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謝你。”
曾昭明還要說,阿朵道:“曾叔叔,您真了不起!後天就是我們山寨的姑娘節,到時大家都要拜蚩尤大帝的,肯定也要拜你,你可不能走哦。”曾昭明正是想要說回去的話,阿朵這麼一說,為難道:“這個?可是家裡急等著硃砂,我還要……”拉泰忙道:“兄弟,不要說了,等拜祭完蚩尤大帝,我帶阿諾、阿朵跟你一起去,也好以後走動。”
曾昭明不好再推辭,點頭道:“那好,大哥說話可要算數!”拉泰道:“兄弟放心吧,去了我要喝崔婆酒,你有嗎?”曾昭明興奮道:“大哥也喜歡喝崔婆酒?那太好了,我們一個口味,不過很難買到,好在我那裡還存了四斤,到時我們一餐喝完,一人二斤,哈哈哈哈……”
阿朵敬佩地望著曾昭明,芳心暗動:“曾叔叔肯定是蚩尤大帝派下來救我的神,要不然為什麼正好遇到了我呢?為什麼就料到山寨裡的人都得了病呢?”少女情犢初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不知不覺把曾昭明當成了心中的神,她極想跟曾昭明學醫,可知道曾家的規矩,不敢開口,突然想到曾昭明總是將憲靜帶在身邊,靈機一動,拉起憲靜道:“曾叔叔,以後你診病,我就和靜靜幫你。”曾昭明一呆,憲靜先叫起來:“好啊好啊,阿朵姐姐,你說話要算數哦。”曾昭明、拉泰、阿諾相視搖頭,都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姑娘節前一天,山寨很多人來診治舊病宿疾,因沒有藥材,全憑針灸,效果立竿見影,見者無不稱神,曾昭明又給那些久病者耐心指點食療之法,並開出藥方以達到治本的目的,因沒法收回方子,便省去了病因分析和治療原則,病者拿著藥方,如得神符,磕頭不已,阿朵默默地看著曾昭明所做一切,心神迷離,幾次都是憲靜拉她,才驚醒過來。
第二天,天還沒完全亮,曾昭明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爬起來問:“誰啊,是大哥嗎?”卻聽得憲靜在外面答:“爸爸,是我和阿朵姐姐,快起來,阿朵姐姐說今天趕節,好熱鬧,去遲了就不好玩啦。”
曾昭明苦笑著搖搖頭,點燃油燈,穿好衣將門開啟,一看之下,不覺一怔。
站在他面前的竟是兩個純正苗女:先是阿朵,頭上戴著銀頭冠,頸部戴著銀項圈,手上戴著銀手鐲,上身是一件披衣,上面繡滿圖案,五顏六色,燈光映襯之下,那些鳳、鳥似乎就要飛出來,下身是一條裙子,其上繡滿花朵,朵朵精緻,數量之多,簡直讓人眼花繚亂!身材高挑的阿朵在這身裝扮陪襯下,有如出水芙蓉,仿若畫中,此時正略帶羞色地看著曾昭明,微笑不語,好象在問:“我漂亮嗎?”
再看憲靜,顯然也是經阿朵精心裝扮過,看上去象是個苗家小公主,只不過她與阿朵表情不同,正笑嘻嘻地望著父親,招呼後又問:“爸爸,好不好看?”
第十章
再看憲靜,顯然也是經阿朵精心裝扮過,看上去象是個苗家小公主,只不過她與阿朵表情不同,正笑嘻嘻地望著父親,招呼後又問:“爸爸,好不好看?”
曾昭明一把將女兒抱住:“好看好看,我們靜靜穿什麼都好看。”忽見阿朵一瞥嘴,笑著補充道,“可惜啊你不是苗家人,所以穿這身衣服就沒有阿朵姐姐好看咯。”憲靜道:“這樣啊,那要是阿朵姐姐穿我們的衣服呢?是不是就沒有我好看?”曾昭明一呆,摸摸女兒小臉蛋:“哈哈,小妮兒,你這麼說阿朵姐姐可不高興啊。”憲靜道:“為什麼?”曾昭明一呆,一時竟答不上來,阿朵撲赤笑道:“曾叔叔,走吧,我阿爹和娘早就走了呢。”
拉泰和阿諾都是山寨的核心人物,祭神儀式是少不了二人的,因此早就起來去道場安排指揮了,她們有心讓曾昭明多睡一下,就沒有叫他同去,曾昭明暗叫慚愧,當即利索地洗嗽畢,即在阿朵帶領下急急來到山寨道場。
只見諾大的場坪上已*了幾十個人,全是青年男女,個個穿戴煥然一新,指指點點議論不休,祭神之後還要進行各種表演,最熱鬧的就是對歌,多是未婚青年男女的戲,以此尋找心儀物件,所以來得最早的一定是這些情犢初開的少男少女,若不是等待祭神,她們早就對起情歌來了。
這時陸陸續續又來了許多人,曾昭明一出現,一個個爭先恐後地上前彎腰行禮,曾昭明抱拳團團做揖,正應酬不暇,忽然一聲牛叫,眾人慌忙散開,個個顯得非常敬畏,曾昭明於是得閒,只見一個頗為英武的小夥子牽著一頭威猛的牯牛徑直走來,阿朵見了就問:“阿勇哥,我就曉得是你牽牛,可要小心啊。”阿勇笑笑:“阿朵,你放心,等會你看我怎麼把牛按倒!”阿朵道:“嗯,我給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