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負!溫忠達,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溫忠達氣的全身顫抖,忽然跪下來重重叩首:“我溫忠達輔佐大將軍多年,今日方知自己錯了。我叩謝大將軍這些年的栽培信任之恩,咱們就此別過吧,我不願意親眼看著你將百萬大軍葬送。”
“滾!”
秦治也氣的哆嗦起來:“枉我還那麼信任你,你根本就是害怕安爭,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他是對的。”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安爭居然出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察覺。聲音出現的時候,安爭已經在秦治身邊了。秦治聽到那聲音之後立刻轉身,眼神裡殺氣四溢。。。。。。可是,對他來說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
安爭就那麼閒庭信步一般穿過了他手下諸多軍中修行者的佈防,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走到他身邊,在他回頭眼神殺氣四溢的時候,安爭的手已經在他脖子前邊了。秦治一回頭,安爭掐住了秦治的脖子:“他是對的,你想的可能也不算太錯,但我不會給你帶著一百萬人送死的機會。”
噗的一聲,秦治的腦袋直接被安爭拽了下來,然後隨手丟在一邊。
從出手殺人到離開繼續上山,這個過程連一分鐘都沒有。。。。。。所有人傻愣愣的看著,忘記了一切。他們就注視著安爭的背影上山,一個個手腳發抖,卻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當安爭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那具無頭的屍體才緩緩的摔倒在地。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為何我在半山腰
安爭的身影已經遠在山林之中,跪在那瑟瑟發抖的溫忠達忽然站起來猛追過去,而以他的修為,居然真的被他追上了。慌亂之際他也沒有來得及考慮,這恰是安爭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不追上來,秦關百萬人生死,安爭便是漠然。
“宗主!”
溫忠達看到安爭的背影后高呼了一聲,然後跪倒在地:“求宗主指一條明路。”
“秦治如何說?”
安爭腳步停下來,沒有回頭的問了一句。
溫忠達如實回答:“秦治一直以為,自己算的上宗主您的心腹大患。”
安爭嘴角微微一勾:“心腹大患?他連患都算不上。。。。。。你回去之後告訴秦關守軍,若願意入我天啟宗的,反有修行潛質我天啟宗一律接收,待遇與尋常弟子無異。若不願跟我的,我會讓燕城那邊送過來足夠的錢糧,遣散了就是。廟堂不高遠,就在你們身邊。江湖不縹緲,你們身在其中。”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安爭邁步登上石階,遠處半山腰便是上九天道觀。
一個人,舉步之際,氣吞山河。人說虎下山不可擋,有吞天下之勢。可安爭上山,亦不可擋,有衝雲霄之姿。
溫忠達知道,就算今日安爭不來,秦治在安爭眼裡也算不得什麼。若是安爭要殺秦治,只是一念之間而已。秦治自以為是的以為他可以要挾安爭甚至控制安爭,也不知道有多幼稚。
“謝宗主!”
溫忠達抱拳一拜。
這一拜,便是百萬人的生死。
安爭踩著石階順著那蜿蜒小路往上走,風吹過密林的聲音如劍氣縱橫。而這密林之中,想殺安爭之人,怕是心中也早已經劍氣縱橫。老百姓們覺得江湖深遠與自己無關,可江湖事,便是天下事。如安爭一人的生死,便能風起雲湧。若安爭生,最起碼現在這數萬裡江山之內,人人安穩太平,手有餘錢,家有餘糧。若安爭死,這數萬裡江山之內必然是鐵騎踐踏血流成河。也不知道多少人埋骨黃沙,多少人流離失所。
一人身負億萬生死,便已經不是英雄了,而是帝王。
談山色坐在那塊大石頭上安穩不動,比這也許已經穩當了千年的石頭還要穩當。他看起來臉色平靜波瀾不驚,心中卻對安爭那殺人的手段佩服的五體投地。若換做別人可能會考慮很多,秦治手握百萬大軍,若是不安撫恐有兵變,若是安撫的過了就會養出驕躁之氣。殺了,怕內亂。而安爭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殺人的時候乾脆利落的好像那根本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傢伙。
“忽然間發現我和他不一樣的地方了。”
談山色長嘆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身邊眾多手下,一時之間有些心灰意冷。他手下很多,這上九天道觀外面至少有四五百個修為不弱的人在等著他發號施令。而他掃了一圈,卻發現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及安爭一個人的氣度風采。這讓談山色心裡有些隱隱不安。。。。。。對自己的敵人出現這樣的感覺,絕對不是一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