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焦的味道不斷刺激著人的嗅覺神經。
“怎麼樣,味道很香吧?”衛兵頭領拍拍笑顏的肩膀,遞上一塊帕子,“把這些不老實的傢伙餓上三五天,再用烙鐵一烙,那肉滋滋的就熟了,挖下來送到他面前,拌點香油,他照樣吃得香!”
衛兵頭領的話沒說完,笑顏“哇!”的吐了。
“顏兒?”寒江雪忙扶住笑顏。
笑顏抬手示意他不礙事。吐完後用帕子擦了擦嘴,接過衛兵頭領送上來的一杯清水輸了漱口,笑顏才覺得好了點,撥出口濁氣道:“走吧。”
知道了刑事房的殘酷後,笑顏再看到眼前這個被鞭打得渾身沒一處看得出來曾經是個人的東西時,倒也沒太大震驚了。
掌刑者正執著兒臂粗的皮鞭行刑,一鞭下去,血肉模糊的身軀一顫,飆起一路血肉。皮鞭上俱是倒鉤,每一鞭下去都會颳起一片血肉,整條鞭子已經被幹涸的鮮血染成了紅褐色了,腥味撲鼻。見是王爺來了,掌刑者收起鞭子,退到一邊諂媚的笑著。
寒江雪黑金色的眼睛睥睨著地上有出氣沒進氣的人:“還活著嗎?”
“還活著,王爺,還活著呢。您看!”掌刑者巴巴的答道,又是一鞭子上去。
地上血肉模糊的人一動,哼唧了一聲。
“那就放他走吧。”寒江雪忽然道。
“為什麼?”笑顏吃驚的轉頭。
寒江雪攬過笑顏,黑金色的眼睛盯著她柔情款款:“傻顏兒,我要日行一善,為我們的寶寶積德啊。”
笑顏頓時臉色大變。
寒江雪因笑顏的僵硬察覺到不對,放開笑顏疑惑的望著她。
啪嗒,啪嗒。笑顏眼淚洶湧而下,猛的退開寒江雪轉頭就跑。
不理會身後的喊聲,笑顏滿腦子混亂的狂奔。耳邊的風呼呼的颳著,笑顏渾然不覺自己跑的是哪個方向,只是拼命的跑著,跑著。
他說,他要日行一善,為他們的寶寶積德……
可是,可是……
“啊!”笑顏一腳踏進一個淺坑,整個人重心不穩一頭撲到草垛上。也不起來,笑顏趴在草垛上,抱著草堆放聲痛哭。
“顏兒,顏兒!”寒江雪從後面追來,激動的衝上前抱住笑顏,“不哭,不哭……沒了就沒了,我們可以再要……”
“寒江雪……寶寶他,他——嗚嗚嗚……”笑顏抱住寒江雪的脖子痛哭,眼淚打溼了他的衣襟。
寒江雪更加用力的抱住笑顏,緊緊的。
*
當日,楚軍拔營前進。
一路狂飆策馬,在次日正午到達南越要塞,鶴嘴鎮。
沒有作半刻休息,也沒有等待後面的步兵大隊,楚軍騎兵隊衝到鶴嘴城外就開始擂鼓叫陣。
鶴嘴鎮作為南越軍事要塞,其優勢的地理位置,堅固的防禦城牆和強盛的駐守兵力都是南越軍隊的驕傲,所以楚軍叫囂了沒一會,鶴嘴鎮便城門大開,主帥打馬帶著軍隊衝出迎戰。
“駕!”寒江雪也一夾馬腹,手持方天畫戟就衝了上去!
敵軍主帥策馬衝出城門,身後跟著萬餘騎兵,其他的騎兵還在城裡面正在往外湧。
“南越豎子,拿命來!”寒江雪炸雷般狂吼一聲,囂張的一人獨闖萬軍之中,方天畫戟直指敵軍主帥。
南越的主帥立即策馬迎上。
兩帥對決不過一個照面的回合,寒江雪方天畫戟一挑,對方主帥手中兵刃匡當落地!
敵軍一驚,騎兵往外湧的速度慢了下去。
一招失利,南越主帥本能的回頭打馬就走。
寒江雪心頭怒火正憋著呢,哪能給他走,當即方天畫戟一轉,狠夾馬腹,兇悍的持戟衝上!
敵軍主帥忙接過邊將拋來的雙股劍轉身擋住。
“當”的一聲,兵刃相接。
“呀啊啊啊——”寒江雪雙目怒睜,手中方天畫戟一寸寸壓了下去,直指敵軍主帥的胸腹處。
敵軍主帥漸漸頂不住了,身下的白馬也被寒江雪的壓力頂得被迫後退著。
“啊啊啊啊啊啊!——”寒江雪眼角的青筋暴起,手持方天畫戟全力刺上!
敵軍主帥頓時一瀉千里,在寒江雪的咆哮中越退越快,最後“砰”的一聲撞到城門上!隨即“噗”的一下,身體被寒江雪的方天畫戟刺穿!
口吐鮮血,敵軍主帥不甘的瞪大眼,最終被釘死在黑色的城門上。
“殺——”寒江雪吼道。大楚軍隊猛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