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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心裡一驚,聯想起那些炸藥,急忙朝鳥人們的宿舍跑去。這一跑,全然沒注意腳下,沒跑出幾步,腳下一緊,他的身體嗖的一聲,就被倒著掛到了空中。
該死的混賬候二寶,這時候偏偏中了他的圈套。
候二寶出來的時候,也沒想到小黑被掛到空中。他伸手準備為小黑解套時,押他的匪甲用手電照了照小黑,說:“這不是我們一夥的,你不用解,你把我們的人放下就行。”
瘦猴只好按匪甲的吩咐,將掛在空中的另一人放了下來。
烏干達站在門口,看到掛在空中的小黑,對常志鋒說:“那就是你們的工頭嗎?”
常志鋒點點頭。
烏干達說:“那就讓他掛著吧,俺們辦事要緊,趕緊找俺們要的東西。”烏干達接著對同夥說:“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不用著急,反正這鳥地方除了俺們,不會有人來。”
常志鋒忍不住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烏干達說:“俺們啥人你別管,快過年了,就當俺們是到你們這裡來借盤纏的。”
烏干達說完進屋翻起抽屜,常志鋒說:“你別翻了,咱們這裡是部隊,窮當兵的,沒錢。”
烏干達驚訝地回過頭問:“你們這是部隊?什麼部隊?咋沒見到一個當兵的呢?”
常志鋒說:“這裡是‘野狼’大隊,我們就是當兵的。”
烏干達對常志鋒呸了一聲,罵道:“我知道‘野狼’大隊在哪兒,離這裡遠著呢!你們是當兵的,怎麼不穿軍裝?就你們這鳥樣,還敢說是當兵的,你們要是當兵的,俺就是軍委主席。”
常志鋒說:“我們真是當兵的,是‘野狼’特種大隊的兵,不信你找我的衣服,上面有特種部隊的標誌。”
烏干達抓起床上一件髒兮兮的軍裝,取下那個狼頭標誌,看了看,然後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弄個這玩意就說你是特種兵的了?你少給特種兵丟人現眼,我認識一個特種兵,揹著一隻手,俺都打不過他,他那個腿就像一把菜刀,一腳差點把我脖子踢斷了,那才叫特種兵。”
烏干達說完走到龍小銘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說:“你這身肉不錯,你是當兵的嗎?”
龍小銘是山東人,聽見烏干達說“俺”,以為是老鄉,馬上套起近乎,“你老家是哪的,俺倆沒準是老鄉……”
還沒說完,就捱了烏干達一巴掌。
“誰跟你是老鄉,不準說土話,出來混,第一等的大事是要講好普通話,第二要講英語,跟國際接軌,明白嗎?”
“明白了。”龍小銘莫名地捱了這一巴掌,疼得快要哭了。
烏干達接著問龍小銘,“俺最佩服特種兵,你是特種兵嗎?”
龍小銘一聽感覺有了希望,忍住眼裡的淚水,點頭說:“我們真是特種兵!”
烏干達又給了龍小銘一巴掌,罵道:“你當俺是傻子,特種兵有你們這麼膿包的嗎?”
“別打了,俺不是特種兵,俺從來就沒當過兵。”龍小銘疼得終於哭了。
烏干達又甩了龍小銘兩巴掌,斥道:“不準說土話,說土話會被人罵土老冒,剛跟你說過,你又忘了嗎?”
龍小銘被打得嗷嗷直叫,哭著說:“是你先講的土話,憑啥又打俺?”
“是嗎?俺講土話了嗎?”
龍小銘說:“你看你,你又說了……”
一旁的褚墨踢了一下龍小銘,“死農民,你犯什麼傻呀,沒讓你說話,你裝啞巴還不會嗎?”
烏干達的臉突然脹得通紅,指著褚墨問,“你剛才罵什麼?”
“我沒罵你,我罵的是死農民。”
烏干達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嗷地叫了一聲,指著褚墨吼道:“俺最恨有人罵俺死農民,農民咋了,走到哪裡都被人看不起,還騙俺們工錢,俺讓你看不起,俺讓你看不起……”
烏干達連說帶踹,褚墨嘴裡發出慘嚎,順勢又鑽到床底去了。
瘦猴滾過來攔住烏干達,哀求道:“大哥,別打了,俺們都是農民,農民不打農民,你消消氣。”
烏干達停住手,氣沖沖地說:“俺一聽你們口音就知道你們也是農民,裝啥高雅?你們這裡不就是部隊農場嗎?請你們幾個農民來種地,吃了幾天部隊的窩頭就成當兵的啦?當農民就那麼丟人嗎?都不敢承認自己是幹啥的。”
褚墨說:“大哥,你說的對,俺們真不是當兵的,都是農民,農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