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沉沉說完,就讓人把牢房門開啟,示意白長舟推自己進去。
孟御史還以為,他再也見不到任何人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看他。
孟御史聽見了聲音,站起來,語氣微弱的問:“不知是誰,特地來看我。不過,還是得說聲謝謝。”
牢房昏暗,唯一的窗戶還只有一個巴掌大小,孟御史在牢裡已經待了很長時間,一時之間,沒有看清眼前的人。
“真是好笑啊,你還要謝我。”餘沉沉笑著說。
孟御史愣住了,這個聲音他很耳熟,已經聽過很多次了。
“你……為什麼是你,不會的,皇上……臣有罪,賜臣一死吧。”
孟御史嚇的不行,轉過身,朝著皇宮的地方跪下,他寧願死,也不願意見她。
白長舟皺著眉,果然是瘋了,他緊握著沉沉的手,擔心她可能會受到傷害。
餘沉沉低聲說:“你先出去,我單獨和他說會話。”
“不行,他都瘋了,萬一傷到你怎麼辦?”白長舟可不答應,
餘沉沉安撫著,說:“放心吧,要是他敢動手,我直接給他下藥。”餘沉沉拉著他的手,去觸控放在推椅後面的藥。
白長舟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沉沉做了萬全的準備,但是他還是免不了擔心。可是,一想到沉沉有事要和他說,還不方便讓自己在場,白長舟就不想過多的去介入其中。
“行吧,我就在外面,他要是敢有什麼動作,你直接叫我。”
叮囑完,白長舟才不情願的離開牢房。
見人離開後,餘沉沉扶著推椅站起來,不過,她沒有走動,只是將身體的力量靠在推椅上,就那麼站著。
孟御史彷彿陷入自己的幻境似的,一直在那裡磕著頭,嘴上還一直唸叨著。
餘沉沉冷笑了一聲,說:“別裝了,這裡沒有其他人,就算你再怎麼想裝模做樣,也不應該是在我的面前。”
孟御史聽她這麼一說,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什麼人後,這才站了起來。
見她身邊的人離開了,而她又站在那裡嘲諷似的看著自己,孟御史就覺得可笑煩躁。
“我是沒想到,都把你送走了,你還能回到京中來,你果然是命硬啊。”孟御史冷哼了一聲。
餘沉沉笑著說:“應該是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你就沒這麼幸運了。”
“孟大人是因為謀反叛逆所以才被關入刑部的,想當初孟丞相再怎麼爭權奪利,可是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啊,看來,你作為孟丞相的兒子,這是‘青出於藍啊’。”
孟御史皺著眉,問:“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如果是來嘲笑我的,那隻能說太可惜了。”
餘沉沉說:“怎麼會是嘲笑呢,我是帶了一個好訊息來給你的。”
“我調查過,這次謀反的事情,你是不知情的,所以為了報恩,我會同皇上說明一切,讓皇上對你從輕發落。”
餘沉沉笑著問:“孟大人,你是不是得好好謝謝我啊。”
孟御史氣的不行,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既然已經承擔了這個罪,就不能現在做反悔,不光是為了孟府,更是不能觸犯龍顏。
要是讓皇上知道,孟御史是在包庇真正的罪人,他們孟家肯定會被誅九族的。
餘沉沉明知故問:“我這可是在報恩啊,你不領情就算了,為何這副模樣,真的很嚇人啊。”
孟御史嘲笑的說:“報恩……報恩……你報的是恩嗎?”
“孟喜宴,我自認為孟家待你不薄,你為何這樣對我,這樣對孟家。”
餘沉沉說:“孟喜宴……好熟悉的名字啊,你確定你是在叫我嗎?”
孟御史被她這麼一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孟喜宴,不過一個隨手撿來的名字。
餘沉沉笑著說:“人啊,就喜歡記住自己願意記的事,其他的事,只要跟自己沾不上邊,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孟家……所有人都自私無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說對我不薄。如果說把我拿來試藥,騙我年幼無知,任由所有人打罵是不薄,那你們孟家倒是做的很厚道啊。”
孟御史氣的不行,磕磕巴巴的說:“你……你……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我們收留了你,你早就沒命了。”
餘沉沉皺了一下眉,說:“收留?你說的也是啊,你們是收留了我,可你們也要了回報不是嗎?”
“三歲那年,祁尋來府裡,說是