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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的車形成三角形包圍之勢。

“喀”的一聲,司機按下了車子的中控門鎖,同時驚恐地叫著:“黑社會的人馬來尋仇?老兄,是不是找你的?”這不是輛防彈轎車,玻璃一敲就碎,所以按下門鎖也沒用的。

我見過這三輛車子,從葉溪的別墅回來時,他們也曾不懷好意地跟蹤過我。

又向前行駛了五六十米,前面的車子緊急剎車,我坐的計程車也被迫停了下來。

“開門吧,我下去。”我不想連累別人。

司機稍一猶豫,前面的車上已經陸續跳下來七八個嬉皮士裝束的年輕人,手裡拎著甩棍、匕首、西瓜刀,都是港島黑道人馬械鬥時常用的工具,但我知道,他們肯定是隸屬於伊拉克薩坎納教的人馬,計程車音響的聲音已經開到最大,就是那個邪教首領奧帕聲嘶力竭的歌聲。

“老兄,對不住,別連累我。”司機迅速開了中控鎖,我緩緩推門下車,再“砰”的一聲關門。

這些人來意不明,按照我的推斷,很可能與麥義等人的死有關。薩坎納教跟紅龍應該屬於阿拉伯世界裡的死敵,在這裡出現,應該不會是為麥義報仇。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雨,提醒我港島的春天已經結束,雨季很快就要到來了。

雨中散步是最浪漫的享受,但今晚等待我的將是一場不期而至的惡戰。

計程車猛踩油門向前衝去,尖銳的車輪高速擦地聲撕裂了夜色裡的寧靜,其中一名打手掄起西瓜刀,狠狠地斬在計程車頂上,激起一陣燦爛的火星。

我很清楚,無論是冷兵器時代還是槍械火炮的年代,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所以,不是自己生事,而是別人打上門來,不動手不行。

“嚓——”是電子打火機點燃的聲音,就響在我背後。

我冷靜地轉身,後面那輛車的門開了,卻不見有人下來,車子裡不斷地閃現著一亮一滅的菸頭火光。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過,前面的打手向我猛衝過來,迅速把我圍住。同樣的械鬥,在港島的黑暗角落裡,幾乎每天都會發生無數起,市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無動於衷。一旦看到這種情景,立刻繞道躲開,連打電話報警的好心人都越來越少了。

可以肯定的是,我不認識這群人中的任何一個,無論是黑頭髮黃面板的中國人還是黃頭髮蓄鬍子的阿拉伯人,都很陌生。打倒這些人並不困難,但我更關心主使他們圍攻我的幕後主人。

最近發生的許多件事,似乎都跟阿拉伯世界有關,包括達措的中毒和唐槍寄來的那塊石板畫,現在出現了薩坎納教的人,更是阿拉伯世界恐怖分子的中堅力量。

“各位小兄弟,先報名再開打好不好?”我面帶微笑,雙臂緩緩舉過肩膀,表示自己手裡並沒有武器。

一群人同時鬨笑起來,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叫罵聲。他們只是打前鋒的小嘍囉而已,真正知道事的,應該在後面那輛車裡。

摩托車引擎的轟鳴聲從後面響起來,接著兩支雪亮的光柱直插過來,把打手們手裡的西瓜刀映得一片雪亮。那輛超豪華的本田賽車幾秒鐘之內便到了近前,嘎的一聲剎住。騎手緩緩摘下紅色的頭盔,瀟灑地甩了甩頭髮,緩緩離開座位。

那又是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小北,看到他眼裡冷酷的寒光,我開始為這群無知的打手擔心了。

口哨聲又響起來,但那些人根本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一圈冷冽的刀光從小北左腿邊飛起,轉眼間又回到隱蔽的刀鞘裡,但他的身子卻已經在那群人裡繞了一圈。

八個人喉嚨上都添了一道傷口,鮮血無聲地淌出來。|

“好快的刀。”我低聲讚歎著,他使用軍刺的手法,已經超過了軍事學校的搏擊教練,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噗通、噗通”連聲響,八個人依次倒了下去,連慘叫聲也沒來得及發出。

“我只是傷了他們的喉管,四十八小時內都不會死,更不會留下什麼複雜的後遺症。這群人罪不致死,小小地懲戒他們一下就好。”小北輕輕拍打著自己的雙手,甩了甩散落到臉前的亂髮,冷冰冰的眼神向我一閃,仍舊充滿了陌生的距離感。

他的手指乾淨修長,指甲剪得整整齊齊,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他拔刀傷人,還真不敢相信,有這樣一雙手的人不去彈鋼琴,而是做殺手。

“謝謝幫忙。”我抬了抬手臂,有種要去擁抱他的衝動。

這是第二次見面,可我對他的好感根本無法掩飾,即使對方總是擺出“拒人於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