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一旦鬧起**來,那後果……嗯,那扯遠了。
“難道我還缺,我的意思是明天水運的船工就歇假了,我發個條陳過去,用私人的名義僱傭他們幾天。但是你們的船工六天後歇假,折去路上一天,你只有三天多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處理得過來嗎?”杜敬璋是擔心時間太短,姚海棠會辦不下來。
只有三天,那倒是個問題,不過也沒太大事:“可以的,放心吧。要真跟我說天下大治的我說不來,要跟我說工人罷工,那我有轍。”
這麼一說杜敬璋也由得她去,自然他私下還會派人過去,如果姚海棠有處理不到的地方再去拾遺補漏。如果不是年關底他離不得京城,他是肯定要親自去的。
“自己小心些,到地方了先去太平院,還是要有人在身邊關照。”杜敬璋說著還遞了個小牌兒給她,上邊就一個和字,除此外無一絲裝飾的花紋兒。
別看這小牌兒不起眼,卻是代表了杜敬璋的身份,看著很樸實,卻是千萬年不腐不朽的金樘木所制。一來材料難得,二來極難仿製,因為質地非常堅硬,尋常鏨刀是下不去的。
接過小牌兒看了幾眼,姚海棠又遞回去:“不用這個,我怕到時候忍不住亂用,會壞了你的名聲的。”
雖然杜敬璋在大家夥兒眼裡如妖似神,可到底名聲是不錯的,所以姚海棠才不敢接。
“有這想法就行了,拿著吧,關鍵的時候能用得上。這名牌能到河防調三千官兵,我再給你寫個條子帶著,有備無患。”杜敬璋當然不覺得她能用得上,這是在給她處理事兒的底氣。
只是他這話說得姚海棠連連擺手:“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歷來民事糾紛到了用官兵的高底,那就得出亂子。我可不能用這特權去鎮壓百姓,那樣壞的就不是你的名聲了,是朝廷名聲,這個你總不能不在意。”
這時杜敬璋在想,這姑娘怎麼說什麼都不聽呢,拽過她的手按在她掌心裡:“這東西,我沒想過你能用得上,只讓你拿著壯壯膽,要真到了這程度,那就不是你的事了。”
看著手裡的小牌兒,又看著杜敬璋,姚海棠有些不懷好意地問道:“你就真不怕我亂用啊?”
“你要是我的屬下,我就會明白著告訴你這東西不能用,只給你長膽子用。”杜敬璋拿她沒轍了,這姑娘就緊著撲上前來問,他也就只好給個答案了。
“可我不是你的屬下呀?”姚海棠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時候正濃情蜜意不賣點兒,等到將來想賣也賣不著了“是啊,所以你就隨便用吧。”杜敬璋學著姚海棠那樣雙手一攤,一副你愛怎麼著怎麼著的樣子。
揣著這個“你就隨便用吧”,姚海棠斷然無懼地踏上了船去豫洲,豫洲歷來是水運集散之樞紐,東朝四大水域,豫洲排第二,足見其在東朝的地位。
這裡歷來是繁盛之地,學風尤濃,而民風也分外彪悍,在來之前杜敬璋就事先給姚海棠做足了功課,一來告訴她該怎麼與當地人相處,如果有當地人跳出來鬧事又該怎麼去應對。
從豫洲東渡口上了岸,遠遠的竟有太平院的人前來接應,當著寒風凜冽數十騎黑衣人立在渡口上,他們的衣袍在迎風列列作響,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真是惹足了眼。
“安豐……他們不是來接我的對不對,絕對不是”這陣仗看著就先逼人一頭了,姚海棠怎麼也想不出來,這樣的場面會是杜敬璋或者喬致安安排的。
後下船的安豐一看,遂笑道:“姑娘還別說,他們真不是來接你的。”
得,自作多情了,姚海棠側著腦袋又不由得想:“那是來接誰的,這場面可真嚇人。”
“皇上”
“什麼,不是……杜敬璋年關近了不是離不得京城嗎,怎麼皇上到這裡來做什麼。”皇長子離不得京,皇上也應該不可以啊,姚海棠就奇怪了,關鍵是這人來這裡做什麼來的。
還是安豐走南闖北知道得多些,豫洲來了不知道多少趟,自然知道一些事情:“豫妃娘娘葬在這裡。”
“后妃不都是葬在陪陵裡嗎,這位豫妃娘娘是誰的母親?”姚海棠對宮裡這些事還是不甚瞭解,當然她也沒想過要去了解,她自己的事兒都煩著吶。
“豫妃娘娘是慧思公主的母親,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自從慧思公主三歲起,一直是病了好好了病的,慧思公主就養在了先皇后娘娘身邊。”安豐說著連忙拉了姚海棠站在一邊,嘴裡還說了聲:“姑娘,低頭。”
是皇帝來了,姚海棠低著頭也忍不住瞥了一眼,說起來在宮裡也待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