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去吧。”
徐瀟轉身就往外走:“我站在外面,一直看著你,你不用擔心,我就在附近。”她這樣說,也是給身邊的伊曼一些告誡,雖然她不一定能打過他,但是想要阻止他做些傻事也不困難。
伊曼皺了皺眉,他真是特別不喜歡徐瀟一副防賊態度對自己。男未婚女未嫁,看起來這兩人連情侶都算不上,他想要追求佔有又怎麼了?
杜墨生卻是淡淡一笑,叫住了她:“大家都在忙時,你偷懶什麼也不做?”
徐瀟臉色微窘:“就一會兒,你忙完了找我做什麼都行。”
杜墨生的笑容高深莫測:“你說的?”
習慣了他的清冷,偶爾看見他笑得燦爛的時候,徐瀟除了會稍微有些著迷,也總會覺得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壞心思,但思來想去杜墨生最多對她小惡作劇,於是她也坦然起來,調侃地笑道:“當然,你有請求儘管說。”
說得好像是他求她一樣。
“多了你也做不了,記得答應我做一件事就行。”杜墨生的目光緩緩從她臉上移開,連帶語氣也恢復了往日的平淡。
徐瀟臉色微紅,想起他一直唸叨著的每日一個親親,她總是害羞的找理由避開,猜想或許他對自己兌現諾言這種事已經不抱希望,心裡不免暗自下定決心,待會他說什麼都還是做到比較好,免得失了自己的信用。
母親曾經把“人無信而不立”掛在嘴邊教導她,她雖然是個女孩子,心思容易多變,但也一直堅守信用,答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這是原則問題。
“我記得了。”她摞下一句話就跑出了屋子。
伊曼狠狠地鄙視了一下杜墨生。
作為花叢高手的他,很容易就把杜墨生的話往某些桃|色的事情上聯想。伊總裁之前沒少用這種“你答應我事情其實是我騙你滾床單”的伎倆勾搭小姑娘,他心裡暗暗罵道,教授,果然是叫獸!網路用語形容得很貼切!
杜墨生當然不會知道身邊的伊總裁在內心的咆哮,因為喜歡看她害羞炸毛的小貓樣,他臨時起意逗逗她,這會兒倒是想不到要她幹什麼了。
徐瀟心思深重,體質又特殊,收到D物質影響恐怕這麼久以來從未真正安心過。至少讓她歡樂些,杜墨生心想。
母親說過,生命的幸福並不一定是自己活得充實,還可以是讓自己心愛之人快樂。
很快,在剝離第三個感染者的時候,與她的交談中,杜墨生獲得了一些靈感,心裡暗暗有了主意。
站在屋外的徐瀟,不經意間對上杜墨生的視線,她嘴角抽了抽,從頭頂到腳尖猛地打了個寒顫,尾巴直豎過腦袋頂都沒發現。
他的表情還真讓她覺得有形容不出的詭異。感覺好像又回到初遇時的實驗室,他信心十足的端著黑乎乎完全不能直視的食物,自信滿滿地請她品嚐的場景,他那個人在不擅長領域做了某些事後,就會是那個表情。
杜教授……還好吧?
徐瀟往前邁步,但隨之而來飄過的人血腥味,讓她止住了腳步。
她心情稍微有些低落。
雖然眾人都知道犧牲掉少部分人,就可以換來拯救更多人的機會,但是被犧牲的那部分人,如果自己不願意呢?服從安排和命運,就真的是偉大嗎?
徐瀟搖了搖頭,她不能再去想裡面那些感染者的表情和結果。
夜幕漸漸降臨。
這是她來到晉陽市度過的第三個夜晚。
當天空的明月開始升至最頂端時,徐瀟才發現,月亮又大又圓。
對了,今年的中秋節快要到了,往年這個時候,她已經一邊在計劃近幾個月的開支,一邊拿閒錢出來到處去看月餅,比較價效比最高的買回來給徐元吃。
至於她自己,因為不怎麼喜歡甜食,反而吃得少。
徐元那孩子從小日子過得苦,與她相比,她童年至少雙親健在,也茁壯成長了,後續的人生變化只能算是命運的突然而至。但是徐元從小連自己雙親是誰都不知道,沒有和有些孩子一樣死去,已經是萬幸。
有時候只要她有的,還是會多給他留一點。
不是單純的善心或者好心,只是她自從父母都離去之後,知道獨身一人在這個世界的孤寂和痛苦。
第一次給他吃的時候他那副忍不住流露出的歡喜模樣,以及他那種想要又不敢逾越的小心,想起來時常都會微微刺痛她的心。
人是要卑微到什麼程度,才能覺得一份稍微豐盛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