對了,曲天,你去對面那xx酒店點一桌子飯菜,我們一會還要請師傅的。”
“應該是梁庚請吧,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