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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記得這些嗎?以往的幾個夜裡,我也曾這樣被你環抱在懷裡。”她的聲音仿若最誘人的天籟,在他耳邊輕輕地訴說著。

“韻兒……”他嘆息,撥弄著琴絃的同時,亦忍受著最甜美的酷刑。

她解開腰間綢帶,軟綃薄衫如雕零的花瓣般,自她細如凝脂的雪肩上滑落,抹胸上繡制的粉色蓮花正對著他綻放嬌豔。

旋律的節奏全被打亂,零零落落的不成曲調。

她伸出雪藕般的雙臂環繞住他,貼在他的唇上任性的命令,“不許停止彈琴。”然後,霸道的吻住了他。

唐少逸激烈的響應著她,心跳與呼吸全然錯拍失序,而音律則猶如響應主人的思緒般抑揚頓挫。

琅琊韻如黑瀑般的長髮摩挲著他赤裸的胸膛,帶來一陣戰慄般的感受,他倒抽了一口氣,幾乎要在這樣的慾望波瀾中滅頂。

她以極柔媚的姿態貼近他慾望的中心,魅惑的低語,“不同於之前的夜晚,我要把我自己給你,連同我的心。”

她終於明白什麼是愛,是他讓她明白自己也擁有愛人的能力呵!

唐少逸失控的空出一隻手來抱住她,另一隻手仍繼續彈奏著幾乎不成調的樂曲。

她頑皮的前後調整坐姿,折騰得他幾乎要發狂。

“告訴我,你愛過多少女人?”

“韻兒,你明知道的……”除了她,他不曾為誰動過心。

“可是,我沒有把握,戀慕你的女人數都數不清,琅琊貞、琅琊蓉、盈兒,還有你故鄉的那個之蓮表妹……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嗯?”攀著他的頸項,她在他的耳畔柔媚的吐息著,“少逸,你知道嗎?我是個小心眼的女人,我不僅妒忌那些曾經擁有過你的女人,也妒忌著你的七絃琴,因為,你撫琴的姿態與模樣,就像撫摸著最深愛的女人。”

從她口中吐出的語句,字字都令他動情。

“我沒有別的女人,一直都只有你,”他灼熱的目光緊鎖住她,喘息地低語,“你就是我的琴!”

話方歇,她便感覺到他修長有力的指尖在她的花叢間穿梭,那熟練的指法與另一手的技法相互應和。

“少逸……”她低喘嚶嚀。

樂曲整個走調,節奏全都錯拍,亂得毫無章法,快得匪夷所思,高亢的旋律如同無法約束的情,奔放狂洩而不可止。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激昂的旋律如狂瀾、如激流,一波波的向岸上拍打而去,衝激出絢麗燦爛的浪花。

琅琊韻無法成言,貝齒緊咬著下唇,只能無助的感受著他激發而起的強勁波濤。

如狂風暴雨般的演奏方式使得古琴無法負荷,當琴音到達最高潮的時候,七根琴絃同時如裂帛般應聲而斷,音樂乍然而止。

琴絃斷裂的那一刻,唐少逸也聽見自己的理智斷裂的聲音。

他的雙手像是解脫了咒語的束縛,終於能夠完全擁她入懷,與她柔美的嬌軀完整契合、緊密相貼,一同迎接那毀天滅地的狂濤。

“少逸……”她反覆且婉轉的低喃著他的名字,在深情交纏的眼波中訴說著動人的愛語。

他的纏綿情意在她的溫暖中尋到了今生今世惟一的愛戀。

第七章

劇變──

忽忽些些,

一刻千金,一里千波。

金雞猶未唱,烏鵲尚延俄,

聽一聲滿河。

厭橫簫瓊夢墮,

只怕新月落,曉風多。

郡王府門外,站著一名裹著暗色披風的身影,斗篷蓋住來者的半張臉孔,令人無法看清其相貌,由中等的身形上也無法判斷是男是女。

“閣下有什麼事嗎?”侍衛上前喝問。

“在下想求見玄策郡王。”對方的聲音雌雄難辨,像是過於低沉的女聲,又像是到了變聲期的男孩。

“閣下高姓大名?”

“不便透露。”

行跡詭異的訪客讓侍衛們更加小心謹慎:“既然如此,小的無法向上通報。”

來者突然從腰間掏出一塊潔白剔透的玉佩:“將此玉交給玄策郡王,他便明白了。”

侍衛半信半疑地接過,隨即向裡頭通報去了。不一會兒,侍衛又走了出來,客氣地道:“郡王有請!”

來者被領進玄策的書房,而玄策早已在那兒恭候大駕,他的手上正把玩著那隻玉佩。

看了來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