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謝邵問:“你明知皇帝把禧貞公主當成誘餌,還要乖乖上鉤?與顏鳳欽之事; 還沒讓你汲取教訓?”

謝映笑了笑,謝邵的耳目倒也越發靈敏,他匆忙離營,謝邵自然要派探子打聽發生了何事。他道:“謝邵,你的確夠關心我的。”

被弟弟直呼其名,謝邵也不惱,淡淡道:“阿映,若非你請南瓷姑娘為我醫治,我這條性命早已不在。你沒有在我低迷時下手,反倒為我動用珍藥,說明你心裡認我這個哥哥。”言下之意,他關心他也是應該。

謝映輕輕挑眉,譏誚道:“如果我知道你後來做的事,你覺得我還會在你身上浪費藥材?”

謝邵沉默。

謝映嘴角的諷笑愈濃,道:“若你真有半分做兄長的自覺,少給我下點絆子,我就心滿意足了。嗯?大哥?”說完轉身便走。

謝映的“大哥”二字喊得有意拉長。他極少會叫謝邵大哥。要麼倨傲得根本不稱呼,要麼連名帶姓。

謝邵盯著謝映背影,立在牆根下久久不動,神色莫辨。

天氣冷,身子又不適,朱伊索性早早鑽進被窩,一雙腳暖著湯婆子。沒過多久,謝映也浴洗了躺到她身邊。

朱伊發覺自己被謝映抱住,他在她耳旁道:“伊伊,瑤寧的事,是我失察了。”

朱伊搖頭:“瑤寧對你是忠誠的,醫術又高,你從前覺得她不錯也屬正常。”在她沒出現之前,瑤寧對謝映的確是忠僕。只不過,人心會變。

謝映冷呵一聲,對瑤寧的忠誠不以為然,只道:“不能對你也忠誠,便是對我不忠。我的部下,必須知道誰是他們的主母。”

朱伊心下一動,抬起頭看他。謝映的確如是作想,他現下尚未能給朱伊名分,已經夠委屈她,若是連他身邊的人都看不清形勢,居然敢給朱伊氣受,那他豈會輕饒。

朱伊偎向謝映,雖他沒有講具體如何處置瑤寧,但她也不問,她知道他自有主意。

謝映突然道:“伊伊,一年多前我誤會了你,不辭而別,讓你傷心了。”

朱伊心中湧出酸楚,她伸出手臂環住謝映的脖子,沒有說話。其實,白日裡謝映沒有表示一句,她心裡是有些失落的,只是因為太愛他,想著他回魏州時也在失落,便沒有多說。

謝映問:“伊伊,那…你當時為我哭了麼?”

朱伊心中的憂傷瞬間就被擊散,這人臉皮真厚,還好意思來問她哭沒哭,瞧他這期待的眼神,就是想聽她說有多在乎他,怎樣為他哭泣吧?

朱伊道:“當然哭了。不止哭,我還罵你,罵你腦子有坑,總之就是將你罵得狗血噴頭。”

“……該的,是該罵。”謝映頷首贊同,又問:“那我離京之後,公主可有時常想念我?”

朱伊奇道:“想你做什麼?你回魏州以後,我就哭了一個晚上,就再沒有想過你。”

謝映的臉微黑,目光逼視著朱伊:“一個晚上就完了?”

“對呀,你還想怎樣?”

“小沒良心的。”謝映微微抿唇道:“我回了魏州以後,可是常常思念公主。”

朱伊眼睛頓時亮如明星,心也如花怒綻:“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我還以為公主也會想我。”謝映感慨。他的手掌突然從朱伊腰間下滑,隔著輕柔的褻褲,輕輕覆在她腿間。

“……”朱伊嚇得一頓:“你做什麼?你不會是又想吧,我還痛著,可別又來。”

“公主想哪去了。”謝映蹙眉:“臣就是問你可有上藥?”

朱伊嚅唇道:“有。”

“陶扇幫忙的?”

“沒,我自己擦的。”在宮裡朱伊倒是讓綿風幫忙上藥了,但綿風伺候她多年,她與陶扇畢竟還不熟,哪好意思讓陶扇幫忙。

謝映想象著朱伊自己上藥的畫面,不知是怎樣一副怯雨羞雲的嫵豔模樣,喉結不由攢動兩下。

朱伊見謝映突然不做聲,伸手輕拍眼前這張她最著迷的俊臉,疑惑問:“怎麼不說話了?你在想什麼?”

謝映慢慢道:“沒什麼。不過,公主自己胡亂抹藥怕是效用不大,還是讓臣再幫你看看。”

“不需要!誰說效用不大,我已有經驗,效用挺好的。”朱伊連忙想阻止謝映,但哪裡能阻攔得住,片刻後便只聽見帳裡瀰漫著女子低低的怒斥,還有掙扎悶哼。

有人在卿卿我我,恩愛甜蜜,有人卻在月下獨酌,失意難眠。

石康城“月融館”最奢華的廂房裡,一名少女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