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用冷峻的目光看他一眼,隨即跑開,看向旁邊的流川,示意,我領先了哦。
流川擦了擦頭上的汗,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表達了他絕對不會輸。
“我從沒看過,這樣的牧。”高頭已經從剛剛的那個扣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王者牧也會這麼幼稚麼?”田崗自然能打壓高頭就打壓,想著本以為牧比仙道這個散漫的傢伙成熟些,但是現在看來,牧不過是沒露出本性,於是他心裡平衡了。
“我相信這不是簡單幼稚。”旁邊百無聊賴喝可樂的仙道插嘴道。
田崗立刻甩一個不滿意的眼神,我是你教練,不幫我就算了,還拆我臺!
仙道被田崗目光一嚇,撓頭縮了縮脖子,吐吐舌頭,不敢再說。
“說起來,我也沒見過場上這樣的牧。”作為一直以打敗牧打敗海南為目標的藤真,也忍不住說話。
“牧在場上作為PG,一向是沉穩冷靜。”同為翔陽的花形對於對手也是研究透徹的。“今天他給我一種他是在放縱自己的感覺。”
“對了,是放縱,那種酣暢淋漓只求在跟流川比試的另一種勝利的執著,在這場比賽基本贏定之後。”高頭抱胸看著場中奔跑的牧,“我從未見過他會這樣的開心。那種閃爍這興奮,全身血液都能為之沸騰的真正的享受競技展示能力的開心舒暢。”
說話間,流川不甘示弱,投入了一個三分球。牧看著流川,露出全身能量都在燃燒的怪物般鬥魂。
“牧在剛進海南的時候,就已經被我看中為日後必定是帶領海南延續王者常勝的男人,我訓練他冷靜,要求他沉穩,告訴他怎樣統籌全域性,帶領球隊贏下每一個來挑戰的敵人。”高頭說著,似乎想到了剛剛進入海南時候高一的牧,“然後,他身上的那些不成熟,少年的意氣,搶分的稚嫩……全部都化作對勝利的飢渴。為了帶領海南勝利,他必須一絲不苟,必須考慮大局,必須想很多很多,想球隊計程車氣,球隊的團結,組織球隊的進攻……他站到了頂端,成為神奈川當之無愧的王者,但是王者是什麼?王者之象又是什麼?王者就是絕對不能輸,不可以擁有任何不匹配王者這個詞的性格。”高頭說著,那邊牧截斷一個球,正朝對方籃下攻去。
“作為PG,我想我可以理解,很多時候為了整個球隊,我們會將拿到手的球傳出去。而其實大家在場上,對球都是那麼渴望。”藤真心裡想著,那邊的牧已經切入禁區,“當籃球需要有自己的策略後,個人的渴望必須被捨棄,我們既然是靈魂人物,那麼必須冷靜必須考慮大局……所幸,我們可以擁有勝利之後的喜悅,但不是打籃球最開心最酣暢淋漓自己直接進球的另一種,或許是意氣式的屬於年少最單純的喜悅。而如今,在跟流川和櫻木的比賽中,你是真心體會到了吧,牧,此刻我都很羨慕在場上輕鬆揮灑的你。”
觀眾一陣歡呼,牧已經成功進球。
“比賽大局已定,你終於忍不住想放縱一把,只享受投籃進球的單純快樂嗎?有流川為對手,不必壓抑本性,不用再思考什麼PG的職責,不用再需要冷靜分析,不用在顧慮球隊,只需要怎麼考慮個人把籃球投進去!上半場為了神奈川要贏而打,下半場完全是為了自己而打的籃球麼?這就是你的放縱吧,或許是擔任海南隊長以來第一次,更或許,是唯一一次你允許自己的放縱。”藤真想著又微笑看著反擊的流川,“是那兩個人吧?我知道,因為在集訓練習賽的時候,跟他們一隊,雖然有時候會很頭疼,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比我們在過程中擁有單純的快樂。我那時就已經隱隱感覺到我的心也蠢蠢欲動,只可惜那個時候的對手是你,沒給我可以放縱的機會。”
“如果海南有個好的PG,牧會更快樂地作為SF或PF吧,他的本性才能,最適合前鋒吧。”喝著可樂的仙道同樣想著,自己又何嘗不是,雖然說自己全能型,但是他比較喜歡SF那種進球讓在場為我歡呼的快感。想到這裡,仙道稍稍有些怨念地看向田崗,繼續默,如果陵南有優秀的後衛,他也想做個不用想太多的SF,酣暢淋漓地進行比賽。
“白痴,別擋道!”流川想投出最後一個籃,櫻木卻很討厭地剛好攔住他要前進的方向。
其實不怪櫻木故意擋他,而是他站位本來就很糟糕,被晾了這麼久,基本除了籃板球沒摸過球,心情異常煩躁,便在場上站著走神心裡畫圈圈。
這個時候哨聲響起,比賽以132:71結束。
流川有些懊惱地往回走,心裡更加怨念,都是那個死白痴,擋著我……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