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們見到面的基礎上……
羅伊斯望向機場外被雨籠罩的城市,抬手壓下帽簷走進雨裡面,他從不清楚她先前居住的城市是這樣多雨,就像他從不清楚她眼神裡的炙熱是崇拜還是戀慕,可他知道如果不來這一趟,他什麼都不會清楚。
上機前她一直在迴圈《Luka》Keyboard和鼓點密集糾纏的小調,出門前的輕快心情隨行程結束而減弱。周圍越是喧囂她內心的迴響就會越大,當她拖著行李箱走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裡一遍遍地想著在威尼斯下機的情景,也許那裡將會是陰天,隨處都有人拿著傘走向碼頭,又或者是暴雨,滯留在機場的人一遍一遍看手腕的表……
想著她走以後,多特蒙德的天氣將會如何,希望他在的那個地方陽光溫柔,天氣晴朗,總有些東西讓他開懷大笑。總覺得她可以和許許多多的別人談情說愛,但她不會和他。
想到這裡她驀地從椅子上坐直,心底有把聲音在說,這個問題我只問你一次,姚易,你真的愛這個人嗎,還是,你對他只是有些過分的崇拜?她呆呆地接受這拷問,又不是沒有愛過,如果真的是愛,怎麼就不敢上前問清問楚,而是落荒而逃。
姚易在百萬英尺的高空上頓悟過來那些求而不得、三更半夜不肯睡的情緒只是崇拜而非愛情,不禁輕笑,是該要多蠢才會將這當成暗戀來自我折磨。
這番說辭裡的欲蓋彌彰被她故意捂上耳朵不願意去深究,不斷自我催眠直至飛機降落。
姚女士推開門看到睡在門邊的外孫女時第一反應是上去戳她的腦袋,可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她亂蓬蓬的頭髮便看到她手臂上的夾板,靜悄悄地站起身回屋叫來老公Burke把姚易抱進屋裡。看到外孫女輕易就被自己老公抱起,不禁在心裡暗暗罵了句,這孩子也太招人疼了。
其實姚易是在裝睡,外公Burke心下了然卻裝作一臉心疼的樣子,不停附和姚女士的語句:“肯定是累壞了。”臨關門時還不忘向她眨眼,姚易睜開一半眼睛回應了淘氣的外公。
聽到他們出門的聲音她才爬起來收拾東西,短途飛行並不會讓她覺得勞累,反而一直是用左手行動比較讓人心煩,搗鼓了好幾個小時才弄好,這時外公外婆已經回來了。
姚女士瞥了她一眼就猜到剛才這個不省心的肯定又裝睡扮可憐,瞪了Burke一眼便到廚房忙活去了,姚易竄到她外公那悄聲問:“姚女士……”
“番茄炒蛋!”
“安全過關。”姚易和Burke擊掌慶祝,換來廚房刀剁在砧板上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笑勾肩搭背到客廳打遊戲去。
姚易懷疑房東暗戀(大霧)她。
當她髮狀態說回到威尼斯之後,第一個打電話過來的就是他,沉穩如大提琴般的聲線讓站在陽臺吹風的姚易無端覺得渾身發寒:“可愛的租客小姐,聽說你回到威尼斯了,有空我們一起見個面敘敘舊怎麼樣?”
“是房子出了什麼問題嗎?”
“天,你這樣說真讓我傷心,Mavis,你難道聽不出這是個約會邀請嗎?”真抱歉,她好像真的沒聽出來,姚易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是嗎,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就在我們房子樓下的咖啡館,不見不散。”還說不是跟房子有關,姚易怒摔電話。
房東是標準意義上的義大利男人,高達俊朗且嘴甜似蜜,正正是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年紀,每次收租都會被他迷得七葷八素的姚易在清醒的時候最痛恨他,然而真的見面又會被對方無時無刻不在調丨情的技能秒殺。確定這個人沒開外掛嗎?
搭船去目的地經過百貨大樓,習慣性抬頭看過去發現常年被彪馬霸佔的廣告位,已被有製鞋名匠之稱的“SALVATORE FERRAGAMO”取代,男模特不苟言笑的臉怎麼也無法聯想得到那位臉歪歪的球星。
下船時發現房東已經等在路邊,他正蹲下身和一個棕發蘿莉聊天,走近姚易才發現那是Hulda,Hulda一見到姚易就小跑過來撲進她懷裡:“Hey;Mavis!好久不見,我可是一直想著你喲!”她的門牙長了一半出來,桃紅色的唇瓣一張一合不斷地跟姚易說著自己的近況:“Mavis,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Hulda心疼地指了指姚易的手臂:“你也像哥哥那樣被人剷傷的嗎?”姚易摸了摸她的頭髮:“你哥哥什麼時候受的傷?”才不要讓別人知道她是跟人打架受的傷,太丟臉了。
“兩個月之前……那個剷傷我哥哥的壞蛋後衛……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