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長煙點了點頭:“孤和你,來比試一下如何?”
安爭不理解:“比試什麼?”
沐長煙道:“今夜之前,高家的人會傾巢而出。如果孤所料不差的話,他們會假扮幽國的刺客殺入天極宮。而太后呢,則會想辦法把天極宮的侍衛能調走的都調走。他們只有一夜的時間,因為明天孤就能調集京城的守軍圍剿高家了。今天孤已經下旨,但方道直一個人也是孤掌難鳴。京城裡的軍隊,方道直可以調動的也不多。”
“但是太后就算再拖延,也只能拖延一夜。到了明天,軍隊就不可能不動,否則就是實打實的違抗王命。孤來扛著高家人的反撲,而你呢。。。。。。去拔一拔高家在京城裡的賭場。孤給你一句話,孤今夜不死,明日你拔下來多少個賭場,都歸你。”
安爭嗯了一聲:“好大的吸引力。。。。。。”
沐長煙道:“江湖中人,不都對搶地盤特別的上癮嗎?高家的地盤,你能搶多少就搶多少,搶下來就是你的。至於以後你守不守得住,那孤就管不著了。”
安爭深吸一口氣:“大王是不是高估了我的天啟宗?”
沐長煙哈哈大笑:“當然不是,你天啟宗那幾百口人,當然不是高家的對手。但就好像今天一樣,高家的事一旦爆發出來,就會有人跟著上去。一個想弄死他,兩個想弄死他。。。。。。你天啟宗開始去和高家搶地盤,而官府居然不插手,在別的江湖勢力眼裡看來,那是什麼訊號?所以只要你開始動手,很快就會有人跟著動手。孤倒是擔心,你到最後根本搶不了多少。”
“今夜對於高家來說,是一道天塹。他們拼了命的也會越過天塹來殺孤,而你們呢,則去他家後院裡放火。到最後,就會變成京城裡諸多江湖勢力對高家地盤的哄搶。”
沐長煙躺好,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傷:“那就看看,誰的命大了。”
安爭從袖口裡取出一件東西遞給沐長煙:“希望大王用的傷。”
沐長煙看了看,發現那是一面摺疊的很好的酒旗。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酒旗接了過來:“也好,這東西本來是送給叶韻和小七道保命用的。當初孤歷盡千辛萬苦才求來,她們沒有用到,孤卻是要用到了。”
安爭問:“能不能問一句。。。。。。這酒旗上的劍意是誰的?”
沐長煙道:“一個被你拉了大旗的人。”
安爭楞了一下:“方知己?”
沐長煙道:“孤當年好說歹說,承諾不會用這劍意殺任何人,只是用來防身,他這才應允。他說這駐念於酒旗,損耗一年的修為。。。。。。哈哈哈哈,孤怎麼就忘了這有這等好東西。有了這酒旗,孤今夜就踏踏實實做在這窗邊飲酒賞月。”
他抬手將酒旗插在視窗:“去吧,成敗生死,孤與你都繫於一線。孤在這能吸引多少人就吸引多少人,你在外面能挖掉多少就挖掉多少,你我君臣同心,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安爭的腦海裡忽然出現了大羲聖皇陳無諾的樣子。。。。。。然後他心裡就好像堵了一塊石頭似的,有些出不來氣。
一身傷痛的安爭拖著疲憊的身子從天極宮出來的時候,他覺得四周至少有上百個人想把自己幹掉。天極宮外面就好像是一張網,自己從天極宮出來就是一頭撞進了網裡。
“別擔心,沒人敢先動手。”
陳少白的聲音再次出現在安爭身邊,鬼魅一樣。
“現在這時候,是波濤洶湧之前的安靜。現在所有人都繃著一根線,誰也不敢先出手,一出手線就斷了,提前打個稀裡糊塗血流成河,一點兒意義都沒有。況且。。。。。。你雖然剛剛晉升為大內侍衛副統領,但真還不夠讓他們為了你先出手的分量啊。”
安爭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家是賣傘的嗎?”
陳少白:“接受批發零售業務。”
安爭:“多少錢?”
陳少白:“只要一個安爭,童叟無欺。”
安爭:“滾。。。。。。”
陳少白:“忘恩負義,你現在這麼紅,還不是我幫的。”
安爭:“羨慕我紅你自己來啊。”
陳少白:“我還是享受捧紅一個人的感覺,那才是老闆好不好?你這樣的紅人,一看就是打工的。。。。。。沐長煙讓你去搶地盤,你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啊。這麼好的事,換做別人早就嗷嗷的撲上去了。只要沐長煙鬆開這個口子,就算高家財大氣粗底蘊深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