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傭了他的船伕,就這樣順河而下了。老闆揣著那張大額銀票緊張的往家跑,唯恐半路上遇到歹人。
船頭,一字排開四張躺椅。
四個人舒適愜意的躺在船頭曬太陽,這條大河原本波濤洶湧,但是經過幾年的治理和上游水庫大壩的完工之後,平緩而寬闊。遊船順流南下,速度倒也不慢。
“這日子過的好舒服啊。”
杜瘦瘦躺在椅子上忍不住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眯著眼睛看了看頭頂的太陽:“若是沒有江湖紛爭,就這麼舒舒服服的遊歷大江南北,反正也不怕沒錢,因為沒錢了還有安爭呢。。。。。。”
陳少白:“他賺錢咱們花錢,這日子真是舒服的不得了。”
噠噠野抿著嘴笑,可是一想到安爭終究心裡容不下她,又變得有些小傷感。然而人還是會變的,之前她在車賢國遇到安爭的時候,想的是如何成為安爭唯一的女人,現在想的卻是能多有一陣子的陪伴就好。
她羨慕那個叫曲流兮的女孩子,真的很羨慕。
就在這時候船體忽然震動了一下,幾個人都是修行者自然而然會生出反應,所以什麼事都沒有。倒是船伕跌倒了幾個,他們的臉色也變得驚恐起來。
“莫不是觸到了暗礁?”
但是船依然還在往前走,又不像是觸礁,幾分鐘之後沒有別的事發生,檢查了一下船底也沒有破損,那些船伕這才恢復了過來。船伕的領頭是一個老者,看起來已經五十幾歲,叼著菸斗眯著眼睛:“難道是暗流?”
他手下一個小夥子說道:“這大河裡應該不會有暗流,朝廷嚴查挖沙的,不應該啊,莫不是。。。。。。碰到龍王了?”
“閉嘴!”
老者瞪了小夥子一眼,然後將菸斗敲了敲插在褲袋上,走到船舷邊上看了看。大河水流清澈,但是水太深了,不可能看到河底。他看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事發生,心裡安生下來一些。可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黑影在旁邊一晃而過。
老者的臉色猛的一變,神情也變得緊張起來。
“把祭品獻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胡說八道。”
他快步走進船艙,然後讓人抬出來一張桌子,擺上貢品,插上香燭,跪下來嘴裡唸唸有詞。唸叨完了之後指揮人到船尾去吧祭品丟下河,無非是羊頭牛頭豬頭之類的東西。
老者扶著船舷站在那往後緊張的看著,見船後面打了個璇兒,船身再次顫抖起來,但沒有被後面的漩渦捲回去,他這才鬆了口氣。
“真有龍王啊。”
那小夥子嚇得臉色發白:“都怪我這烏鴉嘴!”
“你閉嘴!”
老者上去給了那小夥子一耳光:“上船之前我就警告過你們,在河道上誰也不許胡說八道。河神有耳,你們說什麼他都能聽到。下次若是再這樣胡說八道的話,我就把你丟下去。”
小夥子捱了一耳光,委屈的揉了揉眼睛,卻也沒敢反駁。老者是附近百里之內最好的船伕,在這大河上討營生已經幾十年了,十來歲就能駕船橫渡,要知道那個時候大河還是很激烈狂暴的。
杜瘦瘦壓低聲音道:“莫非是遇到了大魚?或是水裡的妖獸?”
陳少白:“若真是有妖獸害人,那咱們倒也不能坐視不理。這地方過往的船隻不少,真是妖獸的話那些船伕和百姓不可能應付的了。要不要咱們下去看看?為民除害總是沒錯的。”
杜瘦瘦:“你真是。。。。。。哪裡像個魔族的人。”
陳少白:“操。。。。。。魔族就是禍害?那隻不過是有人故意按在我們頭上的罪名罷了,別忘了當初是那些所謂的江湖正派先覬覦我們魔族的功法,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那一場江湖仇殺。”
安爭道:“你們等我一會兒吧,我下去看看。”
杜瘦瘦:“別別,殺雞焉用牛刀。你們都歇著就是了,我傷也剛好,正好找個妖獸練練手。”
安爭將自己的避水珠遞給杜瘦瘦:“別逞強,遇到打不過的就跑。”
杜瘦瘦撇了撇嘴:“胖爺沒那麼慫。”
他將避水珠揣進懷裡,然後瞅著船老大沒注意的時候,從船頭跳了下去。撲通一聲,船老大立刻轉過頭來:“什麼事?”
安爭擺擺手:“沒事沒事。”
船老大:“怎麼少了一個人?”
陳少白:“沒有沒有,他剛才回去睡覺了,水聲是我剛才往下丟了點東西。”
船老大將信將疑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