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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有一天,我們跑完五英里正在換衣服的時候,有人半開玩笑地說,要是能跑完一次馬拉松那該是多麼偉大的成就啊。有一兩秒鐘沒有任何人說話,幾個人發出懷疑的眼光,一個人露出不自然的微笑,最後是一兩個人發出不相信的笑聲。於是事情也就完了。隨著時間一週一週地過去,這個想法逐漸在我們的心裡滋長。從最初看來是荒謬的玩笑變成認真的考慮,後來又變成堅定的決心。對我來說,這在某種程度上是一個關鍵的時刻。我動員這些人去跑步,在我看來,他們已經復元了,因此我毫不猶豫地叫他們去這樣做。他們相信我。簡單說來,決定幹還是不幹的時刻到了!我決定我們要試一試。

卡瓦諾受到同事們的批評,並且被指責為象一個人所說的那樣“標新立異”。儘管如此,所有七個病人都跑完了馬拉松全程,而且情況良好。無怪乎他們贈給他一個特別的獎盃,上面刻的字是,贈給“世界上重病號跑步俱樂部特級教練T·卡瓦諾醫生”。

卡瓦諾的康復計劃並不象看起來那樣危險或蠻幹。首先,計劃是根據對每個病人情況的仔細研究制訂的;另外,它是循序漸進的,有些人開始時只是花三十分鐘走一英里遠,差不多是在爬行,最後,既使是病人已經逐漸能夠跑步了,卡瓦諾也不主張速度超過十分鐘一英里。(在他的書裡對他的計劃有詳細介紹。)

雖然一些心臟病醫生對這種想法感到害怕,但是有些心臟病患者乾脆由自己訂計劃。特克斯·莫爾是《帶傷跑步》一書的作者,幾年前他心臟病發作時是《體育畫刊》的撰稿人。莫爾不僅老是同運動員在一起,他自己也總是很活躍的;因此,只要他能夠跑步,他就開始跑起來,這是很自然的。他每天早晨到離他的辦公室不遠的跑道上去鍛鍊,他終於獲得足夠的耐力,在波士頓馬拉松賽跑中跑完頭幾英里而沒有發生什麼事故。

艾爾·馬丁是休斯敦的一位關心恢復心血管功能的理療醫生,他不顧醫生的勸告自己訂了計劃。他三十一歲時曾經犯過心臟病,他按照標準醫學書本上介紹的辦法,開始帶上跑表,在一定的距離內輪流跑步和走步。每當他感到胸部疼痛時,他就放慢速度。馬丁說:“我著重於跑的時間長,速度慢,而不是快速短跑。我規定每次跑四十五分鐘,開始時較慢,逐漸加快速度。如今我每天可以跑五英里,時間不到四十分鐘。我在極度疲勞時——也就是說心跳達到每分鐘一百九十下的時候——

不再感到心絞痛。起初我服用硝酸甘油,但是現在再也不需要了。”

心臟病醫生不大會建議你去效法莫爾和馬丁。一個原因是,由於合乎醫學要求的心臟病康復計劃很多,大多數人都可以就近找到一份。當合格的指導垂手可得,而且收費也很合理的時候,就沒有理由去冒不必要的危險了。

由於人們越來越認識到體育鍛煉對健康的作用,因此目前有許多企業制訂本單位的跑步計劃,以使公司裡重要的僱員不會患心臟病。(人們可能以譏諷態度看待這種計劃;如果可以使主要的人員總是在工作,而不是睡倒在醫院的病床上,從長遠來說公司畢竟是合算的。但是如果效果是好的,動機又有什麼關係呢?俄亥俄州克利夫蘭郊外的博納—貝爾化妝品公司的兩百名僱員幾乎都參加了公司發起的保健計劃。(參加這個計劃的人吃午飯的時間可以多三十分鐘。)該公司總經理傑斯·貝爾是一位不知疲倦地鼓吹跑步的人,我問他打算怎樣來估計效果,他回答說:“我們不打算評價這個計劃。。我認為效果將是明顯的。我們打算請一位兼職的護士,由他來幫助我們管理這項計劃,我們將建議人們,在熱心參加這項計劃之前要取得他們的醫生的同意。過去我們的做法是,對保證每週至少跑步五次的人,我們付給他一英里一美元。這麼做並不成功,我們就不再這麼做了。我們花錢太多,而得益很少。”

我認為這是一種浪費。”貝爾明確表示,他不認為跑步本身是浪費——只是花錢讓人們去跑步才是浪費。他介紹了他自己採取的完全不計報酬的計劃:“我每天至少跑五英里,或者還要多。我試圖每週跑大約五十英里。我參加過幾次馬拉松長跑。。經過三年不斷的跑步,在同時幾乎沒有節制什麼飲食,我的體重下降到了我在一九五一年當傘兵時的體重了。在達拉斯做了一次體力測驗,我被認為在三十歲以下的人中間身體也算是非常好的。可是我已經五十一歲了。”

企業負責人並不都象貝爾這麼開明。可是最近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了,原因也許是,他們知道企業界每年要花費七億美元招聘人員,來代替因心臟病發作而不能工作的人。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