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觀在西城,這裡怎麼會是你們的地?”
那道人道:“白塔觀在西城,東城就不能有地?你說這話真是沒道理,你們玉虛宮鬼知道在什麼地方,憑什麼來金陵城裡佔地?我們白塔觀本來就在金陵城,憑什麼不能來這?”
他從袖口裡取出一張地契刷的一下子抖開:“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白紙黑字,紅色的大印,這是金陵府核准後發下來的地契。從你腳掌這開始往西的地,都是我們白塔觀要新建的學院所用之地。你們沒事量我們的地,幹嘛?”
安爭心裡忽然間明白過來,然後他笑了。
“宋知府還真是便宜。”
安爭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看了一眼那張地契,這地契很有問題,上面並沒有寫清楚到底在什麼位置,東西從何起從何止,南北亦如是。只是寫了翠微山下有一百畝地為白塔觀所有,但是這一百畝具體在哪兒,根本就沒寫。也就是說,安爭就算現在往後退上十米,五十米,白塔觀的人還是會搗亂。
“看明白了?”
那道人冷哼一聲:“若是有自知之明,就滾回你們玉虛宮吧。金陵城裡真的還輪不到你們吆五喝六,我把話放在這裡,這塊地,除了白塔觀誰也佔不去。”
安爭嗯了一聲,然後轉身往回走。
他拉一把陳小九,陳小九的劍已經要出鞘了。陳逍遙手下的劍奴,哪一個會忍氣吞聲?而陳小九很敬佩安爭,因為安爭從來也不會忍氣吞聲。
“為什麼?”
陳小九問。
安爭回答:“殺了這幾個人解氣嗎?並不,白塔觀既然站了出來,那麼要想解氣,自然是讓白塔觀徹底完蛋才行。所以你和幾個小卒子置氣,不值得。”
陳小九:“但我想殺人。”
“這樣殺人不對。”
安爭走了幾步之後站住,回頭對那幾個道人說道:“勞煩回去稟告一聲,就說我一會兒去白塔觀拜訪觀主。”
那道人哈哈大笑:“若是認慫,現在當著我的面就可以了,我會轉達給觀主的。”
安爭笑著問:“白塔觀那塊地很大吧,難道還需要這塊地?”
那道人回答:“白塔觀佔地六百畝,當然很大。至於需要不需要這塊地,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觀主說了才算。”
安爭嗯了一聲:“六百畝,雖然小了些,倒也差不多了。”
他轉身走了,陳小九繃著臉跟著。一個時辰之後,安爭回到了住所,然後差人出去打聽一下白塔觀在京城裡都有什麼產業。又一個時辰之後,安爭已經坐在宋知府的書房裡了。
宋知府看這安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白塔觀的地契,比你們早了許多,這本官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要秉公辦事,不能因為我和你是朋友,就偏袒你對不對。”
安爭搖頭道:“自然不是要大人偏袒,我來只是想問一句,京城房屋買賣控制的非常嚴格,而且我聽聞,很久很久之前,為了控制宗門過分控制,所以聖庭定了個規矩。除了宗門所在之外,宗門的其他產業用地,都是隻租不賣對不對?”
宋知府不知道安爭想幹嘛,點了點頭:“當然,這是聖庭的規矩,陛下的旨意,沒有人可以質疑。”
安爭又問:“所以,除了戶部批准,任何宗門不許隨意購買地產?”
“對。”
“那就好辦了。”
安爭取出來一張紙放在宋知府面前:“這是戶部批准的,大印剛蓋上,還有些潮。”
安爭把那張紙放在宋知府面前:“白塔觀的所有租用的商鋪,我都買了下來。所以勞煩大人給我辦一些轉手地契,倒也不多,也就三十七份。”
宋知府臉色一寒:“陳道長,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安爭搖頭,笑的格外的燦爛:“大人比我瞭解大羲,比我懂怎麼維持關係。宋家在大羲的實力很大,不然宋大人你這樣的草包也不會在知府的位子上坐這麼久。宋家在京城立足多年,和各大家族的聯絡當然也密切,但是宋大人知道不知道,關係的牢靠不牢靠,靠的不僅僅是走動,還有自身的底氣和實力。”
“我玉虛宮既然敢東來入京,就沒想過要在大羲受氣。剛好,宇文家的公子和我關係還好,替我在陛下面前說了些話,所以這些地戶部立刻就批了。幸好,寧家,趙家,周家的人,這幾日來往的也密切。為了一句不受氣,往往都會付出很大代價,但是隻要有價,那就沒什麼不可能做不的事。”
安爭一招手,杜旭搬著一口箱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