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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見蘇君逸還算識相的停下了步子,蘇懷琥終於開口:“蘇君逸啊,今天找你來是有大事要商量,怎麼,長輩還沒開口,你就可以不問二五六的掉頭走人?看來真要給你上點規矩了!”

這話說的,人家姑娘被莫名其妙的叫來,明明已經與在場的人都打過招呼了好吧!那一句“見過各位長輩”的開場白難道就不算問了“二五六”了?

再說她不是還單獨給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族長打了招呼?不是也給了村長獨有的尊敬?怎麼,這還不夠?

她又不認得那一臉便秘樣子還故作feng流名士的男人!

慢著!這是不是男人還不好說呢,據說泰國那邊可是有第三性別的人存在的。

可是這十里八鄉的,也沒聽說過誰家有人大老遠的跑到泰國去“深造”了啊。

哎!大早上的就來瞧這麼個陰不陰陽不陽的人,真晦氣!

蘇君逸粉唇緊緊抿著,目光定定的鎖著,不看他人,單看拿張作喬的族長大人。

跟她玩心理攻勢?悠著吧。

良久,終於是蘇懷琥又開了口:“怎麼?你真當有了昨天的那幫官員給你做後臺,就可以目無尊長了?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蘇家的女兒了?”

蘇家的女兒?那葉孟寅挑釁的時候,是哪裡的一大幫龜孫子幸災樂禍的在一邊光看不動?

目無尊長?為老不尊的變tai,有什麼值得尊敬的?

要想不被人輕視,那瞧好了,請您老別先言行無狀,作踐了自個兒。

蘇君逸這麼腹誹著,嘴角卻揚了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風起了,原本安安靜靜飄落的雪花,登時像吃了火藥一樣打著卷兒的來迷人的眼。

院中靜得似乎能聽見雪花落在面板上時化開的聲音,呼呼的北風吹得院中的人一頭一臉的花白。

那男人不說話,只是神色倨傲的從懷裡抽出一個綠色的本本,輕飄飄的丟在了地上。

小綠本像是有靈氣一般,徑直飄到蘇君逸腳下躺著。

然而,被挑釁了的大姑娘看都沒看一眼,繼續與那不要臉的族長大眼瞪小眼的較量著。

見這油鹽不進的侄女囂張至此,蘇懷琥氣得直吹那一小撮羊鬍子,一口熱氣差點吹到蘇君逸的面前來。

“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媽已經跟你爸離婚了?今日你便將你媽的私人物件全部搬出來交給我!”

什麼?什麼?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蘇君逸終於收了拉滿弦的架勢,嘲笑的斜著蘇懷琥,眉心不自覺的拱起一座山峰。

“大伯,血口噴人也要有點技術含量。我媽跟我爸在世的時候好著呢,誰家夫妻不吵架,誰家夫妻不又是轉身蜜裡調油的好著。你當自己是什麼?判官?千里眼?孫猴子?我是小輩,可是你也別欺我年少,就這般戲弄人!”

“你個小妖精!沒規沒距的,我打不死你!”一個躲在堂屋裡避風雪、穿著明豔的婦人忽然衝了出來,揚起手就要去掌摑蘇君逸。

掌聲未落,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卻平地驚雷一般乍起還生。

離得近的可瞧真切了,蘇君逸的懷裡忽然躥出一直黑黢黢的大貓,一掌撩準了那婦人白淨淨的胖手,蜿蜒而下幾道觸目的血痕。

一直站著看戲的人群終於起了騷動。

黑貓乖覺,一招得手,不再蟄伏,耀武揚威的攀在小主人肩上守著小主人的身後方向,它的眼珠子滴溜溜飛轉,小腦袋時而左右來回側轉,嗓中發出嗚嗚的恫嚇聲。

婦人的手登時火燒火燎的疼,她一個勁的吸溜著空氣,好像那樣就會減輕些苦楚似的。

人群中越眾而出幾個婦人,立馬招呼這位族長夫人去外面就醫,院中一時亂糟糟的好不熱鬧。

漩渦中心卻又恢復了兩軍對峙一般的靜謐,蘇懷琥那氣急攻心的喘息聲,節奏明確的叨擾著蘇君逸面前的空氣,霧氣一團又一團的噴薄而出。

蘇君逍早就傻了,急得他只想擋到他二姐面前與那大伯說道說道。方才他們這些大人叫他和可可去喊人的時候,理由可是說的頭頭是道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輕信,領了命就去喊他二姐來。

可眼下這形勢,卻叫他羞愧得恨不得做那土行孫,拽上他二姐,一同遁土而逃。

難道大人說的話都是假的?難道他的感情就可以這樣被利用?

少年的臉上佈滿憤恨的怨色,像個氣吼吼的小牛犢就要往前衝。然而他的衝動卻被蘇懷珀死死的扣在了壯實的臂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