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
她說:“你的養父母把你教養得很好,我--”
她哽咽著抬手捂住嘴巴,眼淚順著眼眶大顆大顆的掉落。
因為長相清麗,通身又透著若有似無的柔美,淚眼盈盈的樣子,端的就是雨打花瓣的脆弱和我見猶憐的破碎感。
但這些對心有戒備的許瑤半點作用都沒有。
她演得越脆弱,她越覺得她虛偽至極。
她就想看看她能演到什麼程度,又能說出多少讓她“動容”的話。
“我一個小時後有個會議。”許瑤冷清的聲音打斷了她自以為是的感動。
周新怡哭聲一噎,眼底的詫異一閃即逝。
她迅速擦去眼淚,擠出一抹笑,自我解圍道:“抱歉,是我失態了。”
“無妨。”許瑤繼續品茗,絲毫沒有半點要詢問或是打探的意思。
這樣超然的淡定,反倒讓周新怡無措起來。
眼前的情況,怎麼跟她預想的不一樣呢?
在她的計劃裡,第一次亮相直言身份,勾起她的好奇心或者憤怒,總歸要在第一時間給她一個深刻的印象。
等第二次第三次再聯絡,就開始打懺悔的溫情牌,一點點降低她的戒備。
等她敞開心扉,再向她訴說自己拋棄她的原因,用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共情,喚醒她的同理心,減輕她被母親拋棄的怨念。
最後再用陪伴與關懷呵護她,讓她不知不覺對她產生依賴,而後徐徐圖之,架起她汲取許家養分的橋樑,一勞永逸。
前面幾步都在計劃中,她看完資訊也回覆了,甚至比她預想的還要早見面。
這難道不是女兒急切的表現嗎?
可現在的冷淡又算什麼?
周新怡迅速調動腦細胞,很快得出了結論--女兒沒準在用冷漠控訴她的無情拋棄吧?
念及此,她忙道:“瑤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