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外,他還有一種不平常的訓練方法:
砍木柴。一天他光著腳在煤渣地上用四分二十四秒的時間跑了一英里。另一次,他在二十四小時內參加了兩次馬拉松賽跑,儘管患有小腸疝氣、但都得到了第一名。
在我們這個時代,人們想到的是比爾·羅傑斯,他是一個看不出會得第一名的運動員,雖然他一路上幾次停下來喝水、繫鞋帶多但目前仍然保持著這項比賽的記錄。
波士頓馬拉松賽跑能吸引人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它的觀眾同其它任何地方的觀眾都不同。波士頓人在告訴你他坐在爺爺的肩上看比賽時,眼睛裡會露出一種出神的神情。當你一路上看到兩邊站著非常瞭解你的觀眾時,你知道他們確實是理解你的行動的。每年觀眾大概有五十萬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嘲笑或者奚落你長疙瘩的膝蓋。一個站在哈特布雷克山上的警察會拿著擴音器對賽跑的人說:“當你到達坡頂時,你還要跑六英里,這六英里全是下坡路。你的成績是了不起的,我從心底裡欽佩你。”
其它地方會有這種情況嗎?站在道路兩邊的孩子會伸出手來希望摸到運動員,那伯只有一個人也罷,其它地方會有這種情況嗎?在你感到極其難受的時候,還有什麼地方比在能理解你的痛苦和意義的人面前表現出來更好的呢?
波士頓馬拉松賽跑在正式比賽前好幾周就開始了,冬天人們就在冰天雪地裡長跑* 。到元旦的時候,賽跑就開始縈繞在你的腦際。你可能到寒風呼嘯的俄亥俄平 原上去跑步,儘管風雪在你耳邊呼號。然而你想象的是穿過波士頓歡呼的人群。一天在中央公園,我沿著環繞水庫的一條一點六英里長的路跑著,一個跑步的人對我說,在緊張的訓練期間,他是靠想象到達波士頓路線上的各個地點來提精神的。對這些人來說,這場競賽幾乎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
注:* 當然,除非你住在暖和的地方。然而,這種人在參加波士頓馬拉松賽跑的人 中是比較少的。在一九七五年的比賽中,在二千一百二十一名參加者中,三百四十一人來自紐約州,三百零七人來自馬薩諸塞州。一百九十人來自加拿大,一百一十人來自賓夕法尼亞州,九十七人來自康涅狄格州,九十五人來自新澤西州。加利福尼亞州只有七十七人,得克薩所州四十八人,佛羅里達州二十八人。
兩、三年以前,我在提前一天到達波士頓以後,繞過馬薩諸塞路到了霍普金頓村,想看一看在沒有人的時候它是什麼樣子的。這是一個安靜的新英格蘭村子,有一個樹木茂盛環境幽靜的廣場,我第一次看到,它確實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地方。海登羅街四號,即左邊最後一所房子,是用舊式的魚鱗瓦覆蓋的,還帶有一個裝飾不協調的角樓。街盡頭的第一公理會教堂有一個金色的風標和一座尖塔,塔頂的黃銅早就由於氧化而變為綠色了。這個小鎮子同你見過的上百個小鎮非常相似,唯一的區別是:在廣場附近的街上畫了兩條粗粗的白線,根據某種按種子選手安排的制度,最優秀的跑步者(由於某種原因還有婦女)從這兩條線之間起跑。使我吃驚的是,在那兩條線附近站著六個人,顯然是賽跑的,他們象我一樣,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表示感情上的敬意。(起跑線從那時起就改變了。)
最後到達波士頓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情緒,一切準備工作已經就緒,過去沒有進行過的訓練現在再也做不了了。另外,在比賽前的那個晚上,睡得很不踏實,老是做夢,早早就醒了。我認識的一個參加賽跑的人和他的朋友在旅館裡同住一間房子,賽跑的那天早上,他三點鐘就醒了,發現同屋的朋友正在做俯臥撐,以緩和緊張的情緒。另一個參加比賽的人,在一九七六年紀念獨立二百週年的馬拉松賽跑舉行以前,處於半失常的狀態,他走到波士頓廣場,到露出曙光時,已經跑了六英里。最後,早晨終於來到了,波士頓的飯館迅速熱情地給希望吃上最後一點含碳水化合物食物的賽跑運動員供應薄煎餅。八點三十分,汽車開往霍普金頓村。早先要在那裡進行世界上最馬虎的體格檢查,一九七六年取消了這種檢查。現在你只要到中學體育館報到,領取號碼以及四個把號碼別到襯衣上的別針,和一個讓你貼在你希望放在終點線上等你的任何東西上的打孔的標籤,標籤的一頭寫著“留著這個查對”。體育館裡鬧哄哄的。散發著一股松節油的氣味。平時大部分時間穿著破舊的灰衣服參加鍛鍊的參加賽跑的人,現在都換上漂亮的服裝——印著星條的短褲,鮮豔的髮帶、印著他們賽跑俱樂部名稱的新尼龍運動衣。(俱樂部的名稱有俄亥俄凱特林前進者俱樂部、英格蘭恩菲爾德越野賽跑俱樂部、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