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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恐怕在那個男人心中,他這白白撿來的大舅子,就是用來給某天心血來潮開溜的小R殺頭祭血的人質。

楚憐微斂桃花眼,恭敬回應:“燁恭聆聖訓。”

張經闔不動聲色道:“皇上讓奴才轉告王爺,以後若要進宮探望娘娘,儘管大大方方從神威門走,別把這禁宮內院當做耍子,否則,刀劍無情,休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楚憐面色微沉,拱手道:“臣領旨。”

張經闔亦微笑回禮:“如此,奴才先行告退了。”

“張公公慢走。”

張經闔又揖了揖,抬首笑道:“秦王,請恕奴才多言。皇上的底線在哪裡,秦王可須得時刻銘記於心哪。”

望著張經闔離去的背影,桃花眼不屑地挑了挑,妖媚面容勾勒出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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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民間結婚,還能圖個洞房花燭夜,這帝后結婚,卻絕對是擺給別人看的。廉寵捉摸來捉摸去,這接下去七天她的生活就一個字總結:

拜。

一方面得養精蓄銳面對接下來的考驗,一方面明天估摸半夜三點她就得起床打扮,因此天剛黑她就早早休息。可人越到這種時候,就越不容易睡著,都快子時了,她還頂著個大眼望天花板,滿腦子的結婚流程。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廉寵立刻斂目裝睡。

走路無聲,在皇宮暢行無阻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了。

靠靠靠,一個晚上都等不了,大哥你有沒有這麼著急啊!

床前蔭翳遮蔽,男子薰香撩人,氣息漸漸靠近,微涼大掌輕撫上她額頭,另一手探入被褥,捉起細腕,往上握緊纖手,靠於臉頰溫柔摩挲,手指時不時撩過她無名指上的龍舞泣鳳戒。

黑暗中,他的低述如冰泉潺潺,細膩涼人:“你若真睡著了,朕現在應該被你拿刀架著脖子……”

嘴角微動,她抽回手去,轉身背對,把自己蒙進被子:“我沒看見你沒看見你我沒看見你。”

宇文殤啞然失笑,看著眼底女子外一側,內狠狠一滾,如是三四次,便將自己裹作粽子,還蠕動著往裡縮去,忍不住探臂連被子將她鉗制,沒好氣道:“朕這就走,別悶著了。”

“快滾快滾!”她不耐煩催促,又上下蠕動著往裡鑽。

宇文殤無奈,只得佯怒拍拍那一卷蠶蛹,轉身離去。熟料還沒出門,床上女人突地一掀被子騰一聲坐起來,大喊道:

“站住!”

他乖乖止步。扭頭見那女人以香巾矇眼向這邊摸索過來,遂主動迎上,好奇彎腰道:“幹什麼?”

廉寵五指成爪探前撓過,抓上他臉頰,毫不客氣地使勁一掐。

宇文殤吃痛地將她抱住,臉頰被她狠狠擰住,只得就著她搖晃的手勢移動,有些哭笑不得道:“寵兒,朕惹著你了?”

她不語,只是洩憤似地拼命揪他臉頰,直扯得俊顏一片紅腫,才不甘不願地拍上兩巴掌,將他踹出門去。

作者有話要說:理性上是理解的,感性上是憤怒的,行為上是出而反而的

最近長評零鴨蛋阿阿阿阿阿阿!!

洞房花燭

逆龍六年十月初十,黃道吉日。

星夜兼程自白兼溪趕來的廉老將軍凌晨入宮。看著白髮蒼蒼,兩鬢風霜的老人,廉寵眼眶莫名溼潤。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一代名將,終敵不過歲月的摧殘。又想到他如今孑然一身,更加傷感。

以禮,廉寵貴為皇后之尊,不必再跪父母。可她依舊將廉毅請上座,跪地奉茶,微哽道:“……爺爺。”

不傷別,卻傷英雄垂暮。

廉毅雖疲憊,卻滿眼喜色,也不虛禮客氣,拂鬚豪邁大笑,接過茶來一飲而盡,上前扶起廉寵,促狹道:“總算像個姑娘家了,怎麼,你也想哭嫁?”

廉寵被他逗得不好意思。她這次回來,好像是比以前愛哭了。果然是少年不識愁滋味,只是未到傷心處。

廉毅蒼老面容泛動慈愛之色,抬眼望向雍凰宮外,合掌重重拍了拍她的手,滿懷感慨:“戒之敬之,夙夜無違,勤之勉之,夙夜無違。”

“義父……”廉寵小聲唸叨,撲入廉毅懷裡,憨如父親懷抱中撒嬌的小女兒。

廉毅單手拍拍她肩膀,低聲嘆道:“快去吧,那孩子等你很久了。”

廉寵盛裝自寢宮步入雍凰宮大殿,入目殿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