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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岑瑋龍聽到這句,有些不快,“在下於繁城行醫多年,還沒誤診過一次,沒有誰在在下手裡會不立刻藥到病除的。”

方池見他神色不好,在旁淡淡插話道:“岑大夫師從當今宮裡的一位頗受皇上重用的御醫大人,醫術絕對是信得過的。”

岑瑋龍哼了一聲,“方公子這話不假。”他若不是不想靠著師傅的名聲掙飯吃,早就不止如今的名氣了。

媛媛只想弄明白其中的緣由,忙替哥哥打起了圓場,“岑大夫莫生氣,我哥也是緊張阿爺,所以一時情急胡亂說話。望岑大夫體恤他一片孝心,不要和他計較。”

岑瑋龍雖不滿湯不凡之前的那句話,但還是對自己的病人很盡心的,立馬收回心神又替湯一柏診了會兒脈,很確定地說:“老爺子之前的確服過這類藥物,不過好似有段日子沒服用了,起碼已有一年多。”

媛媛見他連時間都說得如此精確,已經深信不疑,細細回想起之前與阿爺生活的細節,喃喃自語般說道:“阿爺平日吃的用的都與我們一樣,若他有事,我們恐怕……”

湯不凡帶著少許歉意看向岑瑋龍,“岑大夫,方才是在下失言,請勿見怪。妹妹說地沒錯,阿爺平日都與我們一同吃住,除了偶爾抽幾口水煙,沒別的特殊嗜好,也沒什麼人靠近過他。”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看看方池,卻又立馬被他否決了。方池與他們同住也是回到祖屋後的事,若是他故意加害,他今日也不會坐在這裡等著眾人對他質疑了。何況妹妹說過,這事還是他先提起,她才有了請大夫的念想。

方池見到湯不凡的疑惑一閃而過,微微坐直了身子,“師公待我猶如親人,我怎會如此對他?”

媛媛從未懷疑過,看著他笑了笑。

岑瑋龍思量片刻問:“那些菸草可還有剩餘?”

這事一向是湯不凡在張羅,聽到這話,他立馬站了起來,“家裡倒是還有少許,不過阿爺已好些日子沒動過了。還是我回繁城時,在他從前喜歡的那間去買回來的。”也不知阿爺是不是轉性了,害他白白花了銀子卻一直放在那裡沒抽過。

“去取些來。”媛媛總覺得這事有蹊蹺。

湯不凡立馬出了店門,留下一屋子沉默的人。

大概一炷香時辰,湯不凡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包菸絲,放在岑瑋龍身前。岑瑋龍捻起少許,放到鼻下嗅了嗅,讓人替他取少許水來。

小三立馬便回了廚房,沒一陣端來了一碗清水。岑瑋龍將菸絲放進水裡,細細看了一會兒,恍然大悟般說道:“就是這菸絲了。湯少爺是從哪裡買回來的?”

湯不凡愣了愣,卻咬牙切齒起來,“城北那家老字號。阿爺說他喜歡他家菸絲的味道,所以我這次專程去那裡買的。”

此話一出,此間眾人不覺都忿忿的,原來老爺子這些年不記得如何做菜,都是這菸絲害的。其中幾人更是義憤填膺地說要去抓了那無良商販到衙門告狀。

媛媛看了看阿爺和大神師兄,二人倒是比較平靜。她安撫了下店裡眾人的情緒,才讓岑瑋龍替阿爺開方,又讓春桃隨了他去抓藥。事態嚴重,媛媛怕其中有隱情,未免打草驚蛇弄完這些才與湯不凡和大神師兄商議,這事或許會影響到繁城的安寧,媛媛讓湯不凡低調地去衙門告官。自己則與大神師兄留在了“第一樓”準備晚上的謝恩宴。

湯不凡去了趟太守府,今日因“第一樓”重開,自然是請了這位太守大人出席的。他到“第一樓”的時辰比白憶之早,目睹了小侯爺送匾的整個過程,當然知道“第一樓”的湯小姐在小侯爺眼裡是個什麼份量,一點沒敢怠慢湯不凡,立即立了案,並拍著胸脯說,這事他一定徹查到底。

待湯不凡離開後,繁城太守命手下衙役去暗中調查那間賣菸草的老字號。又吩咐人去支會白憶之,那人還沒出門,他便改變了主意,這是個拉攏侯爺的良機,他匆匆換了身行頭便自己騎了馬往侯府去。

白憶之在府裡酒醉未醒,聽到侍從通傳有些不耐煩,直到侍從第三次通傳,他朦朧間聽到這事與“第一樓”有關,才起身讓手下替他端了杯醒酒茶來。白憶之一邊喝著,一邊揉著沉重的頭,喃喃自語:“湯不凡這酒還真是烈。”

白憶之打理好自己的衣衫,來到前廳,太守向他彙報了這個案子。其實平日白憶之很少過問這些地方瑣事,刑案之類的事都是太守自己處理,這會兒也明白了這傢伙為何要來他府上叨擾,聽完讚了聲:“大人費心了。”

太守明白他所謂的費心指的什麼,諂媚地笑著回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