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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真的能持久嗎?說實話,她不清楚。可即便是不清楚,開弓絕無回頭箭,她也只能小心著去摸索了。

她以為周亦銘一定會辯解的呢,看來她也有料錯的時候,也許是傷著他了吧?算了,既然他不爭辯,她又何須多費口舌?互相靠近的兩個人,總得有個相互試探、彼此適應的過程。

大手緊了緊她的小手,短短的二十幾步臺階,在她看來卻走的極其漫長。

下了樓,等在那裡一個打扮得花兒一般的少女,不是潘美玲又是誰?

蘇君逸忽然想起了螞蝗與農夫的故事。

有一天,在水田插秧的四位農夫遭遇螞蝗吸食小腿。

情急之下,一位農夫急忙伸手去拔,豈料越拔螞蝗就吸附得越緊。這位農夫雖有心但力不足,忙著拔螞蝗的他忘了走上田埂,最終被水田裡的螞蝗蜂擁而上,吸食致死。

另一位農伕力氣大一些,還不忘走上田埂躲避後續的襲擊,可他雖然在強力之下拔出了螞蝗,卻因螞蝗殘留在他體內的口器而被感染,最終不治而亡。

第三位吸取了前兩位的教訓,伸出手對準螞蝗叮咬位置的旁邊狠狠拍打。路過的行人問他:你都被螞蝗吸食了,怎麼還打自己呢?

農夫笑了笑:你看看就知道了。說完他便接著拍腿,十幾巴掌下去後,螞蝗被震落在地,農夫安然無恙。

第四位農夫更聰明,但憑螞蝗吊在腿上,他則若無其事的回家。進了廚房,取出鹽粒子泡水,往腿上一頓猛衝,不一會螞蝗就自己掉了下來。

如今她便是那有著美味鮮血的農夫,這一幫親戚就是那吸血的螞蝗。她不能做前兩個農夫,因為一味的以力破敵,只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傷害。

她只能暫時忍痛,做那後兩種農夫,從問題的根源入手,必要的時候不惜雙管齊下,衝鹽水的時候使勁拍自己的腿。

因而她挽著周亦銘微笑上前:“呦,表妹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就在這時,一直在外面守車的彭梧嚷嚷著大邁步走了進來:“周哥!外面那幫娘們說你喜歡小女娃子,越小越好,這他奶奶的是怎麼回事?”

蘇君逸眉峰一挑:哦,潘美玲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第104章 妯娌之爭(3)

“姐姐,姐夫——”嬌滴滴的聲音響起,潘美玲起身靦腆一笑,完全不似那日兇悍的模樣,且這兩聲均是用標準的上海話喊出來的,端的一個吳儂軟語的調調,可見是用心學過了的。

蘇君逸仔細看去:藍色蝴蝶結垂紫流蘇的髮帶綁起兩根烏黑順滑的長辮子,寶石藍的收腰棉服下面是一條黑色的緊身褲,襯得她的小身板那叫一個凹凸有致。小小嘴唇點染硃紅,額前劉海極好的貼合了她的瓜子臉。儘管開了年才不過虛歲15,閨閣女兒的清韻倒是出來了好幾分。

與她一身簡單隨便的黑色行頭,以及只長長披在肩上的長髮一對比,潘美玲出彩得像那翱翔雲端的白天鵝。

好吧,她蘇君逸就是隻醜小鴨好了,只是妹子的用心也太昭然若揭了一些吧?

“還沒有結婚,喊的哪門子姐夫,先照這裡的規矩喊哥哥吧。”本是試探的話語,蘇君逸倒要看看這潘美玲會急切到什麼程度。

果然,小姑娘立馬換了稱呼:“哥哥——”那柔情似水的小嗓音,簡直可以叫男人聞之酥軟不已。

周亦銘黑著臉收回視線,卻是柔情的看著身邊人,鬆開緊握的手後反而是長臂一展,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肩。

站在最後一個臺階上的他並不看潘美玲,只是沉聲用普通話修正到:“我與你姐姐已經訂婚,你喊姐夫就對了。哥哥什麼的就算了,我沒有那麼年輕,我這歲數跟你都差了一倍了,憑白叫我心裡��幕擰!�

邊說邊扣著蘇君逸下了樓,又抬起左手看了看腕錶,關切的問蘇君逸道:“婉寧,這都快十一點了,我們回去吧?”

進來後就被晾在一邊的彭梧不樂意了,嘟囔道:“周哥。你可真是有了嫂嫂就不要兄弟了,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痴痴呆呆的樣子,你這是叫兄弟我趕緊迴避還是怎的?要不你倆乾脆早點把證兒領了,把事兒辦了。房門一關清清靜靜的親熱去,省得別人看了羨慕的慌。再說了,這裡還有未成年的小女娃呢,你倆也不臊的慌。我不看了,省得我又想找媳婦了,如今這世道不攢夠錢哪裡弄得到媳婦……”邊說邊轉身離去,五大三粗的漢子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受了冷落的潘美玲臉色變了又變,無奈只好起身上前,親熱的湊到蘇君逸左側虛扶著她出門,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