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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使法國的邊疆越過萊茵河伸展到呂貝克,越過阿爾卑斯山脈伸展到羅馬。而追逐他的民眾因為拿破崙背叛“自由、平等、博愛”的原則而轉而反對他。

我在家庭和李麥的鬥爭中,對於李麥的傾向迅速成為主流,她似乎象徵著更高階的文明,似乎就是在某些時候你所歌頌的“空前繁榮”,而並不是“貞觀之治”。在這個時候的她,所象徵的是你要用內心建立起來的強大文明,是被蒸汽機和各種革命掀翻起來的新文明。正向黑格爾所說的,“一旦‘張揚的自由’這個抽象的概念進入了個人和民族的頭腦,就沒有比它更難以控制了。”而我的腦袋裡就是隻有這些“張揚的自由”的遐想,都是緣於李麥的,我甚至渴望和她建立新家庭,因為她就是我的自由的理想和生命一樣。

紅色吊橋 33

我和李麥的生活幾乎成為我所有生活的焦點,這一切點點滴滴密密麻麻遍佈我的每一束“張揚自由”的面板細孔。

有時候我還將莎莉文老師對海倫•凱勒的高尚的描述轉接到我的生活,她說:“能夠親眼目睹一個活的心靈的誕生、成長和初時微弱的搏動是難得的榮耀,上天給予我這份榮耀,是為了幫助、指引這顆聰慧的心靈。”

我體內那顆無比渴望自由的心,將我的“背叛”推向高潮,我並沒有覺得我是錯誤的,我特別想脫離那種灰暗的束縛,而現在我和李麥的戀情,從誕生、成長和初時微弱的搏動,都像是我渴望自由的心靈所得到的榮耀。

我這樣想,幾乎是在為自己鼓舞,讓自己不在灰暗的世界再做停留,因為我在李麥的世界裡得到的是雙份的光明。

我和李麥起床、做飯和睡覺、做 愛都成為一切約定俗成的事情,似乎都不用等著別人的認可,我們就是最適合在一起生存的一對。

而安島被我扔到九霄雲外,就像是我在某一個街口遇到的生意人,她向我兜售一塊充飢的食品,我吃下去,並感謝了她,這就是一切我和她認識的機緣。

但是我的生活又必須要堵塞“飢餓”,因為我不能排除安島在外,我還要每天應酬她,讓她生活在和我的婚姻的虛像裡。那虛像折射著,還能印出反面滾動的圖畫,我和安島相親相愛的圖畫,但只是圖畫,都是一切虛像,沒有任何實質的重量和體積。甚至顏色也是透過燈光照射出來的。

這一切之外,都是李麥和我的情語綿綿,我們談論我們未來的生活,房子,還有我們的小孩,我們一起要去的地方,在那裡我們要做的事情,我們將買很多美麗的風景來裝飾我們的夢。

我的生活非常平靜,在這大半年裡,我來回反覆於開市和太華,我來回反覆於安島和李麥之間,我一點也沒有不習慣,我對安島的冷漠像是宿命的使然,我對李麥的愛戀像是前世的預言。 。。

紅色吊橋 34

有一次安島打電話給我,我當時並不想接,但是她打個不止。那個時候我鑽進廁所裡,我聽見安島說,孩子高燒不止,不知道怎麼辦。我當時從一切美好的景象中驚醒過來,我說,我要馬上趕過來。但是安島說,晚上沒有車子,你明天早上再回來看一下吧,如果明天好了些,你就不要回來了。

我一個晚上鬱悶到了極點,我進臥室的時候,發現李麥已經睡了,她將檯燈微弱的光亮放到我的一側,我以前總是擁她入睡,像摟著一團幸福一樣。但是我現在一點興致也沒有,我嘆著粗氣將被子蓋在肚皮上,連李麥的手也沒有摸一下。

第二天我整理了一下箱子就去車站,我還向李麥說了我要回去辦急事的理由。我回到家裡的時候,木木已經不是那樣嚴重了,他的嘴唇還是很白,我完全想象得到木木這個小人遭受的痛苦是多麼的重,我將他的手指含在嘴裡。好像要從我的體內向他傳輸一點點的血液也好。

我在家裡呆了兩三天,又回到了李麥身邊,我回來的時候,木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安島一直叫我回太華,她說木木她完全能照顧。

我回到太華,我晚上還想和李麥好好說說話,因為我的心裡面的疲勞已經非常笨重,稍微不注意我也會病掉。李麥沐浴後就回了房間,她的溼頭髮比溼透的霧靄還要裝點她的臉部的雪白稜角。

我還在用浴巾擦拭身體的時候,李麥突然說:“孩子還好嗎?”

“啊?”我徹底地驚訝了一下,我看著這個雪白麵孔的女人,我對她的紅潤嘴唇裡面吐露的字毫不相信。

我必須要接受李麥所知道我一切的形勢。她所知道我的一切,還不是這些,她從很早的時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