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事,我現在想和你說說話。&rdo;周延聲音變得好一些了,沒有像剛才那樣帶著怒氣。&ldo;哦。我烤了你喜歡吃的培根鮮蝦披薩,你晚上回來了可以做夜宵。&rdo;逸寧聲音柔柔的,讓人聽到心就能平靜下來。周延靠在沙發背上,眼睛望著被光暈籠了一層的黑色天幕,還有亮著燈光的高樓,他對著電話勾起一絲笑意,道,&ldo;我還沒吃晚飯呢,你倒用披薩來勾引我,說,你壞不壞?是不是要我趕緊回去?&rdo;逸寧被周延那略微抱怨卻又帶著曖昧調笑的話說得耳根發紅,臉頰發燙,吞吞吐吐道,&ldo;這麼晚了還沒吃飯?有這麼忙嗎?&rdo;&ldo;被煩心事煩到了,不想吃,就沒有吃。你現在一說,我想吃你做的菜了。&rdo;周延聲音低沉磁性,帶著些笑意,逸寧聽著心就特別柔軟了,心中暖暖的,腦子裡居然想到的是周延親吻自己的時候的感覺。他拍了拍舔自己的小腿的狗狗,問道,&ldo;我現在給你拿過去吧,你要吃嗎?或者,你趕緊到你樓下餐廳裡去吃點東西。&rdo;周延想到下午被小姑姑一個讓他去相親的電話擾地頭疼,沒想到後來三叔過來,也給他提起這件事情,他心情便更加不好了。周延向周杉表達還不想結婚的意思,周杉正了顏色,問他最近和蘇逸寧的關係怎樣,周延自然是和蘇逸寧關係正好,並且對兩人的生活狀態很滿意的。無論他在外面如何,總有一方小小的天地,被他稱為家的地方,有一個人在等著他,給他溫柔的親吻,為他端上飯菜來,對他溫言細語,容讓他,關心他。讓他以前空虛寂寞的心有了寄託之處,再也不用在午夜夢迴的時候覺得悵惘,依靠菸酒和放縱的□滋味來得到暫時的逃避。自從小時候突然之間彷彿長大,明白了大人的世界,他從沒有像這段時間這般的安心而且滿足。&ldo;雖然不一定是現在要結婚,但去相親試試還是可以的。畢竟是你小姑姑看上的,要是兩家聯姻,以後的好處我不說你也明白。&rdo; 周杉的話語帶著勸誡的意思,周延卻很厭煩。他很早就明白自己以後一定是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不是生意場上結盟的夥伴,就是政壇世家裡的小姐。他以前對此很無所謂,無論娶誰他都覺得沒有什麼關係,反正,娶了妻了又不代表就要和這個妻子一生一世不能在外有別的人。不過,現在,他卻對此挺煩惱,面對妻子這個詞,他腦子裡馬上閃現的就是逸寧望著他的時候柔和的面容,溫暖的眸光,略帶羞澀的笑容。要是再有一女人被別人說成是他的妻子的話,他覺得怪怪的,心裡也有些堵。他就想要現在這個樣子天長地久就行了。因為想這些,讓他心情不太好,沒有吃晚飯,後來工作起來也壓不住氣,平時能夠容忍的事情,這時候就對下面的人要求更加嚴厲起來。直到逸寧給他打電話過來,他才從那種煩躁的心緒裡走出來。逸寧換好衣服,將狗狗放在家裡,自己提了披薩,還提了消暑的銀耳蓮子粥,穿好外出的鞋子,在玄關處好好摸了摸狗狗的頭,讓她在家裡,自己便出門了。這時候已經五月,天氣說熱也還沒有太熱,但白天的時候太陽已經很火辣了,晚上好些,風一吹,穿著長袖的逸寧也覺得有點冷。逸寧不會開車,並且也不想去學開車,周延對他說了很多次,他總認為自己開車就是把別人的性命放在了自己的手上,他不想學這個。逸寧打了車到周延公司,走過廣場,從另一邊的賓館和劇場的大門上樓去。這是逸寧不久前才知道,從這裡可以直接換兩次電梯上週延辦公室所在的樓層,而不用麻煩周延讓人來接他上樓。逸寧在門口的服務檯說了情況,對方並不知道他和周延的關係,他說是來給送飯的,對方給總經理辦公室打電話,他和周延的助理說了自己來的事情,又將電話交給服務檯,她們確認了之後就對他放行了。雖然對他放行,卻依然有保鏢隨行他上樓,不然,是無法通行的。先坐電梯到了十多樓,然後再換乘電梯。樓道里光線並不非常明亮,柔軟的地毯,牆壁上的壁畫,過道邊上的植物,這裡安靜地讓人心裡有些不踏實。逸寧提著東西,保鏢打探的略微曖昧色情的目光讓他特別不舒服,而且讓他有些恐慌。他以前來這裡都是白天,前幾次都是周延親自來接他,乘坐直達頂樓的特殊電梯,後來跟著助理坐過一次非特殊電梯,轉兩次也就到了。當時助理還笑著對逸寧說,要是想給總經理一個驚喜,你就可以這樣上來。逸寧緊緊捏著手裡提著的東西,低頭往前走,到下一個電梯之前的時候,他抬頭對跟著他的保鏢道,&ldo;我自己知道路,可以放我一個人上去的,你還有別的工作,你便去做吧。&rdo;對方自然不會放他自己上去,這次電梯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