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琰說:“還在,只不過怕是不適合了。”
我也不想出島,便說:“放在哪兒了?我們成親了好幾回吧,總有一套合適的。”阿琰搬出一個箱籠,開啟後,裡頭裝了三四套嫁衣,都是我穿過的,尤其是第一套,雍容華貴,是皇后的禮服。我試穿了下,果真如阿琰所說那般,沒有一套是合適的。
阿琰上下打量著我,道:“你的身形恐怕還沒為夫知道得清楚。”
我道:“橫豎我們都成親了這麼多回,這一次便算了。下一次再去做一套新的吧。再說也不過是個儀式。”其實說起來,我和阿琰成親這麼多回,都略略有些兒戲,除去拜堂之外,我們不能喝合巹酒,就連洞房花燭夜也只能完成一半。
不過阿琰與我仍然樂此不疲。
“不成。”
在阿琰的堅持下,最終我還是和阿琰出島了。阿琰說:“去上次的那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鋪子吧。”我卻是愣了下,阿琰迅速反應過來,問:“想起什麼了?”
我道:“阿琰,嫁衣做好後,我們去大安吧。”
“……嗯?”
握著我的手微微緊了緊。
我摸摸鼻子,道:“也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在大安有我想見的人。”
。
大安的京城相當繁華,阿琰說他來過幾次,對好吃的地方也算是熟門熟路。剛到京城,阿琰便帶我去星華樓。大安的女子好生大膽,我的阿琰剛進星華樓,便有不少躍躍欲試,還有姑娘的帕子不小心飄到阿琰的面前。
我一馬當先撿起帕子,塞進懷裡,對阿琰咧嘴一笑:“夫君,這大安的姑娘好生熱情,見我們外地來的,就給我們送帕子了。”
說著,我對那個不小心掉了帕子的姑娘笑道:“姑娘,多謝了,你的帕子我一定會好好地擦地板的,如此才不能辜負姑娘的一腔盛情。”
阿琰無奈地道:“我們府裡又不缺擦地的帕子。”
樓上的姑娘跺跺腳,氣憤地離開了。
我笑嘻嘻地說:“阿琰,你看你娘子趕人的功夫如何?”
此時掌櫃走過來,問:“兩位客官是頭一回來吧,我們星華樓的說書先生舌燦蓮花,可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在雅間裡聽書品茶,最愜意不過。”
阿琰道:“要個雅間,帶路吧。”
掌櫃應了聲,有小二前來帶路。上樓時,經過甲字一號房,我的腳步忽然停了下。我道:“阿琰,我總覺得我來過這裡。”
阿琰道:“你的確來過這裡。”
我一聽,彎眉一笑,道:“那我肯定是經常來這間房了。”
小二露出為難之色,道:“兩位客官,這雅間已經被包下了。”我頓時覺得可惜,側頭瞅了眼,道:“隔壁有麼?”
小二欣喜地道:“有的,兩位客官請。”
我坐下後,舉目四望,稍微打量了下,與阿琰道:“這兒不錯。”我興奮地問:“有什麼好吃的?”阿琰與小二說了幾道菜,單聽名字便知是上等佳餚。
小二離開後,我問:“我以前也是愛吃這幾道菜麼?”
阿琰頷首:“每次來你必點這幾道菜。”
我推開窗戶,樓下有說書先生在說書,滿堂皆是聽書的客官,還有不少前來參加科舉的學子。我扭頭對阿琰道:“這家食肆生意不錯。”
我仔細聆聽。
似乎在說一個公主的傳奇,死了五位駙馬,最後不到二十五又死在一場大火中。
我笑了笑,說道:“果真傳奇得很。”
阿琰沒有多說什麼,在慢慢地喝茶。菜餚上來時,我大快朵頤,阿琰生怕我嚥著了,說了好幾次吃慢些。我吃得有七分飽時,肚子咕嚕了幾聲,倒是想如廁了。
我嘿笑一聲,讓小二領我去茅房。
從茅房回來後,剛好經過甲字一號房,房門半開,我不經意地瞥了眼,剛好迎上一雙不怒而威的眼睛。我心中咯噔了下,有個少年郎在說:“父親,他們說的是姑姑嗎?”
我正想離開,半開的房門忽然全開了。
我一怔。
雅間裡有四五人,坐在桌旁的有一個看起來約摸有四五十歲的長者,他身邊還有個濃眉大眼的少年郎,還有若干隨從侯在一旁。
長者定定地看著我的手腕。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望,手腕上只有一對龍鳳鐲。我活了這麼久,妝匣裡首飾多如繁星,前幾年不知怎麼的,找到這一對龍鳳鐲,目光也就離不開了,總覺得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