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沉,蘇君逸覺得她到底是看走了眼,一個愛亂吃醋的男人,一個不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守候在身邊的男人,她不要。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的聲音冰冷,毫無感情。
周亦銘一慌,差點叫她掙脫,隨後卻更加用力的箍著她:“你休想!你是我的!”
“請你放尊重點,我不是貨物!放我下來!”蘇君逸的口吻越發的嚴厲,眼神寒冷如同蒙上了秋霜。她是他的?所以他就可以送人?
周亦銘就是不放手,蘇君逸掙扎得更厲害了。最終,一個不穩,他懷中的人終於滑落在地。
整理了衣衫,蘇君逸勉強站好,板著臉看向周亦銘:“周叔叔,你給我聽好了,我們到此為止,你愛找誰給你四弟就找誰,別來惹我!你愛把哪個女人推到你老家去做所謂的三嫂,那也是你的事,別來煩我!”
“蘇君逸!你給我適可而止!我沒有做過的事,你何必非要賴在我頭上?你知道嗎?”周亦銘搶前一步,抓住蘇君逸的手貼在他的胸口,咄咄逼人,“你知道嗎?聽到那個訊息的時候這裡都快碎了,看到你走了這裡都已經成渣了!我沒有做過的事,你為什麼不肯給我機會辯解?你知道我找了你整整兩天有多心慌難受嗎?找到了你,你卻又跑了,我只好丟下他們再找,可是山林那麼大,我根本不知道你跑去了哪裡!蘇君逸,你不要這麼狠心好不好?”
什麼?他追出去找她?開什麼玩笑,她不是光腳了嗎,地上應該有血跡吧,怎麼會追丟?他不是那裡土生土長的嗎,說謊給誰聽呢?
即便不是他安排的那一場鬧劇,難道他就不用負責任了嗎?
“是嗎?你覺得我會信嗎?柳如慧為什麼總是找茬?沒有你的授意,她會到你老家去?你不帶她去,你家裡人怎麼認的她?你真的當我小就好騙嗎?”她不信,不信柳如慧會那麼容易登堂入室,不信!
周亦銘紅著眼怒吼:“我哪裡知道?我十幾年沒回去了你知道嗎?我小妹找我的時候跟柳如慧鬧翻了,我以為她們不和睦,直到這次回去才知道那是演戲給我看的!我恨透了被人欺騙,你覺得我會故意欺騙你嗎?蘇君逸,蘇婉寧!我怎麼對你的你不知道嗎?你小,好,我忍耐,我等,我等你長大好了吧?我就算親你抱你,我有做過讓你為難的事嗎?我有嗎?七月了,從認識你到現在快五個月了,我是有需求的男人,可是我動過你嗎?我找過別人嗎?你還是不肯信我,為什麼?”
再次被人逼退到牆角,後腦勺狠狠的撞在了冰冷的牆面上,蘇君逸覺得好累好累,他闖進了她的世界,難道還要她為他不能釋放欲/望負責嗎?她連高中還沒畢業呢!
“不要跟我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她已經不想去看他那目眥盡裂的樣子了,太難看,太沒有風度,太惡形惡狀。
可是,回答她的,除了鋪天蓋地落下來的親吻,以及斷斷續續的責備聲,再沒有了其他。
這個混賬男人!被逼到無路可躲,她是多麼懷念他的親吻,她是多麼依戀他的懷抱,可是,此時此刻,她想要的是明確的解釋,不是氾濫的愛/欲。
可是,在他的手撫摸上她的臉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了那猙獰可怖的傷口,沒來由的心軟差點選潰了她的堅持。恍了恍神,她還是恢復了清明,伸出手堵住周亦銘的嘴:“沒用的,你不跟我說清楚,我不會再接受你的。”
說完,她看到了此生最難忘的表情,那滿溢著悲傷的眼,那緊鎖的濃眉無一不在表達著這個男人的痛苦,那顫抖的雙肩以及那無法充耳不聞的壓抑的呼吸,叫蘇君逸心亂如麻。
良久,周亦銘終於平靜下來:“好,我告訴你到底怎麼回事,可是你信嗎?”
信嗎?她也想問問自己,再信一回嗎?
“你信嗎?”周亦銘再次靠近,捧住她的臉,等待著宣判,“信的話就讓我知道好嗎?婉寧……”
婉寧!婉寧!婉約而安寧!可是她為什麼就是不能做一個婉約的女子,過一段安寧的日子?為什麼?
“不要再這樣喊我了,不要……”她的內心在悲鳴,“信嗎?亦銘,要我再信你一次嗎?”
周亦銘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等待著,無力卻又倔強。
對峙良久,她終於顫抖著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說吧,亦銘。”
將蘇君逸打橫抱起,周亦銘露出疲憊的笑臉:“走吧,找個地方慢慢說。”
跟過來的慕容昊垂下眼瞼,出了住宅樓,上了一輛紅色的超跑。
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