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汪菡和黃阮給我打了電話,祝賀新年快樂;我給陶總也打了電話,祝賀新年快樂。姐姐姐夫也不斷的接電話,打電話,拜年吶。突然想起小時候,給父親母親拜年,他們倆總在堂前,我和姐姐跪下拜年,然後母親很高興給我和姐姐一人一個紅包。那時候家裡很窮的,紅包裡貨幣單位基本以分和角為主,隨著改革開放,紅包裡的貨幣單位開始增長,從元到十元,再到百元,一直到去年的千元,今年停止了,從今年起,我再也沒有收到過父母親給的紅包。母親說我和姐姐長大了,其實我知道是因為父親的緣故,我慢慢的懂事了,不再像以前那樣的自以為是,終於明白周樹人一家的感受了,生活就是如此。
我的確成熟了,很少油腔滑調,嬉皮笑臉,我似乎感悟到了一些生活和社會的殘酷,也感受到了世間冷暖。以前的過年,家裡總是很多人,來給我們家拜年;而如今家道中落,似乎那些親友們忘卻了我們的存在,管他們呢,我們也樂的清閒,但巨大的反差還是在我心中烙下陰影。我恨這些人,這些勢利的小人,也恨父親,為什麼一走了之。
作者題外話:2009年已經走完了,2010年明天就來到,還有七個多小時,就新年了。
希冀諸位,有新的開始
第十六章 我的2000
其實早就應該是2000年了,而中國人的習俗,總是要過了春節才算。新年的第一天清晨,我和母親坐上公車往龍華寺駛去。
我聽到母親的低聲的祈禱,有保佑全家的,有保佑父親平安的,有保佑我將來的,等等。母親也讓我點香,跪下祈福。
我突然想起了那位黑衣美女,甜甜的笑,我記得當時我的祈禱裡有這麼一句:“保佑我再次遇到那個美女哦。”於是我非常虔誠的三跪九叩,那一年我二十四歲,一個新時代的新青年居然迷信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因為一直以來我自詡為無神論者,大學的時候還參加了黨校學習,差點就入黨了,但經過校黨委的考核,認為我和黨的緣分還沒到,甚至覺得我離黨有十萬八千里。於是我的政治面貌依舊是團員。
年假裡,汪菡到我家來玩,號稱是拜年,我母親非常喜歡她,這丫頭特別會拍馬屁,幫母親打掃衛生,收拾廚房,還大秀廚藝,燒了一盤香辣無比的雞塊。母親誇的這小丫頭飄飄然上天的感覺。吃好飯,母親拉住汪菡問長問短,恨不得調查她的祖宗十八代。姐姐也特別喜歡汪菡,拉住汪菡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弟弟野慣了,要有人收拾收拾他了。”居然,這麼一個豪氣的丫頭,在我母親和姐姐面前羞澀起來,我笑著取笑她:“喲,Ivy,你還會害羞啊,第一次看到哦。”汪菡英文名字叫Ivy,外國人的單位吧,流行這個,當時陶總要為我起英文名字我拒絕了,我說就叫我XJ吧,名字的字母縮寫,簡單也是一種美。
汪菡馬上原形畢露,我手臂馬上被她抽了一下,我立刻跳離戰場,跑出去找我外甥女玩了。我們家的小寶貝長的珠圓玉潤的,特別喜歡我抱她,每次我一抱她,小傢伙立刻開始咯咯的笑,兩顆隱隱的小乳牙特別可愛。
送走汪菡後,母親不停的在我面前誇她,意思是讓我追求她,我哈哈大笑,說:“姆媽,我一直把她當弟弟看待。”母親被這話給噎了下,不曉得如何作答,“唉”了一聲後,轉身去逗我家的小寶貝去了。
假期很快的就用完了,我倒是巴不得馬上上班,因為我又可以去96路站頭值班了,那裡的乘客和公車的司機應該想我了吧。
永遠記得那天,天氣很冷,初春的夜來的早,已經華燈初上了,我在站頭踱步,聽到一聲:“這麼巧啊,又是你。”天哪,這不是天籟之音又是什麼?回頭一看,“梁詠琪”正站我身後。
我非常興奮,只見她一件中長的純黑棉風衣,顯得很精神;而我自然還是一襲黑風衣,如果以後有導演想買我們這個情節的版權,我一定要讓他給電影起名《Man&;Woman In Black》,然後去奧斯卡角逐小金人。
“我叫徐駿,這是我的名片。”這次我不能忘記要聯絡方式了,“哦,我叫趙芷若,和《倚天屠龍記》裡的周芷若一樣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啊,婷婷若芷,如芳蘭芝華。“我沒名片哦。”她又接著說道。
我著急了,“那你有拷機或者手機嗎?”,我掏出紙筆準備記錄,小姑娘笑笑,好像有點猶豫的樣子,她想了想,“嗯,我有拷機的,號碼是xxxxxx。”我飛速記錄著,還不停的重複問,是不是xxxxxx,怕記錯。趙芷若點著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