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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維瑾表現出些許驚訝,隨即對我說道:“不過即便如此,以你我兩人的武功還遠不是風婆子的對手。風寨主這麼多年來都孑然一身,如今又這麼急著要嫁給尹公子,甚至願意把整個黑風寨都交到他手裡,想必是愛他至深了。如果我們這樣貿貿然去搶親,絕對是必死無疑!”
愛他至深?我還愛入骨髓呢!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難道明知道他不願意還是要眼睜睜看著他們成親?”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隱約感覺自己帶著哭腔。
龐維瑾看了我良久,最後終是一嘆:“哎!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世間又多一個痴心人。”
我一愣,不解地問:“痴情?你是說風婆子?”
他的回答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我是說你。”
“龐公子,這種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情說笑?”我心虛地嗔怪了一句,心如鼓捶,“你莫要誤會了,我可不是斷袖!我與尹兄之間是純粹的兄弟之情。”
“哦?是這樣嗎?”
是哪樣?指“斷袖”還是指“純粹的兄弟之情”?
“你真的是男子嗎?”龐維瑾以一種殺人於無形的眼神瞧著我,幽幽地丟擲了疑問。
我吃驚地抬頭看他。怎麼?難道我的身份早已經暴露嗎?——“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可是在女人堆里長大的。難道連這點辨別男女的本事都沒有嗎?”
原來龐維瑾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我剛想開口辯駁,卻感到一陣反胃,肚子裡翻江倒海似的難受不已。難道是剛剛跑得太快的緣故嗎?然而還沒等我想明白,又一陣噁心感襲了上來,我趕緊捂住嘴巴奔向了一邊,靠在粗壯的樹幹上大口吐了起來。
“康公子,你沒事吧?”龐維瑾疾步走到我身邊,拍著我的背脊輕輕問道。
“沒沒事嘔”說話間,我又忍不住吐了。
“行了,你先不要說話,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不行!我要找尹捷飛!”我倔強道。
“找他有何用,他都與風婆子同床了,難道你還對他有所指望?”龐維瑾忽然有些氣惱地說道,“在剛剛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如果他想逃,早就一起逃出來了!”
“他”他應該是想逃出來的吧,他應該不會想娶風婆子的吧。還是說其實他並沒有如此迫切的逃離的念頭?在古代,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也許他並沒有把這當做什麼大事?回頭拿到了心訣就會回來和我過日子?
尹捷飛和我的感情真的是那麼無堅不摧嗎?我第一次動搖了。
“你身子太虛了。先找個地方休息再說!”
說話間,龐維瑾已經攙扶著我向前方走去。我強忍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不適,艱難地邁開了步子
當我們走出林子,抵達第一個有人煙的村落後,幸運地找到了一戶民居借宿。女主人是個熱情的中年主婦,叫李嬸,見我們一臉勞累立即熱情地為我們收拾出了兩間屋子。稍事休息後,雖然我一再表示自己只是太累了,但龐維瑾還是堅持去請來了大夫。
自從知道我的前男友是個醫生以後,我一直對大夫有種莫名的牴觸。因此當那老中醫反反覆覆地給我診了數次脈後,我心裡的忐忑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大夫,我身子沒什麼事嗎?”
“沒有大礙。”
我舒了一口氣:“呼——那就好!”
“夫人只是有身孕了。”
“什麼??!!”說話不帶這麼大喘氣的啊!“我我懷孕了?!”
“夫人是懷疑老夫的醫術嗎?我敢說這方圓百里之內我要是稱第二還沒有人敢稱第一。若不是你家夫君求著我,我一般是不出診的”老中醫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通,總結起來無外乎他的醫術高明,絕對沒有誤診的可能。
我知道自己懷孕了,在尹捷飛要娶另一個女人的前一天。難道這也是天意?造化弄人啊!
一旁的大夫最後補充:“不過你身子很弱,有流產的跡象,需要好生調理。”
將大夫送走後,龐維瑾返身進來看我。我知道這麼一來自己是女子的事實是徹徹底底藏不住了,便也沒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
“龐公子,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這些日子騙了你,抱歉。”
龐維瑾笑笑,竟然什麼話都沒說。我原以為他一定會問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可他看起來卻並沒有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