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下喉問的硬塊,羽荷凝視著眼前這張擔憂的臉龐,“我……”彷佛難以做齒般的 ,她再次吞嚥了才繼續道:“我拒絕林訓民了,我還跟他坦誠……”她看他一眼又低下 頭來。
“坦誠什麼?”他再次抬高牠的下顎不讓她避開。
在盈聚的淚光中,羽荷鼓足了勇氣輕聲道:“我…………我跟他坦誠我愛的是你。 ”
“羽荷!”培德欣喜若狂的將她擁入懷中。
“可是,”枕靠在他溫暖的胸前,她哽咽的道,“培德,我好怕,可是我不知道自 己在怕什麼,我甚至因這不知名的懼意而懷疑起我對你的感情……”
“你現在,懷疑嗎?”培德放開她,凝視著牠的婆婆淚眼。
羽荷梭巡著他臉上凝重的神情,內心仍有著懷疑與內疚,她無法給他肯定的答案。
培德振作一笑,“沒關係,我可以等也願意等,畢竟這段感情已珍藏了十多年了, 再讓它沉澱一下不是更增香味嗎?”
“對不起!”知道他是強顏歡笑,羽荷為自己猶豫的心感到厭惡。
“小傻瓜。”他愛憐的輕敲她的鼻子開玩笑道:“我可警告你哦,我這大帥哥可是 個搶手貨,你要不趕緊加油大聲說出”我愛你“我可會移情別戀哦。”
知道他又恢復一貫的開朗,羽荷沉甸甸的心跟著輕鬆起來,她微笑的道:“我一定 會加油的。”
她真誠的凝視,這句話不是玩笑而是來自她心坎深處的自我期許。
培德雙手捧著她那張精緻完美的秀麗臉孔,內心漲滿感動,這就夠了,她願意為他 加油,這就夠了。
法國身在古堡的羅傑和何美方面帶振奮的注視著眼前這幅巨幅的花精靈畫像。
“老天,難不成這五官就要浮現了嗎?”羅傑興奮異常的盯著畫中隱隱泛起的榮光 。
在來到法國前,他就曾夢到畫中泛起瑩光,然而,在他和妻子一抵達法國即回到家 中古堡察看時,花精靈的畫像並未出現異象,只是靜靜的掛在臥室約牆上。
於是他們迴轉巴黎參加古物展,在古物展後,他們展開了何美方要求的第二度蜜月 ,撇下那些古董寶貝專心的陪著她在法國的名勝古蹟遊走,日子倒也過得消可是就在今 天,包裝畫像準備載運的人員卻告訴他們夫婦,花精靈的畫像好象出現板面龜裂的情形 ,要他們再回古堡察著。
而這發現是令人欣喜的,在支開包裝人員後,他們清楚的看到那幅畫根本沒有龜裂 ,而是在畫布空白的五官部分出現一絲絲裂紋,而其中隱隱可見盈盈光芒。
何美方抱著膜拜之心靜靜的看著這幅花精靈畫像。
在鮮嫩、明亮的五彩花卉中,一個小精靈輕輕揮動著透明的翅膀停歇在盛開的花朵 芯心上,她的一切都是小巧纖細的。
如花瓣般多色的知絲秀髮輕輕的圍繞在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孔上,凝脂卻又帶點透明 的肌膚,在粉白花瓣的襯托下壟上一片粉嫩,細緻婀娜的小小身子穿上了一件薄紗似的 紅粉短衣,露出那兩條白蔥勻稱的小腳兒。
說她是化之精靈確實是最貼切的形容詞,身處百花的她雖沒有五官,然而那站在花 芯間的清麗身姿是那樣的輕盈契合,她的一切似乎由化而生、因花面活……這是一幅令 人不捨移去目光的畫,何美方每看它一次內心的感動就更深,更何況這畫裹還困住了那 對被巫師詛咒,靈魂被幻化為三的戀人的部分靈魂。
“美方,怎麼不說話呢?”
她看了看羅傑欣喜若狂的神色不禁也笑開了嘴,“我想我們趕緊將這幅畫運回臺灣 ,也許兒子的新戀情就是這幅畫閃爍瑩光的重要關鍵,這下子三幅畫中美人魚已找到, 我們的花精靈也找到了,那……”她突地拉住了丈夫的手,“也許這咒語會在我們這一 代解除呢。”
羅傑搖搖頭,“你別忘了還有吸血鬼那一幅畫,而他們那一家族的後代根本行蹤不 明,這變數太多了。”
“不!”何美方愈想愈興奮,“你有沒有想到也許他們也找到命定的吸血鬼?
吸血鬼畫像已浮現五官了?“
“可能嗎?”他揚起眉頭。
“當然可能了,不過,”她神秘兮兮的看著他,“一旦花精靈畫像出現五官後,我 們就知道答案了。”
“為什麼?”羅傑呆呆的問著。
何美芳翻翻白眼瞪了他一眼,雖知老公從未將心思放在這視傳數代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