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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男子身穿一件深黑色的長袍,巨大的兜帽耷拉在後背上,行走的時候,長袍晃晃悠悠,好像長袍下面什麼都沒有,只有空氣似的。男子長長的頭髮打著結,上面還沾著青綠色的東西,貌似是苔蘚。男子臉上長滿了雀斑和沉積斑,看上去整張臉都花裡胡哨。巨大的鷹鉤鼻子努力張合,兩撇鬍子向上瞧著,配合著那張斜向上彎曲的嘴角,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陰鷙猥瑣男子一進場,一雙賊眉鼠眼就盯著捆綁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蓋亞,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到了柱子旁邊,沒有行禮,先圍繞著蓋亞審視了好久。突然,男子手中跳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

這一舉動立即引來大臣們驚呼,然而坐在王座上的太子爺一臉泰然自若,大家才知道這也是太子爺所說的壓軸大戲的一部分,於是紛紛識趣兒的沒有站起來多嘴。凱特皇后看了太子一眼,也沒有說話,她越來越覺得這場鬧劇有點過頭了。凱特皇后喝了一口酒壓壓驚,目光掠過臺階下面那雙血紅色的靴子,落在了距離三個桌位的教皇身上。兩個人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然後凱特皇后被一聲慘叫吸引了目光。

慘叫聲當然是從會場中央傳過來的,那個鷹鉤鼻猥瑣男子的鋒利小刀在被網兜擠出來的塊塊皮肉上切割者,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不過,對於這聲慘叫,男子顯得非常的惱火,這是對他純屬的技藝的侮辱。男子低聲吼叫,將手中的小刀細心的擦拭乾淨,換了一把更加纖細猶如細長的垂柳葉子一樣的刀片。男子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知道此時高興還為時過早,於是小心翼翼地把刀片放在了蓋亞身上,這一次蓋亞沒有任何反應。男子看著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留下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彷彿費勁了千辛萬苦終於完成了一件工藝品似的。

男子將刀片擦拭乾淨,轉過身來面對著太子爺的方向,深深行了一個大禮,“小人亞歷克謝桑多叩見太子爺殿下,皇后陛下”

這個名字一出口,在座的文武大臣們又是一片驚呼。生活在首都大區的人們都認識或者聽說過一個非常詭異的人。據說他的祖上世代相傳一種神乎其技的技藝,能夠在人身上切割三萬六千刀而被切的人仍然意識清醒,直到身上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和內臟。相傳這個家族是將靈魂賣給了魔鬼才換得了這種技藝。所以他們一直被稱作黑暗的行者,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

太子爺顯然也非常不適應亞歷克謝臉上的雀斑和那種陰鷙的笑容,傳聞果然沒錯,他們的靈魂已經出賣給了魔鬼,以至於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死亡和腐臭的氣息,看他頭髮上的苔蘚就知道。太子爺強忍著不適,說道:“這個還可以嗎”

亞歷克謝桑多冷笑,“非常好的樣本,只要稍加調整,您就可以有一場盛宴”

太子爺聽到盛宴這兩個字,想到剛才自己將蓋亞剁的稀爛的臉,胃裡猛地翻滾起來。而在場的大臣們有的早就吐得昏天黑地了,可是太子爺在場,他們不敢隨隨便便離場,又不敢隨地亂吐,只能吐到了自己面前的餐盤或者茶碗裡。頓時,整個會場飄散著一種噁心的味道。

亞歷克謝桑多最喜歡這種食物的腐臭,每次聞到這個,證明他的技藝還沒有荒廢掉。亞歷克謝行了一禮,轉身走到蓋亞面前,用手抬起他的下巴,審視了一下那張稀巴爛的臉,一顆眼球由於充血快要從眼眶裡蹦出來了。亞歷克謝搖了搖頭,決定先從胸口開始。亞歷克謝將小刀子在手中熟練地旋轉了幾圈,這標誌著他要動手了。

亞歷克謝揮動著小刀,在閃爍的刀光下,只見一片片薄如蟬翼白中帶紅的皮肉猶如掉落的樹葉一樣緩緩地從蓋亞胸口飄到了地上,竟然形成了一副看似抽象的畫。整個過程中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滴鮮血。而當最後一片皮肉落地的時候,亞歷克謝正好圍著蓋亞轉了一圈兒。此時定睛一看,地上的那幅畫赫然正是蓋亞本人

當亞歷克謝紳士般鞠了一躬之後,得到的並非熱烈的掌聲,而是稀里哇啦的嘔吐聲。亞歷克謝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桑多家族的這門技藝傳承到他的手中幾乎已經沒落了,實際上這門技藝當初也是隨著貴族們的興趣而產生的。那個時候還是在角鬥場進行壓軸表演,物件當然是戰敗的角鬥士。

在嘔吐聲中,突兀地想起了一聲單調但是清脆的掌聲。亞歷克謝抬起頭來,目光隨著掌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太子爺。他站起身來,臉上有些蒼白,卻依然奮力的鼓掌。在座的大臣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果然是神乎其技”太子爺大聲讚揚道,他盯著蓋亞胸口的那幅畫,說是胸口,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