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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的語氣讓他遲疑了片刻。

“那麼,你的吸血鬼到底為什麼除掉那個詹姆斯?”他突然問道。

“詹姆斯想殺了我——這對他來說就像是玩遊戲,但他失敗了。

你記得去年春天我住進了鳳凰城的醫院嗎?”

雅各布深吸了口氣:“那他豈不是快要得手了?”

“他差一點點就得手了。”我摸了摸傷疤。雅各布注意到我的動作,因為他正握著我移開的那隻手。

“這是什麼?”他握住我的右手,仔細地看著,“是你的傷疤,冰冰涼的傷疤。”他又湊近了一些,睜大眼睛盯著那道疤,喘著粗氣。

“是的,你想得沒錯,”我說,“詹姆斯咬了我。”

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深褐色的臉變成了奇怪的蠟黃色,他看上去像是要吐。

“如果他咬了你……你不就是……”他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愛德華救了我兩次,”我輕聲說,“他幫我把毒液吸出來——像處理毒蛇咬的傷口那樣。”我的胸口一陣劇痛,整個身子抽搐起來。

身體顫抖的人不止我一個。我能感到身旁的雅各布也在不停抖動,連車身也跟著顫動起來。

“小心,傑克,放鬆,冷靜下來。”

“是的,”他大口喘著氣,“冷靜。”他的腦袋迅速的前後晃動著。過了一會兒,只有他的手還在抖動。

“還好嗎?”

“是的,好多了。說點別的什麼吧,讓我想想其他事情。”

“你想知道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閉上眼睛,使自己集中精神,“說說特異功能吧。卡倫家的其他人有……特異功能嗎?比方說心靈感應?”

我猶豫了一下。這個問題似乎是對間諜而不是對朋友提出的,但是,我隱瞞我所知道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一切都不重要了,況且說出事實還能幫他平靜下來。

於是我很快回答了他。腦子裡一想到艾米麗那張毀容的臉,我就覺得毛骨悚然。我無法想象“兔子”車如何容納一匹深褐色的狼——如果雅各布此刻變身,整個車庫都會被他摧毀。

“賈斯帕可以……控制周圍人的情緒。當然不是用這個本領來幹壞事,而是幫助人們鎮定下來,諸如此類。也許這招對保羅很有用。”

我開玩笑地補充了一句,“愛麗絲能夠預見將來發生的事情,就是預見未來,但也不是那麼準確。如果當事人中途改變了原有的想法,她所遇見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比如,她曾預見我會死去……我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分子。這兩件事都沒有發生,而且其中一件永遠都不會發生。我有點兒頭暈目眩——似乎沒辦法吸入足夠的氧氣,我的肺似乎消失不見了。

雅各布完全恢復了鎮定,靜靜地坐在我身邊。

“你為什麼總是這個樣子?”他問道,輕輕地拉著我壓在胸前的手臂,但是我緊緊按著胸口,遲遲不肯鬆開,他只好作罷。連我自己也沒意識到我是什麼時候抬起手臂的,“你傷心的時候就會這個樣子,為什麼?”

“一想到他們,我的胸口就疼痛難忍,”我輕聲說,“好像不能呼吸……好想要粉身碎骨……”此時此刻,我竟然對雅各布敞開心扉,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秘密了。

他撫摸著我的頭髮:“沒事,貝拉,沒事。我不會再提起他們,對不起。”

“我沒事,”我喘著粗氣,“總是這個樣子,不是你的錯。”

“我們倆真是糟糕的一對,不是嗎?”雅各布說道,“我們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

“可憐。”我贊同道,仍然上氣不接下氣。

“至少我們擁有彼此。”他欣慰地說道。

我也感到莫大的安慰:“至少是這樣。”

我們待在一起的時候,一切都風平浪靜,但雅各布肩負著一個必須去完成的危險使命,這樣,我不得不經常一個人獨處,為了安全,我只能留在拉普西,整天無所事事,那些愁情煩緒終日纏繞著我。

在比利家,我感到無所適從。我複習功課,準備下周的微積分考試,但我不可能長時間和比利聊聊天——這似乎是社會潛規則造成的強制行為。可是,比利並不是個善談的人,我們的談話常常陷入僵局,於是,我的無所適從感與日俱增。

每個週三下午我會去艾米麗那裡換換心情。剛開始我還覺得很愉快,艾米麗性格開朗,似乎總有做不完的家務活,拔除剛剛冒出來的野草,修理壞掉的門鉸鏈,在一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